关于院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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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院子的文章1:故乡石榴红

文/卜庆萍

老家的院子里有两棵石榴树,结出的果子清香脆甜。

石榴树是爷爷栽的,后来,父亲接手成了石榴树的直接管理者。每年春天,父亲都要培土、施肥、喷药。石榴树吮吸春天的雨露,在清新的空气里伸展枝条,向着温暖的阳光欢笑。五月,石榴花红似火,清香四溢,父亲笑呵呵地走到石榴树下,坚如磐石地站成一朵石榴花,满院子的喜气与祥和。盛夏,石榴花褪去,枣大的果子挂满枝头,石榴树在火热的夏季里疯长。到秋天的时节,绿茵茵的树上,一个个透红的石榴就硕大浑圆了。

站在石榴树下,眼里不时看到石榴树从稀疏到茂盛,石榴由娇小到饱满,由青涩到浅黄,最后变成红润的笑脸了。眼巴巴地望着满含笑意的果子,让人馋涎欲滴,很想用竹竿打下一个饱饱口福,无奈父亲看管太严,没有下手的机会。村西头一家同龄的孩子胆子比我大,趁父亲下地干活不在家,偷偷翻过院墙,用铁丝拧成的一个网罩钩下一个,但总归没有逃过父亲的耳目。父亲上门查问,那男孩吓得手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得知他家中从城里来了一家亲戚,那石榴是给亲戚家的一个小女孩摘的,父亲遂原谅了他,又摘了一些送过去,说让城里人也尝尝鲜。那女孩吃了几个,还留几个带回了城里去。

石榴五月开花,九月结果,十月甜心窝。秋风拂过,阳光温灿,鲜红的石榴在树上十分耀眼,忍不住要从枝头上跳下来。我知道收获的季节到了。这时的父亲脸上挂满了笑容,一顿饱酒之后,高兴地行使总指挥的职权。这个搬梯,那个拿筐,全家齐上阵。父亲指手画脚,大呼小叫,嘴张得像裂开的红石榴。姑姑在树上一脸的青春和喜悦。母亲把一个个沉甸甸的果子放入筐内。石榴喜获丰收,竟收获满满几箩筐。

我们不能独享,石榴的分配权归属父亲。父亲分成若干份,一部分送邻居,一部分送亲戚,一部分留作平日食用,其余的赶集卖掉。换些零钱,买几块布料,给孩子们做一身新衣服。穿着用石榴换来的新装,瞧一眼院子里的石榴树,再将晶莹的石榴子大把大把地送往嘴里,感觉我家的石榴脆甜而亲切。

我家的石榴不仅好吃,还大如黄梨,透红鲜亮,像一个个面色红润的胖娃娃,煞是喜人。掰开来,籽粒丰盈饱满,如一粒粒晶莹的红宝石,重叠着,拥抱着,很是好看。一天,我家大门上赫然张贴了一幅楹联:“就像石榴多结籽,子孙满堂幸福多。”楹联字体俊秀,遒劲有力,寄托了父亲的深厚情感。楹联是父亲想好了词,请邻村的一位教过私塾的老先生写的。可没两天,父亲就揭下来,更换了一幅贴上去,内容更改为:“就像石榴多结籽,少生优育福满多。”原来,那天乡计生干部来村里宣传计划生育,对着楹联左看右看,老觉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父亲却看出了他的心思,当即在家里踱来踱去琢磨新词。更改后的楹联,乡亲们觉得喜气又应时,每逢春节,家家户户都把这句话写成对联,贴在自家的门楣上。节日里,整个村庄似乎都能闻到石榴的清香味。

如今已离家多年,每年我都会选定5月,携同家人从城里返回乡下看望父母,再到石榴园里走一趟。那年,父亲当了村主任,在他的带领下,石榴树从我家的院子里走出去,村里建成了千亩生态石榴园。山坡得到了合理利用,每家都种有几十亩石榴树。榴火的5月,满坡吐翠,万株流丹,景象壮观。千亩生态石榴园,还开发成了旅游项目。花红如潮,游人如织。游客有了休闲娱乐的好去处,村子也因千亩生态石榴园朗润起来。

家乡的石榴膨胀了,乡亲们富裕了,我们的村子正式更名为榴园村,县里还表彰为计划生育先进村。每年春节,“就像石榴多结籽,少生优育福满多”,都会被乡亲们写成对联贴出来。只是,对联更红,年味更浓,石榴更香更甜了。

想到那副对联,我就想到老家院子里的那两棵石榴树。

关于院子的文章2:望乡 • 丢失在童年里的老院子

文/秦不渝

这些年,每每夜半,我的梦就启程,穿越那一弯山水抵达青草葳蕤的故乡,寻找丢失在童年里的老院子。

老院子瑟缩在长梦里,瘦骨支离了。那些曾令乡邻们羡慕过的青砖和红瓦,早已被秋风捡走,丢在马家槽的塘土里,嘤嘤哭泣;那些曾令至亲们赞叹过的长椽和松梁,也已被冬雪压断,添在叔伯家的灶膛里,噼啪作响。我从梦中惊醒,披衣长望,一片月华入窗,覆盖住满地忧伤。

这绝不是童年里的老院子。童年里的老院子是蓬勃的,它端端正正地矗立在山落里,虽无奢华,却也是堂皇的。

一直确定,那该是山村里最为气派的建筑了。雄阔的砖门,粉白的围墙,青砖,红瓦,水泥石阶,雕花门窗……每一样,都颠覆了泥坯墙的枯黄和乡邻们的想像,人们在夕阳下慨叹,原来栖身的院落竟可以修葺的如此色彩斑斓。

更让乡邻们艳羡的,是那些撑重支脊的松木长椽和大梁。上好的木料,精致地切割成段,齐整地架在院墙上,散发着清新的木香,彰显着新房的档次与质量。

这样的结合,注定是雄阔与大气的。一如父亲的品格。父亲是新院子的谋划人和构建者。他并不是一个虚荣的人,多少年来,他默默用细心和勤快经营着自己的生活,节衣缩食里的积攒,才完成了这桩平生最浩大的工程。

起初,老院子里仅有父亲分家时所得的三间土坯房,它们衣冠不整地挤成一堆,窗户上没有玻璃,院墙上没有庄门,空旷破落的犹如生产队弃用的饲养场。我出生的那年寒冬,大雪断煤,父亲阻挡不住门窗里灌送进来的冷风,无助地坐在墙角里偷偷抽泣。

那些夜晚,父亲点了烟,一个人在老院子里踱来踱去。他年轻时受尽饥苦,再也不愿妻儿继续被风雨吹淋,就暗自发誓,一定要加盖几座像模像样的新房,彻底修葺老院子。

这样的擘划激励着父亲,农闲下来时,开始带着母亲披星戴月地拓土坯。青砖昂贵呀,全用,经济上消受不起。父亲想了,新房的侧墙和后墙以及院墙,是要用用土坯的。他用脚步踏量出距离,然后乘以高度,详细地计算出了土坯的用量,准确无误。

不要以为月下拓土坯是件浪漫的事。先要挖运土方,而后粉碎柴草,两者混合反复搅拌后,将泥一锹锹扣在土坯模子里,踏平夯实,提模成型,待秋风烈日下晾晒干燥后,再一块块码起,备候建用。泥水里浸泡的日子必是苦的,但父亲却眉头弯弯地笑着,他把汗水一滴滴洒落在老院子里,捡拾起安居始能乐业的坚定信念。

然而从筹划直至动工,又耗去父亲六年光阴。我六岁那年的初夏,老院子终于在隆隆炮声里破土重建了。

父亲满脸喜悦,灿烂的笑容舒展开岁月的皱纹。那些砖瓦和木料,是他一块块从山外购来的;那些干活的泥瓦匠人,也是一个个冲他名字赶来的。父亲用自己的一副热肠,结交下方圆八百里的友情,他的名字就是一块招牌,只一声招呼,他们就心甘情愿乐呵呵地来了,山里人朴实,也不计较金钱的多寡,慷慨地跳入泥浆,只为一个交情,抑或酒中的一句诺言。父亲斟满醇酒,热情地招呼着乡友,生怕招待不周,留下不可弥补的遗憾,违背他处世的准则与风范。而后也蹚入泥水,挽起双袖,亲自为新房添泥,至于他的孩子,则疼爱地放在一边,连抱块砖瓦都不许。就这样,新院子在情义酒与欢笑声里砌垒完工了。琉璃瓦,雕花窗,出廊柱,已经称奇山乡,父亲却并不满意,扒了传统的山居火炕,唤木匠置了新式的木床添进新房,一时乡野惊动,观慕者纷至沓来,无不称赞父亲的慧心与时尚。

我得意贪恋的,却是那间小阁子。那是堂屋后面拓展出来的约莫十平米的阁房,建房时父亲突发奇想加盖的,与堂屋连为一体,装上橱窗,垂挂纱帐,精致,古朴,宛如古代少女的闺房。夏赏朗月,冬观落雪,真是绝妙的设计呢。每有客来,无不竖起拇指,钦佩父亲的匠心。自此,我便陶醉阁中,整日价幻想该娶个怎样的美妙新娘。

新院子落成后,父亲小住几日,拍拍一裳尘土,又牵马远去了。母亲将长望的眼神从秋风中收回,随着落叶,留下一院叹息。她初嫁来时,真是院徒四壁,连只麻雀都不肯栖顾,陪她消解下思乡的寂寞。更恐慌的是,深夜无以掩门,那些串乡的货郎常常直入庄门纠缠借宿,让夜难宁。

母亲是坚强的,空寂的院落和黑夜并没有使他屈服。她借来铁锹和锄头,一锹锹削平后院的山头,垫起院外的打麦场,又掘开四口十米见深的窑洞,用挖出的土方平整了凹凸的老院子。这些艰辛的劳作,枯萎了她的容颜与青春,她亦无怨无悔,与父亲同心期守着老院子开工的号角。哪知心愿竣好,仍留她只身守护。想想生活,有时候真是残酷。也许一切的壮美,已在开花或绽放的过程中就黯然凋失,那结果只是一枚回味的枯枝吧。

我无忧无虑,把小欢笑和童子尿一并撒在老院子里。这方天地,真是乐土。雕花窗,小阁房,水泥墙……每一处都有我好奇的图案。我带着妹妹东出西没,忘情游荡,探寻院子里每一处角落的秘密,同时也把童年的心事与秘密埋藏在老院子里。记得鸡圈墙头挖开一尺,我用红绸包好几枚硬币,神圣埋下,期许百年出土后变成价值不菲的古董。这样的趣事每日自编自演,在我还不及整理封存时,却不得不离开老院子,去父亲工作之地求学了。

从此举家而迁,门锁常悬,老院子孤零零地丢弃在秋风里,我携带童年远行,踏向新的院子与乐土,每到寒暑假日,才回去清扫尘土,小住时日。细算起来,老院子修茸后,入住的时间累积起来尚不足两载。这样长久的荒弃,不免野草滋生,更减了人间烟火的气息。母亲为此常常叹息,父亲也黯然下来。一生心血的结晶,却无法守护享用,他们的心情,我那时不懂,自以为只要有房居住,哪里不是一样呢。后来堂叔分家无以居所,父亲将老院子借用他们落脚。再后来父亲去世,母亲带我到城市生活,老院子彻底荒芜了。

我清歌迈步,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悠然穿梭,且歌且吟的生活,早已将老院子丢失在童年的秋风里了,只是偶尔,在思乡的浅梦里,才隐隐浮忆起它淡薄的影子。母亲伫步阳台,总是极目眺望,风来,担心风捡走瓦片,雨来,惦挂雨打漏泥墙,一日一日絮叨着,烦躁我坚硬的耳膜。

那年传来喜讯,瑞伯要买老院子。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兴冲冲回家,夤夜谈判,言尽沫干,堂皇的院落商定心痛的价格,谁知第二日坐车返回时,瑞伯又在电话里反悔了。母亲无语,我们默默而回,等待下一个真正接纳老院子的主人。

魏家打来电话时,出乎我们预料,他们诚恳的语气,表明了买房的决心。再去,谈判,价格又降了好多。卖了吧,再辉煌的建筑也经不起风雨的侵蚀和那些捡白食的觊觎呀。更重要的是,生活之手已无情地扼紧母亲咽喉,她只有变卖家产,方可延续我和妹妹的学业。

母亲默默收拾着东西,把钥匙解下来,一枚枚交给魏家嫂子,强颜欢笑地叮咛着。这是她和父亲一生的心血,她不放心转交他人,迫不得己里的心酸,一个孩子是品味不出的。老院子换了主人,在秋风里岿然不动,它的悲伤或喜悦也更不是我所能参悟通透的。就在走出老院子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见母亲眼眶里噙满了泪水,而同时,我的心也缩在了一起,真的疼了。

要说,老院子卖了,以后的风雨,大约与我无关了吧。

可是,这些年常常,我却将它梦着,总觉得自己把什么东西丢失在老院子里了,找找寻寻,却一无所获。

魏家住了几年,移民将去新疆,要把老院子拆了,要把木料和砖瓦卸下,处理变卖,尽量收回些当初购买的成本。我闻听消息,没去,不忍看老院子粉身碎骨。前年去找二叔催要羊款,才见到了冬雪中枯立的老院子。

阔别老院子多少年了,我真不敢计算。推开锈迹斑驳的庄门,轻轻走进,曾经堂皇的老院子,已然断壁残垣、满目疮痍了,那破败的景象,生生将我的泪水拽落下来。我抚摩着残存的琉璃瓦片,在一处裸露的土炕下站定。那里,父亲曾埋下六仟块积蓄,他去世后托梦给母亲,母亲挖出,如同梦境真实。还有,我和妹妹出生时剪落的胞衣,也都埋在这里。我在老院子里停留了整整一个晌午,不愿离去。最后,抓一捧泥土,郑重包好,我要带走它。同时,带走我的童年与记忆,带走我的欢笑与悲苦,但是,有一样东西我却怎么都带不走了。

我知道,那是我的灵魂。

关于院子的文章3:一树粉李出墙来

文/侯亚萍

小区院子很大,绿化很好。除了一个大大的中心花园外,各个楼间和角落也布满大大小小的花园。于是,花草树木便多,一年四季都有花开。

这不,楼下的几树腊梅从去年腊月一直开到正月,尚无离去的意思。这时,一旁的一排迎春花就跟了上来,似一道瀑布流淌着一片金黄。到了三月,玉兰花、连翘花、海棠花、樱花、紫荆花、黄刺玫等,一树接着一树,姹紫嫣红,如春日里一场接一场的时装秀,看得人眼花缭乱,觉得要多长几只眼睛才能够用。

满院子众多叫得上名字叫不上名字的花中,最让我着迷的要算幼儿园围墙边的那一树李子花。像一个老朋友似的,年年到了这个时候,不管再忙,宁愿绕道,也要去见上一两面,打个招呼,聊上几句。

初春时节,这一树繁花成为院子里春季花事中除迎春花外最早一个带来春天的使者。又处了一个好位置,高高在上,树身子在栅栏里边,一树婆娑的枝丫全部探出头来,伸展到栅栏外。

年年春日里相遇,总是那样干净,淡雅,不娇柔,不造作,只管静静地开着。一片粉白,一树繁密,如无数只眨着的眼睛,对着过往的行人笑意盈盈。

早春时节,其他的花草尚且干枯时,这一树繁花便凌空而立,似天外飞来的仙子,身披一袭粉纱,落在围墙的栅栏外。不遮不掩,也无意招摇,那一树粉白,往那儿一立,便自成一道风景,任怎样挑剔怎样不苟言笑的人走过,都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几眼,嘴角堆满笑意。

前些天夜里下了一场细雨,第二天早晨撑着伞从幼儿园门口走过,一抬头发现栅栏上的那一棵李子树不知何时竟然已坠满了小小的红红的一树花骨朵。一时惊喜,不由感慨大自然的神奇,总是在早春的日子里默不作声将这一树美丽送来。

也感慨一棵树的知觉和执着。在我们尚未脱去一身冬衣的时候,这一棵李子树却已早早地感知着春的气息,不曾承诺过,亦未曾食言过,年年踩着春天的脚步早早地来到这里。

停下脚步,站在雨中,看那缀满骨朵的枝丫上晶莹的雨珠,调整着手机想要拍出几张满意的照片,可总是拍不出树的婀娜,拍不出枝的美妙,更拍不出花骨朵的神韵。

在小区住了十多年,年年这个时候,总感觉那儿有个老朋友在等着似的,总要过去看看。可有意思的是,这么多年了,始终搞不清楚这一树繁花到底是什么花?

前年花开时节,借助手机上下载的一款识花神器,但神器不神,给了我三种答案:一树粉李?一树红杏?一树山桃?依然无法确认。直到夏日,有一天中午从幼儿园门口路过,两个花木工人正在树上摘果子,不由一惊。以前只知道开花时节来看花,花事过后,便不再问津,不料,一转眼就是一树果子。

大概见我不停地瞅,花工很是热情,双手抓了十多个果子递了过来,笑着告诉我,要提前摘,要不等果子熟透了,就被院子里的鸟吃完了。

果子不大,正是我儿时吃过的李子。果子尚未完全熟透,一边已黄黄亮亮的,另一边还有点绿。但咬在嘴里,倒也有几分脆甜,新鲜,正是儿时偷摘的李子的味儿。

去年“三八节”那天,再次路过李子树下,一片落雪,开得正盛。拍了一堆照片,发在朋友圈,写了两句话:“一树粉李出墙来!姐妹们,该绽放的绽放,该出墙的出墙!”

本是祝福姐妹们如花一般永远美丽,也逗大家一乐,不料,竟有一美女一本正经给我留言:“绽放可以,出墙不行。”看着,哭笑不得。

昨日再次路过,一树繁花如期而至,一树粉白,如霞似雾,小小的花瓣在风中悠悠然,随时都会飞走似的。眯起眼,一脸的陶醉。其实,是山桃,是红杏,还是粉李,已不重要,开在墙内,还是开出墙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趁着春光,绽放就是了。

关于院子的文章4:外婆的石榴树

文/微澜

从我记事起,外婆家的院子里就有一棵老石榴树,枝干曲里拐弯,一部分树枝伸到院墙外边。开花的时候,红红的花朵,像一团团火焰,在娇嫩的翠色中,热烈地燃烧着,美丽到让人热血沸腾。

听说,这棵石榴树是外公为舅舅的出生而栽的,希望他长大成人,开枝散叶,多子多福。一九四七年,十六岁的舅舅在学校报名参加了解放军,随部队渡过黄河解放洛阳,后随大部队南下解放全中国。没有文化也没出过远门的外婆,总是担心舅舅的安危,望着石榴树思念儿子。

外婆中等个子,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辛勤劳动的双手和胳膊粗糙得像石榴树的皮一样。她经常穿一身用自己织的粗布做成的衣裤,上衣是老式的偏大襟衣服,胸前的扣子上拴了一条棉布手巾,用来擦汗和经常流泪的眼睛,下身穿的是大腰裤子,白布大裤腰能提到心口处,黑蓝色的裤腿打着黑色绑腿带,迈开一双裹得紧紧的小脚不紧不慢地劳作着。

外婆经常望着石榴树,看着树上的“尖屁股”幌花落尽,“大屁股”果花逐渐长大,变成了一树红石榴。她挑上几个最大最好的石榴用纳底绳串起来,挂在窑洞门口自然晾干。

在我的记忆里,外婆的窑洞前总是挂着石榴、煮熟的嫩玉米,瓦罐子里总是保存着枣、柿饼和花生,那是为儿子留的好吃物。她空闲的时候总会站在大门外遥望着黄河南岸,翘首期盼着儿子的归来。

舅舅转业到地方工作后,结婚生子定居省外,路途遥远,外婆终生没有见过自己的儿媳和孙子、孙女。唯一的联系就是邮寄书信和照片。

石榴树发芽、开花、结果、落叶,周而复始……

儿子回来了,外婆高兴得合不拢嘴,取下窑洞前的石榴,剥开坚硬的石榴皮,红宝石一样的石榴籽,一下子甜到了儿子的心里。母子俩有说不完的话,母亲想着法子给儿子做家乡菜。儿子去煤场拉煤,剪枝修树,下河挑水,推磨拉碾,补偿母亲。

在外婆的有生之年,石榴树年年开花,伸出墙外的花枝,好像是外婆向远在外乡的儿子招手,在她的眼里,仿佛那不是花,而是一个个用鲜血凝聚成的一种生命的延续。

关于院子的文章5:老家的石榴树

文/马子亮

老家的院子里有一棵石榴树,那是母亲栽种的。母亲爱树,算卦先生说她是水命,她坚信,她的水命是上帝特意的安排。她在农村老家的房前屋后,道边沟旁种的树数也数不清,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这棵石榴树了。

记得那是在我八岁时临村的一个集市上,母亲花了八分钱买来了一棵石榴树苗,那是一棵什么样的树苗啊?只有二尺长,主干细的没筷子粗,只有稀少的根须。全家人见状,都摇头说恐怕植不活。然而,母亲却毫不动摇地认为没问题。于是,她就挖出了一个圆圆的足有二尺深的土坑,把石榴树苗放进坑内,用少量的土固定住,浇足清水。待到水全部吸进四周的土里后,再把挖出的土回填进坑内。在此后的日子里,母亲经常地给它浇水松土。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它就是站在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父亲劝母亲:“别费劲了,树苗早已干死了,拔掉得了。”母亲摇着头不肯。随着时光的流失,突有一天,它吐出了鹅毛般的黄嫩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在不间断地生长。终于在三年后长成了树形,并开始了开花结果。此时的树主干像大人的胳膊般粗细,有六七尺高,树冠呈伞状形,枝条上有很多保护针刺,这可是它的保护武器,谁要不小心被扎,就会流血不止,疼痛不已。绿色的叶子呈椭圆形,叶脉清晰可见。

每年的春天里,它迎着春风,悄悄地吐出了新芽,很快就开出了鲜艳夺目的像喇叭形的花朵。让人看了身心愉悦,还吸引来众多蜂蝶前来采蜜。经过春、夏、秋三个季节的漫长时间淋浴和光合作用,到了八月十五中秋节时,它的果实——石榴就成熟了。金黄色的外皮,圆圆的形状甚是喜人。有的石榴因为里边的籽粒不断地增长,外皮禁不住它的张力,包裹不住就被撑裂了,裂开的石榴就像小姑娘咧嘴露着牙欢笑的形状一样,让你也忍不住发笑。石榴也分大年小年,大年时可结上几十上百个,小年时则只有十多个。此时,摘下一个剥开外皮,里边便露出了粉白相间且透明的籽粒,将它填到嘴里咀嚼,有一股甜滋滋的液体浸人肺腑,真是好吃极了。那种享受让你向往终生,据说它还有药理作用,生津止渴,止泻止血。

中秋节,吃石榴是一项不可缺少的事。因此,每年过节时,家里的亲戚朋友都会享受到我家的石榴。这已形成了习惯,每年他们都会前来摘石榴。每当此时,母亲始终是乐而不疲地满足他们的要求。

石榴树的生命力很旺盛,从大树底下冒出的小芽,把它弄弯埋在土里,过些日子把根部剪断。再过些日子待到埋在土里的部分生出了新根,就可百分之百地移栽成功。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村的乡亲从我家不知移走了多少棵石榴树,我坚信,我家石榴树的后代已遍及村子的各个家庭,并默默地为他们做着无私的贡献。

我来到城市工作已几十年,在这期间,因为工作忙很少回老家。与这棵石榴树也很少谋面,但它却时时出现在我的睡梦中,醒来时,还满嘴石榴籽的甜味。

关于院子的文章6:院子里的植物

深秋回到故乡,见院子里植物遍地,一片绿色,间或星星点点的红色、粉色、黄色等。大多是父亲种的蔬菜瓜果,也有野菜杂草。细瞅每一种,都不由生发出感慨。

种得最多的是大葱和菠菜。这是小时候的主菜。因为便宜、易得,所以几乎天天吃。又因为被迫吃,一直觉得难吃。现在它们都是所谓的绿色食品。再见时已无当初的隔膜,反觉亲切。

还有北瓜。南瓜、冬瓜、西瓜都很有名,知道北瓜的人却不多。北瓜长相、口味跟倭瓜类似。妻子认为它就是倭瓜。我却认为略有差异,一方水土一方人,何况对土地依附性更强的植物?北瓜多呈圆形,可以摞在一起。此物能存放很长时间,从夏天吃到冬天。与萝卜大葱一样,是农家必备的饱腹之物。本想带两个回到城市,早晨蒸了一块尝尝,实在难吃,遂弃之。

香椿。在没菜的日子里,父亲领我去村子前街种香椿树的乡亲家掰叶子,总感觉被鄙视,也许是穷而敏感。香椿的香味一辈子都会记得。有人说鸡蛋炒香椿、香椿拌豆腐都好吃,而幼时只有凉拌。院子里这棵香椿已长了几年,两年就被老爹砍掉一回,然后再不屈不挠长出来。问老爹为什么砍掉,他说,香椿长高了碍事。爹娘老两口在家里, 平时吃不了多少,每年掐几次椿芽尝尝鲜而已。

冬枣。曾经,村庄周围种满了枣树,这是村民们的重要经济来源。养蜂人常在夏天的枣树下搭窝棚放蜂。嗡嗡嗡,嗡嗡嗡,催人入眠,让整个夏天都充满了困倦。秋季家家户户打枣的场景很壮观。那时没有冬枣。现在家户户种冬枣,不为换钱,只为在秋冬季节也有甜枣吃。

苜蓿。当年主要用于喂牲口,是驴马牛的高级饲料,但人也吃。常规吃法是蒸“拿够”(音),这是本地人约定俗成的称呼,有学者考证似应为“拿糕”。即,把苜蓿拌些玉米面蒸熟,放点蒜泥、香油。其实目标还是那点香油。去年回乡就想让老娘给我做,但爹娘不同意。

芫荽,又名香菜。高中时一同学带来香菜拌的“红咸菜”(焖熟的芥菜疙瘩),惊为人间至味。如果那时拥有这么茂盛一丛芫荽……那时人们比现在还勤快,为何物质却如此缺乏?

院子里疯长着一种名为“太阳花”的野花,俗名“死不了”。根茎饱满,小花呈黄、红、粉等,非常鲜艳。小学时校园里有。在贫瘠的童年因“太阳花”而对“花”有了概念,以为“花”都是结实有生命力的,后来才知很多“花”很娇贵。

还有本地非常有名的蒲公英。我们这里称为青青菜,很有诗意的名字。有些地方称之为“婆婆丁”。春季从地里采来,洗净蘸咸菜汤,可以当主菜吃。美好的回忆其实源自苦涩的岁月。

……

当年,我说当年,如果院子里拥有这么多植物,我该多么满足、骄傲。而今天,我随随便便拥有了这一切,却只剩下怀念……

关于院子的文章7:碾盘记忆

文/王军锋

家乡老屋的院子边上有一座石碾盘。

从我记事起,它就在那里。一座碾盘由磨盘、碾滚子、辕杆和立轴组成,碾盘底下用坚实的石头四面支撑起来,就成了劳作工具。小的时候,村里的大人们用它碾过辣椒、小麦、玉米等等。最有记忆的是碾辣椒面,当年一家人把摘回来的红辣椒晒干晾透了,就用碾滚子来碾碎成辣椒面。

碾辣椒的流程是先把碾盘用笤帚清扫干净,把干透了的红辣椒在碾盘的碾轨处满满地铺上一层,确保铺辣椒的地方都能被碾滚子碾到,然后就是推动辕杆沿着磨盘进行顺时针圆周推动。刚开始推动是需要费些力气的,因为刚开始碾,辣椒比较蓬松,阻力大,推动几圈后,蓬松的辣椒角都被压平了,逐渐会用力小些,直至反复多次的碾压,最后把辣椒角都碾轧成辣椒面,才算完成。清扫出碾好的辣椒面,再碾轧下一盘辣椒。如此往复,二三十斤辣椒大概需要一个上午才能碾好。而碾辣椒时,最怕的就是刮风,因为一旦辣椒面刮到眼睛里,红肿流泪不说,眼睛几天都是睁不开的,而且不敢用手去揉擦,因为手上也沾满了辣椒面,越揉擦越辣得厉害,这往往也成为我小时候最怕碾辣椒的记忆之一。碾子碾出来的辣椒面比较粗,做油泼辣子是最合适不过了。论工作效率,与现在的自动化机械是远远没法比较的,但这种浓浓的劳作之情,是任何机械化设备无法比拟的。

实际上,推碾滚子的过程是辛苦而快乐的。大人在推碾滚子的辛苦劳作中,往往给我们讲过往的故事,我们也跟在大人的身后,围着碾盘绕圈跑。记忆中,父亲就讲到这大碾盘的来历。说是1966年那阵子把许多东西都破坏了,当时是生产队集体所有制,毁坏了劳作工具,社员们没法生活了,生产队里决定组织一些年轻力壮的人到秦岭里开采出一块花岗岩做碾盘。那时是没有工钱的,都是计工分。六个精壮小伙子寻找了一片上好的花岗岩,花费了一周时间用錾子、挑杠、八磅锤等工具才把一整块花岗岩开采出来,然后把这一整块花岗岩分割出碾盘和碾滚子两部分。当时没有大型的运输车辆,全凭人力和畜力连拉带拽拖到了生产队,再进行仔细打磨,才打出了碾盘和碾滚子。所以说这座碾盘是千辛万苦弄来的一点不夸张,更是靠劳动人民千锤百炼一錾子一铁锤地敲打出来的。几十年过去了,碾盘和碾滚子上清晰可见当时打磨的纹路痕迹。光是运输这个大家伙,整个生产队的四五十号年轻壮劳力一起上才搬得动。整个碾盘直径约两米二,厚度有六十厘米。当时制作安装这么一个大家伙,几乎是生产队里那段时间的“头号工程”,因为要解决整个生产队农作物的粗加工问题,尤其是水稻、谷子等,全凭碾滚子碾出颗粒,才能进一步加工。林林总总算起来,我们小时候用这个碾滚子碾过的东西那真是太多了,比如水稻、玉米、小麦、高粱、谷子、辣椒、花椒、杏仁、茴香、芝麻等等。记忆里,它不是一座冷冰冰的石头疙瘩,而是生活的一部分。碾盘闲暇时,会经常看到小猫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晒太阳,晒得舒服了,四肢蹬一蹬,伸伸懒腰翻个身继续晒另一面。

碾滚子的旁边是一个粗壮的大核桃树,有八十多年树龄了,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叶覆盖下来足有半亩,太阳直射时遮阴蔽日。成群的鸟雀在碾盘和碾滚子上跳来跳去,玩耍嬉戏。

动物之间是有灵性的。每当有鸟雀在碾盘上追逐时,我家的大花猫一定窜得飞快,也来到碾盘上追逐小鸟。花猫并不是要抓住鸟雀,而是享受这种欢呼雀跃的快乐。鸟儿是有翅膀的,任凭花猫怎么折腾也是抓不住的,花猫只有藏在碾盘底下,趁鸟儿不注意落到碾盘上时,一个飞窜,吓得鸟雀惊慌四散,花猫更是欢快得不得了。有时花猫也玩起了心思,爬上了碾盘正上方的核桃树枝,把枝丫压得很低,匍匐在浓密的树叶背后。鸟儿没有留意,成群地停歇在碾滚子上,花猫从上而下一个飞身跳跃,惊得鸟雀乱作一团,飞上了不远处的电线杆。有胆大的鸟雀,偶尔组团飞向花猫,搞突然袭击,把不留神的大花猫也吓得窜到了碾盘底下藏了起来。

除了鸟雀、花猫把碾滚子当成了乐园,碾盘也是人们聊家长里短的地方。每到人们闲暇时,两个三个地聚集在碾滚子周围,或坐在碾盘上,谈古论今,好不热闹。有纳鞋底的,有剥玉米的,有织毛衣的,有哄孩子的。大家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一个愉快的下午或傍晚就这么过去了。经常会听见有男人扯着嗓子喊:孩子***,把人饿死了,还不回家做饭!这时人群里一定会有人站起来或探出头来,扯着嗓子回复道:把你饿死算球了,省的做饭了。于是大家笑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有的说:“看那谁谁谁,你老汉把你稀罕成啥了,一步都不想离开。”有的说:“呀,把你老汉饿死了你不心疼呀!”还有的大嗓门叫着:“别呀,这么一个壮劳力饿死了多不好,我家还没有劳力呢,不要给我呀。”于是大家笑得更是合不拢嘴。女人都是本分的,过不了一会儿,大家各自散去,或回家做饭,或哄孩子,或做家务。说归说,闹归闹,大家也都没把笑话往心里撂。

后来随着分田到户,机械设备越来越多,自动化程度也越来越高,很少有人再用到碾盘了。碾盘上的碾滚子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推到了碾盘下齐腰深的草丛里,甚至路过的人也懒得瞥上一眼。碾盘,已经成了过去的记忆。它碾碎了许多艰苦的日子,承载了许多劳动的岁月,也记录了劳动的幸福时刻。曾经,是许多家庭养家糊口、加工粮食的唯一工具,也是寄托旱涝保收、五谷丰登的美好祝愿。厚实的碾盘,就像朴实的乡邻,厚重、自然,承载重托而又匍匐前行。几十年过去了,许多岁月里的事情都成了故事,淹没在过往的记忆里。唯有这重达几千斤的巨大碾盘伴随着静卧在它一旁的碾滚子,仍然兀立在大核桃树下,守望着它一次次枝繁叶茂、花开花落、硕果累累。

更为惊喜的是,在遮风挡雨的大碾盘的庇佑下,竟然有一窝蜜蜂嘤嗡在碾盘底下,它们“穿花度柳飞如箭,粘絮寻香似落星;小小微躯能负重,器器薄翅会乘风”,恰似朴实的乡邻,辛苦劳作,在国家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大好形势下,努力奋斗,创造着属于自己的小生活,让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甜。

也许若干年后,岁月已成往事,而碾盘,依然静静地横卧在大地上,记录着历史,承载着记忆。它的骨子里,已经浸透了无数乡邻辛勤劳动和创造美好生活的印迹。

关于院子的文章8:心中的莲

文/王玲

我是个热爱生活的人,喜欢在院子里养点小鱼,养条狗狗,种些花花草草,也不忘养上一池莲,夏天莲花和莲叶的清香在院子里弥漫,再装个增氧泵,闲时听着潺潺水流声,整个院子便有了生机。

所有的花我都喜爱,对莲花更是情有独钟。我出生在20世纪70年代初,那时农村种莲是为了长莲藕增加集体经济,后来农村分田到户后农家种莲就完全为了补贴家用。小时候,莲种在池塘里,等到莲花开尽莲叶也枯萎了,只剩下一塘荒寂的冬天。但莲的生命并没有就此结束,人们抽干池水,穿上连体防水衣裤挖开黑色的塘泥,就露出一节节雪白的莲藕。岸上站满许多看新奇的大人孩子。藕是莲孕育的孩子,大人们双手在黑泥里把藕一节一节细心地扒拉出来,高高托举起来,此刻岸边孩子也会高兴得手舞足蹈,直叫:“今年又是好收成。”

藕在污泥,却个个长得白嫩可人,出淤泥而不染。在农村,人们更喜欢以此形容婴儿的小胳膊小腿,说长得像莲藕一样白嫩圆润。大人们还会教诲孩子学习莲的品质,长大后不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保持清正廉洁的高贵品质。

家有池塘的毕竟就那么两三家。那时,没池塘的人家也想种植莲藕,便想办法把自家承包的农田挖深,放入肥料放满水种上莲藕,也成了农村一道特别的风景。傍晚时分,孩子们不怕热,带着用旧蚊帐做的小网兜结伴去有莲藕的田边捉蜻蜓,蜻蜓喜欢展开翅膀站立在亭亭玉立的花苞上,莲花有粉色的和纯白的,粉的可爱,白的纯洁。等到小伙伴叽叽喳喳走到田边挥舞着小网兜时,被惊扰的蜻蜓展翅四处而飞,莲轻轻地摇摆着碧绿的身体,莲花则含笑着迎送孩子们。

早晨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在阳光的折射下,老远便能看到莲叶上的露珠闪闪发光,晶莹剔透,好奇地走近拨弄一下莲叶,莲上的露珠便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此刻,露珠欢快地在莲叶上滚动追逐,吓得莲叶上的小青蛙上蹿下跳,小青蛙两腿一蹬跳入水里,受惊的小鱼群四散潜水,又迅速在平静中聚拢,好一幅美妙的情景。

让我感触最深的是八岁那年。某日,我和村上一个小伙伴商量着去别人家莲藕田采莲花,远远望去,一块刚冒着粉色尖尖的莲花田,好漂亮好诱人。田地里有人在干农活,虽不是他家的莲花,可我们还是不敢去采。次日上午,我和小伙伴再去,走到半路,又遇见其他在地里干活的人,只好又折回来。可那含苞欲放的粉色花朵深深吸引着我。第三天,我俩趁着大人回家吃饭的时间,猫着腰偷偷摸进田头,看那一田碧绿的荷叶,因荷花开在荷叶间,无从下手,我便小心翼翼走下田里,小伙伴在田埂上拉着我的手,脚下踩着烂泥慢慢靠近,终于采到了盼望已久的莲花。爬上岸后,看着两腿黑乎乎的污泥也顾不着洗,给了小伙伴一朵,心中甭提多兴奋了。然而,我们刚进村,便被迎头赶来的主人撞见了,一声大喝如凭空而降的响雷:“好啊,我坐在家后门吃饭就看见你俩过去,果然来偷荷花的。”顿时,我俩感觉闯了大祸,吓得拔腿就跑。

记得当时我一口气跑到家,把莲花藏在碗橱里,转身便躲到家门外去了。

这次经历告诉我一个道理:人活在世上,必须要坦坦荡荡。亭亭玉立的莲出淤泥而不染,它的品格也是我做人的标准。

关于院子的文章9:院子里的花儿

文/山里的屋子

我在院子里凉晒衣服的时候,茉莉浓郁的香味向我袭来,无论我改变角度,站在任何方位,还是有馥郁的气息钻进鼻孔,不由自主呼吸着,品茗着,心情就极致的好。

月季又开出了淡粉的花儿,这次比较活跃五六朵竞相开放。前几日是玫瑰红的在绽放,开了很久很久,一度我都被它妖冶的花影魅惑的神魂颠倒。

它谢去,粉粉地花朵就开了……

唯有一朵鹅黄色的花朵,只开了一天,就被烈日晒成了白色,后就凋零了。

月季们你方登吧!我方上场,不一起开放竞相媲美……

我很想看它们:红的,绿的,粉的,黄的,交织在一起的颜色。可它们低调的互相谦让着,你开的时候,它在打苞,你谢了,它就炫丽的来了。

我被它们开花的思维感动了 ,它们是在报答我吗?让我没有空花期的冷落,让我每一个早晨,夜晚,都痴恋在它们身边,嗅着,抚摸着,深深地凝视着……

我突然觉得好幸福,连一朵花儿都这样温暖。

碎点蓝花快败了,从把它买回家的春天,一直坚定得开放到了这个秋天,它的花季很长,就是一个夏天的无怨无悔。

臭臭花儿没有香味,也不臭。它的花朵一旦绽放,就会坚挺着,像朵假花一样不凋零。

院子里的花儿很多,有开花的,有不开花的……

只要是一朵花,它就会努力的开放,彰显它生命的色彩。哪怕它娇艳,不娇艳;靓丽,不靓丽;高贵,不高贵……

就像去年秋天,落在石榴花里的一粒牵牛花种籽,它不顾一切的在室内生根发芽,长出绿色藤蔓攀援在石榴枝上。

最后我把它小心翼翼的,移植到了院子里爬山虎的盆里,它竟然更加疯狂的抽条,不屑爬山虎的威力,最终占据了制高点,结出无数星星般娇媚的花蕾。

牵牛花每天早上开出小喇叭,晚上收紧小喇叭,风雨中它笑的灿烂,摇摆的骄傲……

呵!我好爱这些花。

它们有不同的花语,不同的色泽,不同的姿态,不同的故事……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在为我开放,为我精心的培育,报答它们靓丽的一生。

若花儿老去,我一定好好安放它们……那些枯枝败叶一定不随意丢弃。

我如此遐想。

关于院子的文章10:回到老院子

文/汪小弟

自从搬到城里后,乡下的老院子就闲置下来。

去年我退休后,妻子说夏天城里太热,想搬回乡下的老院子去住,她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去年开春我们就搬回乡下的老院子。

老院子是上世纪70年代修建的,虽说院里四间砖房有点陈旧,但红砖青瓦依然很牢固。院子进大门到房前用砖铺了地面,剩余的地方都开成了菜地,有200多平方米,一块不算小的菜地。

以前每年菜地种的是洋芋、红萝卜、白萝卜、蒜、大葱等,到秋天收了储存到菜窖里就够家人冬天吃了。除了冬菜也种点小白菜,葫芦瓜、芹菜,豌豆荚等时令菜,夏天吃方便。有了院里的菜地,那些年家里一年四季基本不用买菜。

去年开春回到老院子,我把小菜地的杂草清理干净平整了,拉了羊粪撒上,浇水后深翻一遍,就等天暖播种了。

我准备还在菜地里种上洋芋、萝卜,但妻子说现在不是以前了,种多了吃不了,种点瓜菜再种些花草。于是我种了两垄洋芋、一垄萝卜,在靠院子的西墙地边种了几株丝瓜,夏天爬上墙的丝瓜藤绿叶黄花,七月结的嫩丝瓜摘不完、吃不尽,有的任它老去。等到秋天,挂在藤上的老丝瓜,包着一肚子黑黑的籽和纵横的络,籽明年春天种进泥土,又会生芽开花,结出丝瓜。老丝瓜里的络,白白亮亮的,能洗碗刷锅,也能擦洗肌肤,锅碗和肌肤都会泛起一种清香,一种只有阳光下的青叶才有的清香。

除了丝瓜,还种了黄瓜,等到夏天,一根根绿莹莹的黄瓜吊在藤叶下,清晨摘上两根,拿到厨房清水一冲就可凉拌,清脆爽口。我们还种了几株南瓜,给足了水和肥,南瓜蔓在阳光下顺着架子向上伸展,六月开花,花败坐瓜,等到十月,金黄色的南瓜顺着瓜蔓挂在架上等着收获。种了各种时令蔬菜,有香菜,香葱,做菜调味时顺手就可以掐来。老伴还在院前的地边上种了不少草花,有喇叭花、鸡冠花、黄菊花、海娜花,六七月都争相开放,红花绿叶,把夏天的小院装点得别有一番乡味。

夏天的老院子比城里要凉快得多,而且院子里白天有阳光,夜里有月光、星光,下雨时,落下的雨水把铺院子的砖清洗一新,也使菜地里的菜绿油油的更加新鲜,空气格外清冽。每天天亮,大门外一边的大榆树上总会有一群麻雀“喳喳”叫个不停,把小院里的一切全部唤醒。

绿意盈盈的老院子里,我们过着如意的田园生活。

关于院子的文章11:黑石院子、梨树

文/王光龙

前屋门扣作响,我穿过院子,奔到前屋的黑影里,心跳顿时加快,似有惧光的不明之物突然窜出。好在奶奶就睡在隔屋,鼾声让我顿觉安心。“吱呀”一声,拨开门缝,我逃到门外的月光里。

是风,在频叩柴门。

门外是场圃,风也乘着月光从更西边的田野潜入而来。它们结伴翻过篱笆,从菜园里轻轻地走过,生怕弄断了母亲下午才搭好的豇豆角架子,一前一后地走着,躲闪剑戟一样的玉米,顺便抚摸了一下西红柿和黄瓜,最后被薄膜绊倒了,扯开了一角,母亲浇的水还未干,风和月光踩了一脚的泥,慌张地从菜园跨到池塘里,水纹微漾,它们肯定在池塘里洗一洗满身的泥浆,就像父亲每次干完活回来都会在池塘里洗脚一样。我看见,风带着月光爬上了场圃旁的杨树枝头,整棵杨树叶被风晃动的沙沙作响。

我的目光越过场圃,被一片荒草地挡住。这片荒草地长满了枯蒿,密集,在枯蒿里安居的虫鸣倒是响彻,肆无忌惮地喧哗着,整个村子也被这喧哗映衬的更加安静。我曾一个人跑进去寻找躲迷藏的弟弟,仿佛走进了迷宫。风使劲推了推,枯蒿欠了欠身子,又立起来,月光怕是也难以落进去。荒草地正贴着一排屋后生长,准备南去的月光正好被挡住了去路。

那是二舅奶奶和她女儿们的屋子。

时光回溯。月光一遍遍地照过这片土地,在无数个月升月落的轮回中,有一个夜晚,是那个奶奶带着父亲逃难至此的夜晚,注定就要和这个叫做“门朝北”的村子和村子里的人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爷爷早逝,饥荒夺走了村庄的生气和村民的生命。父亲说,他印象里几个兄弟姐妹坐在门槛上吃饭,碗里是清可见底的汤水。大家抢吃着碗里的清汤寡水,突然有人一头倒地,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七八个子女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不断倒下,只剩下早嫁的大女儿和最幼小的儿子。奶奶和父亲初到此地,头无寸瓦,脚无立锥之地,饥饿,是最无法隐藏的。当时,还能勉强解决温饱的二舅奶奶拉着父亲回家,从此,父亲就和五个表妹在一个锅里分食吃。

和小舅爹生的全是儿子不同,二舅奶奶生的全是女儿。

女儿长大后都四散而去,只剩下四表姑把家安在旁边。我仍旧记得四表姑家的院子,铺满了黑石,这些石头无棱角,形似鹅卵石却没有那么圆滑,反而质地有些粗糙。这样的黑石院子易打扫,尤其是下雨的时候,雨水从缝隙中缓缓流过,院中那棵枣树落下的叶子也顺着流水流到古旧的压井旁,经过院墙下的一个窄洞,流到院外去了。印象中,奶奶唯一的一张照片是在这个院子里照的。她穿着藏青色的对襟大褂,坐在藤椅里,银白色的头发一丝不乱地往后梳,面目慈祥。这张照片洗出来之后,被放在表姑家的全家福相框里,几经辗转,最后不知道遗落到哪里去了。

我也曾在一个月夜里站在这棵枣树下,夜里的黑石路有些诡异,尤其是晚风吹得瘦高的枣树叶子,让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离开了,他们举着火把去往村外西边的丘陵,那里遍地坟茔。那个夜晚,父亲把年幼的我从四表姑家的院子里拉回来,让我睡在二舅奶奶的床上。我蜷缩着,心跳加速,我隐约记得这张床上曾睡过二舅爹,而此时,二舅爹正被众人送往村外,那片丘陵上的荒野才是他最后的归宿。我记不起二舅爹的容貌来,只晓得他经常咳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我强忍着不睡,生怕从房间的角落里再次传来二舅爹的咳嗽声,床也是冰凉的,我把头伸出被窝,盯着窗外白亮的月光,照的天空干净明亮。我不敢在床上多待,打开门,月光把我照的通透,我感受到了暖意。自然,恐惧大于伤感,那时,也只有少不更事的我才会有这种不合时宜的感觉。门口的草垛在月光下低矮,侧着光,一半光亮一半阴暗,像头蜷缩的耕牛。二舅奶奶的门前无院子,倒是有一口不大的池塘贴在右侧墙边,水在月光下不见粼粼波光,幽深,水涨腻,池塘也挖的很深。几棵梨树长在池塘边,其中一棵临水而长,探入池塘,像是池塘上的一根独木桥。这几棵梨树长的粗壮,平时也是乡村孩童攀爬的去处,比起长在我家院墙外的那根手臂粗细的瘦小梨树枝,这里简直就是一处梨园。我们这些孩童宁愿绕着路远,也要走在这几棵梨树下,偷偷摘几个还没有熟透的梨子,然后躲到屋后的枯蒿地里吃。我相信父亲儿时也曾吃过这几棵梨树的梨子,这是饥饿年代仅存的乡村水果。这些梨树是二舅爹和他的女儿们栽下的,而在这个夜晚,他也是被众人从这些梨树下抬着离开。梨花早已开落,没有哀乐,在这个没有缤纷色彩,只有哭声和月光的晚上被送出了村外。这是一幅静默的黑白画面,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奶奶在黑石院子里照的那张黑白照片,后来想想,遗落了也未必不是一桩好事。

快鸡鸣时,我站在门口,黎明前的寂静让人窒息,我还能望见村外丘陵上火把的星光,被月光一点一点地浇灭。

关于院子的文章12:一树柿子

文/等你

我们家的院子里栽有果树。中秋了,果实累累,石榴,桔子,枣,尤是柿子!

柿子树很会长柿子。那棵大的树围盖丈些,一圈兜来,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约生了三、四百只。

小区里的人每每晚饭后便散步过来,听听院门外小花园里的百鸟声,看看我家的果子树,嘬嘬几声。

母亲很会生孩子。

一口气生了五个,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不甘落后地会起名字,逢上海字辈,四个男孩便分别以中国人民作了基础,女儿叫了萍。

我问过父亲,萍啥含义? 他说,你还读书人?我知道将来女婿名字带个明,明、日月也,隐意和谐,萍带水,映日月,咋啦?

中国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带多。虽不能带多,累积了萍的,加上梅岚跟国英,(父母早年认下的俩干女儿) 枝枝杈杈却也果实累累。何况,果实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树林来。呵,至中秋,分布在昆山城东南西北的直系亲属欢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乐坏了老人,愁坏了老人。小辈们车屁股后提溜进一大串吃物来孝敬,咋办?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饼—中秋嘛!

清早,国英来了。

国英姐从小没母亲,认了母亲做干妈,一直当母亲是亲娘,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也很好,说话也不用忌讳。她长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极有个性。母亲喜欢吃柿子,她便将乡下自己家的柿子树搬了来。

来的时候是秋里,树上还有零星的枝叶。过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绿叶的柿子树,忽然就让人联想起娶不上媳妇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贫、因长相、因残障的一树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树,我笑国英,它能长出柿子来吗?国英很自信,回答说它叫柿子树,它就能长出柿子来。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树,于是赶紧向她笑一笑说,有数了,对不起。

转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树枝已泛出绿叶,长出些许绿绿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绿叶仍未改变树皮本身的风化,干瘪瘪的树皮,就跟饱经风霜的老人皮肤和皱纹一样松弛、无力,轻轻用指一剥,就能剥落一片蚀锈了的块状皮。

我以为这树的皮是坚决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从这样的树上长出来。可国英姐偏说它有15年,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树杆,直径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长到哪里去?在树前,我将疑问请教国英,她笑着从树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绿的反问我,你看这是死的吗?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历六月,它若长不出柿子来,我连树都一起吃掉。看着脸上写满了自信的她,我识相,还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国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来当硬柴烧,都发不出火的树,竟似一夜间暴发了热力,暴发了青春,满枝满身满处结上了已不显小的青色柿子。

最让人感到惊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树身极小,树杆极瘦,横长的丫枝更是细弱抽丝,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却仍一径疯长,长得连杆都弯了腰!横出的两根不对称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随风飘荡,随时告诉人们将要塌方,将要断掉,但它们根本就是无视一切!我耐不住又问国英,它们长成那样,敢情真是疯了,要么树也变态,世上哪有这类不顾及自己性命生产的树啊?!国英姐调侃我说,在我家地里还是挺乖的,要么怪你说它难看,说它死了,说它长不出柿子,它长给你看?

国英的话,我当然领教了厉害。但我还是很担心,这般超负荷生产的柿子树,不采取一点措施,会随时断送性命。我将担心诉之国英。国英马上说,不要紧,我来用竹头顶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国英果然很利落地将二棵有可能随时断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顶上毛竹,绑上布头,再看,就放心了许多。

现在树上的柿子直径足有10公分! 母亲指挥国英屁颠屁颠采柿子,分装了几十袋。她一挥手说,给每家的车屁股后面放一袋。又说,海国,去,给左邻右舍,前后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关于院子的文章13:睡莲

文/赵攀强

楼下的院子有个水池,弧边围裹,形如花朵。池中有水,水中有鱼,水面漂浮着睡莲。

这天心里烦闷,我就下到院子,看鱼儿争食,看睡莲展叶,看池水泛波,看树的倒影。

住在院子十年了,我还是首次静心观莲。因为平时总是马不停蹄,步履匆匆,无心他顾。

池中的睡莲共有两兜,一兜在水池这边,一兜在水池那边。我数了数,每兜大约二三十片圆形的叶子,浮在水面,绿绿的,亮亮的,是那样地悠闲,那样地清静。

我还发现,绿叶丛中,有嫩嫩的荷包伸出水面。这边立着三颗,那边也立着三颗,颤巍巍地在水中晃动,好像电视剧中的“宝莲灯”。这种美的意境,我用苍白的文字无法形容。猛然想到“小荷才露尖尖角”,对!这样的描写方才恰到好处。

这天是周六,难得空闲,加之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慢慢地从山那边走过来,走进院子,走进池水,走进睡莲,我的心情一下子舒展开来,一扫弥漫心中的阴霾,亮堂起来。

阳光是有手的,只见它轻柔地抚摸着睡莲的叶子,抚摸着睡莲的荷包,抚摸着碧绿的池水,抚摸着游动的鱼儿。阳光是会说话的,只见它悄悄地对睡莲说:“醒来吧,睁开眼吧,寒夜过去了,阴霾逃走了,世界多光明啊!”睡莲听到阳光的呼唤,感受到阳光的温暖,慢慢地从梦中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露出了笑脸,和阳光热情拥抱,心花怒放。那粉红色的花瓣,围坐花蕊身边,尽情向四周伸展,在绿叶的映衬下,越开越娇艳,这就是睡莲花!多美啊!多神奇阿!

我显然是兴奋过头了,这天,我三番五次地上楼下楼,心中想着睡莲花,不停地去看睡莲花,越看越生动,越看越高兴。到了下午,接近黄昏了,太阳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望着阳光渐渐远去的背影,池中阴暗下来,盛开的睡莲花有了心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翌日,我起了个老早,去看睡莲,它还在睡着。等到十点,它还是没有睁眼。为什么呢?我估计是太阳没来。是的,今天空气很不好,漫天都是雾沉沉、灰蒙蒙的,有时还夹杂着狂风暴雨,飞沙走石。遇到这样的环境,睡莲就是醒着,也会装睡,因为它喜欢太阳,憎恶阴霾,任凭说啥也不会开。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虽然中午下班后,我一般会在单位吃饭和休息,但今日我想知道睡莲是否开花,毅然决定回家。走进院子,来到水池,我惊叹了!睡莲开得好漂亮,仿佛身着彩衣的美少女,在清水里洗涤,在阳光下沐浴,令人心醉神迷。一连好几天,天气晴好,睡莲都是太阳出来时开花,太阳落去后闭合。真没想到,睡莲如此具有灵性,追求阳光,花期也长。它洁身自好,一尘不染,沉静安详,始终保持着高贵的品性,让人羡慕,值得赞扬!

我不由得想到有本书叫《心静如莲》,是挚友黄开林送我的散文集。这本集子我是从头至尾读完了的,深受启发。我喜欢黄老师的文章,尊敬黄老师的为人。读他的文章,学他的为人,能够让人远离喧嚣和浮躁,心归宁静。心静如莲,是一种生活追求,是一种处世方法,是一种人生境界。可是我这个人却不能免俗,内心容易被外因干扰,世界喧嚣我就喧嚣,社会浮躁我就浮躁。我觉得这是我自身的问题,修炼不够,定力不足。俗话说“心静自然凉”,想那睡莲,人们为什么叫它睡莲呢?奥妙就在这个“睡”字,在阴暗的时光,让心灵安睡,任尔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在晴朗的日子,敞开心扉,拥抱阳光,蓓蕾绽放。这是多么深奥的处世哲学,多么崇高的人生智慧啊!

关于院子的文章14:人淡如菊为最美

文/筱静

院子里的菊花开了,黄灿灿的,在瑟瑟的秋风里,像一团温暖的火球,照得人的心有了暖意。蹲下身子,看那大朵大朵的花和绿色的枝叶在风里摇摆,有花香拂面而来。

想起童年,那个充满花香的乡镇医院,每年秋风起时,大大小小的菊花都开满了。在屋头,在墙角,一丛丛,一簇簇,争奇斗艳,煞是好看。

菊花是医院里一位老医生种的,我们都叫他王伯伯。他喜欢种各种各样的花草,包括菊花。空闲的时候,他常带着院里的一帮小孩,摘下菊花的瓣,放在院子里晒干。晒干后的菊花,可以入医院的药房库。“是很好的一味中药呢!”我还记得,当年王伯伯眯着眼,一边看着盛开的菊花,一边拖长音调对我们说。

从那时起,我就喜欢上了菊花,或许是因为童年那个菊香熏染的小院,又或许是因为《红楼梦》里那个清冷孤傲、才华横溢的黛玉,因为那首“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的菊花诗。少年的心,那么敏感,那么脆弱,在花样青春的年华里,一怀愁绪。

等到经历人生种种碰撞与悲喜,终于识得愁滋味时,我已是两鬓微霜,人到中年了。彼时,望着两手空空的自己,心里万般滋味交织,却不由暗笑年少时的那些清愁,原来也是如此可望而不可及。

心情抑郁的日子里,我回到童年时的小院,小院早已人去楼空,秋风过去,一片寂寥。但满院子的菊花,竟然还在,正迎风舒展着美丽的身姿,仿佛在欢呼着我的到来。孤身守着院子的王伯伯,闻声从屋内出来,依然健朗的身子,饱经沧桑的脸在秋天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

王伯伯告诉我们,自从新院建成搬走后,他因为舍不得这所老院,舍不得这一片菊花,自愿留了下来。每天为它们除草、浇水、施肥,甚至陪它们说话。王伯伯拿着喷壶,一边浇水,一边笑着对我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有磕磕碰碰,关键是有些事情,挺挺就过去了。你看这菊,不与百花争奇斗艳,越是秋风萧瑟,越是凌霜怒放,做人,也当如菊,淡定,坚强,不畏严寒,不惧风霜。”

临走时,王伯伯还送我两盆菊花,并拍着我的肩膀说:“往事如风随它去,人淡如菊为最美。没事就种种菊花吧,会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那两盆菊花,我放在院子里精心栽培,慢慢地越长越多,占了半个院子。每年秋天,它们手牵手地在寒风里对着我微笑。看着它们,便让我觉得这尘世的美好,看着它们,便让我偶尔浮躁的心变得沉静。

关于院子的文章15:父亲的座右铭

文/黄丁香

30多年前,我家院子的大门两侧,刻着两行大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那是父亲一生的座右铭,也是我们全家人的精神支柱。

父亲是祖母最小的儿子,及至结婚成家,能得到的只是一间小小的土坯房。就是在那样困难的情形下,父亲和母亲一起,建起了三间瓦房、精致门楼的小院子。

踏实肯干的作风,不但改善了我家的居住环境,也给父亲的工作带来了不错的转机。在下乡干部的多次提名下,父亲成了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在乡里工作的十几年间,父亲从办公室的通讯员,一步一个脚印,一路被提拔到乡党委秘书的岗位上。那些年的冬天,父亲经常围着一个小火炉,一会儿烤烤冻僵的双手,一会儿伏案撰写各种文字资料,常常到深夜。

父亲为人谦和,一向节俭,尊老爱幼。困难时期,细米白面总是让给祖母吃,每月有了35元的工资后,父亲也是省吃俭用,尽量把全家人的生活打点得有滋有味。只要买了肉,父亲总会骑车回来,看着全家人一起吃,他的心里便能感觉香甜。

在父亲的熏陶下,我很小就学会了洗衣做饭,帮着母亲照看弟妹。参加工作后,我利用业余时间,对着一本珠算书自学了加减乘除,从来没有耽误工作一丝一毫。

单位体制改革以后,我们在父亲的引导、鼓励下离职经商。在最艰难的日子里,父亲总是宽慰我们:车到山前必有路。正是秉承了父亲踏实肯干的作风,我们姊妹皆以诚信为本,扎扎实实地在商海站稳了自己的脚跟。

现在,我家的院子已改建成了两层楼房。父亲和母亲在老家安度晚年的同时,不管是村里修路排戏,还是乡邻有事相求,父亲总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热心地和村民们共谋幸福。

我家门楼上,父亲又换上了“勤和家兴”的新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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