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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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文章1:麻雀和大雁

文/凡夫

麻雀起飞后,总是乱成一团。这叫麻雀头领心里很不爽。他见大雁飞行时秩序井然,就选派一只机灵的麻雀前去取经。

取经的麻雀回来了,麻雀头领把所有麻雀都召集起来,让大家都听听大雁的经验,免得层层传达,走调变味。

取经的麻雀介绍说,群雁飞行时,必须听从头雁指挥,不准自行其是。

麻雀头领立即问,大伙儿记住了吗?这一条是要害。在飞行的时候,大家都得听从我的指挥,不能还像过去那样,谁想咋飞就咋飞。大家听清楚了吗?

麻雀们一齐回答,听清楚了。

取经的麻雀又介绍,大雁飞行的时候,身强力壮的大雁总是飞在最前头,老雁、小雁和身单力薄的雁子则飞在中间,得到关照。

麻雀头领又问,大伙儿听清楚了吗?这一条是关键。照顾老的,关心小的,帮助弱的,不能只顾自己。大家记住了吗?

麻雀们齐声高叫,记住了!

取经的麻雀接着介绍,大雁们在飞行的过程中,很注意动作的一致性,就像人们赛龙舟时划桨,动作一致了,既省劲,又得力。

麻雀头领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说,这一条也很重要。大家飞的时候,一定要想想人们划桨的样子。说完,他就让麻雀们都张开翅膀,模仿着划桨的动作,一二、一二地练习起来。

麻雀们觉得很好玩,情绪高涨,麻雀头领看了很高兴。立即把注意事项重复了两遍,开始试验,看看大雁的经验灵不灵。

预备——飞!头领一声令下,麻雀们“哄”的一下飞了起来,但上天后,还是乱七八糟。

待大家落下地,麻雀头领责备说,刚才大家都说听清楚了,记住了,怎么一拍翅膀就忘光了呢?重来,重来!今天如果飞不成大雁那样的“一”字和“人”字,谁也别想回家!

麻雀头领煞费苦心地训练着,但是,一直到他把嗓子喊哑,也没能改变麻雀飞行时的那个乱劲儿。

这时,正好一队大雁飞来,气急败坏的麻雀头领拦住头雁问,你们的经验,麻雀们都听明白了,全记住了,但为什么不能飞得跟你们一样整齐呢?

头雁笑笑说,懂得,只要不傻就够了;做到,却不能光靠聪明。

麻雀文章2:冬天的麻雀

文/段海军

与下雪时的欣喜若狂、热热闹闹相比,消雪时,就显得寂寥落寞、冷清惆怅。粉妆玉砌的童话王国,总能给人带来美好的遐想,而褪去伪装,逐渐恢复本来面目的世界,又轻松击碎了人们漫漫寒冬中短暂的春梦。

中午下班,小王踏着逐渐消融的存雪,情绪有点失落。推开院门,突然的响动,惊飞了一群麻雀。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这群麻雀显然已经适应了小王的存在,又平静如初了,或结伴追逐嬉戏,或专心低头觅食,或在树丛中梳理羽毛,或在枝丫间引吭高歌。在万物萧瑟的寒冬,叽叽喳喳地给宁静的小院平添了几许生机。仿佛在它的小脑瓜中,没有春夏秋冬的概念,周围的环境是好是坏都不能左右它的喜怒哀乐。突然间,我对这天天熟视无睹的小生灵充满了敬意。

鸟语花香总能给人们营造喜庆吉祥的氛围,人们对鸟类也从不吝啬赞美之词,或赞美其羽毛五颜六色,或赞美其歌声婉转动听,或赞美其仪态雍容华贵,或赞美其飞翔鹏程万里。唯独对麻雀,不屑一顾,甚至一段时间里,麻雀竟与苍蝇、蚊子一起,被列入“四害”行列,人人喊打。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首儿歌中,不仅体现了人们对春天的翘首期盼,也透露出对报春燕子的感激和喜爱,可谁会去留意,燕子的旁边早已蹲守着一只灰不溜丢的麻雀。衡阳雁去无留意。南飞的候鸟丝毫不顾及人们的盛情挽留,飞走时竟然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可谁还会记得,屋檐下那一窝麻雀,已经陪伴我们度过了多少个流年。

麻雀随遇而安,无论是农家小院的屋檐之下,还是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中,都能看到它轻巧灵动的身影。对食物更是来者不拒,陈芝麻烂谷子、萝卜头、白菜叶,在它眼中都是美食大餐。与其他鸟类和谐共处与同一片蓝天之下,从不因自己是常住户口,而欺负那些冬去春回的外来客。但是,麻雀虽小,也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忠于配偶,不离不弃。假如夫妻当中,有一方不幸死去,另一方一定会形单影只,终老一生。

如果把候鸟辗转迁徙看作是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那么麻雀的从一而终,又何尝不是对故乡、故土的忠实守候。

麻雀文章3:喜欢麻雀

文/郭宗忠

元旦天气出奇温暖,达到了10摄氏度。暖暖的阳光暖暖的风,似乎春天来临了。从颐和园散步回来,在房间里还是待不下去,又走到楼下散步,院子里因为过节,人少之又少,好像就我一个人存在而已。

菜园子里走了几圈,等到年后春风吹拂,我就开始翻土。去年偷懒了一些,直接在往年的豆角架下挖坑埋上了黄瓜籽和豆角籽,可以想见收成比往年少了许多。

一分辛苦一份收获的古训还是有道理的。

那十几只流浪猫在墙角下的阳光里懒洋洋的,安逸也许是动物们也需要的。

鸟儿却不少。在这些鸟儿中,我倒最喜欢麻雀,仔细观察,小麻雀还是非常美的,身上羽毛的纹路融入了大自然,是一件漂亮的精致的合体温暖的外衣。它们比那些志气宏大的鸿鹄活得简单有趣味。

鸿鹄飞过,招来了许多暗枪和陷阱,它们不能适应环境,秋冬需要迁徙到温暖的南方,倒是真正的享乐派,需要一定的条件才能生存。而麻雀们是能适者生存的。无论多么奇寒的东北还是奇热的南方,都有它们生命的自在。

现在,上百只的小麻雀藏在这几棵柏树里,叽叽喳喳,也许在开一场音乐会。它们不像人类,还需要布置场地,到处都是它们的舞台,怎么唱,何时唱,它们自己喜欢了就好。

小麻雀们飞上飞下,一会儿飞到桑树或者柿子树的枝条上,一只两只八只十只,那样轻盈,连枝条也不晃动一下。

每天观察它们许久,成群或者几只,它们夏天或者秋天在我的菜园里吃掉了许多害虫,我的菜园每年都不用化肥,不打农药,甚至都不用自来水来浇灌,天旱了,是用积攒下来的雨水,完全是纯天然的绿色蔬菜。这应该得益于这些麻雀们和我精诚合作,为我消灭了那些觊觎我菜园美食的害虫。

那些理想远大的鸟儿却没有这样和我亲近,它们都在麦地或者沙滩上或者湖边栖息。雁群一旦有人接近,那值班的大雁就会惊叫报警,雁群一哄而散又飞上了青天。

喜鹊们和麻雀一样,也和人群亲近,但它们好胜,对于接近它们占据的大树的鸟儿总是一片纷争战斗,不让其它鸟儿来共同享受那片绿荫或者枝条。

而只有麻雀,包容,自然,亲和,活得自由,无所觊觎。

做一只平凡的麻雀,不在意雁过留名,也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意义吧。

麻雀文章4:保护麻雀

文/邱佳怡

最近,我发现麻雀那娇小的身躯总是出现在饭店的餐盘中或是烧烤架上,我感到十分痛心。

麻雀是大自然不可缺少的朋友,是杂食性鸟类,它在谷物成熟前还是“除害英雄”呢。在麻雀较多的地区,害虫数量明显少于其他地区,特别是鳞翅目害虫。在20世纪中期,人们由于麻雀偷食成熟的谷物,就大规模地捕杀。结果,由于麻雀的急剧减少,出现了园林植物的虫灾,有些甚至是毁灭性的。

今天的我们,难道还不能吸取教训?难道就仅仅认为它是令人垂涎的美味吗?难道就可以不计后果地捕杀它们?难道就可以残忍无情地进行烹饪、烧烤吗?麻雀堂而皇之地被摆到餐桌上,我们怎么忍心去光顾、品尝呢?

我们应该齐心协力,统一思想,来保护麻雀,它也是我们的朋友。每当看到它们敏捷的身姿,活跃在树枝、田地、窗台,边嬉戏边唱歌,我感觉天地间是那么的生机勃勃。

为了自然界的生态平衡,我们携起手来,让麻雀尽快退出《2013年濒危物种红色名录》吧!

麻雀文章5:欢愉的麻雀

文/炫风之影

小区的花园里静悄悄的,草木孕育着春意,玉兰花树尖上顶出了小小的花苞,空气中有股潮湿的味道,春近了。但见远近只有几个人在锻炼或散步,即使走近了,非常时期,相互距离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我倒是惬意这样的距离,悠然自得地走着自己的步。

忽闻脑顶上空唧唧啾啾个不停,清澈而纯粹,好不热闹,为寂寥的园子带来欢快的生机,令人感觉喜气洋洋的。不禁抬首望去,好家伙,满树枝的麻雀,它们雀跃地跳来跳去,枝桠都活络了起来,窸窸窣窣个不停,似乎是有着共同的话题,相互抢着聊着什么,为虽已初春却依旧宁谧恬静的园子增添了一副生动的画面。

没想到,在我驻足后没多久,仿若听到了一声召集令,一树的喧闹就倏地停止了,但小家伙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四散飞走,而像是都在观察起我来,我心底感觉讶异,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它们。它们似乎发现我亦如此,依旧不动默默地看着我,一个个小脑袋歪来歪去,活泼而生动,做思考问题状,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很奇怪它们为什么没有飞走?唧唧,试着哼了两声,算是与它们交流,但依旧无声,哈,看来它们虽是生出了警觉来,似乎叽喳的事情没有结束,所以没有动弹。不打搅你们了,我暗忖。于是,挪动步子又前行了,身后上方立即又开始唧唧啾啾起来,细碎而温馨,就像是一场宴会刚才只是被打搅了一下,太有趣了,看来是我惊扰了它们的聚会而已。

我不是麻雀,无法了解它们的心声,不过,此刻我明白了,园子里的静为它们增添了更多的安全感。试想遥远的古代,人类没有发展到如此文明的阶段,估计麻雀等鸟类除了防备自己的天敌外,还是处在最幸福的时代了吧。

麻雀过去有一段时期作为人类认定的四害,确实没少找打,不过,那是形势所迫,人们缺粮食啊,哪有更多的食粮让麻雀欢愉。现在随着世界进步,生活的宽裕,人们对动物的进一步认知,麻雀也逐渐成为了人类的朋友。

疑似蝙蝠作祟时期,它们不知晓当前的危机,只知道现在的树丛中,道路上是最安全祥和的环境了,它们追逐着,聒噪着,为着自己的小日子而活,早已不在乎人类的想法了。

看到如此情景,麻雀们欢愉,我也欢愉起来,但愿一直欢愉下去。

麻雀文章6:麻雀与蝴蝶

文/唐荣寿

麻雀喳喳地叫唤着,好像在放歌,它的歌声不算美,带着俏皮的味儿,在阳光下悠闲自得地欣赏着。

斑斓多姿的蝴蝶在阳光下绕着花丛飞来飞去。花儿绽放,香气四溢。蝴蝶可高兴了,一会儿展翅飞舞,一会儿停留在花朵上。可是,突然听到麻雀的叫声,怯生生地畏惧起来。麻雀是蝴蝶的天敌,曾经有多少只蝴蝶的生命葬送在麻雀的嘴下。蝴蝶总结以往的教训,不断提升自己的警惕性。以友好的姿态感化麻雀,梦想着能有一天与麻雀化敌为友。

麻雀从远方飞来,就是要逮到蝴蝶美食一餐。眼看蝴蝶从眼前飞过,心里痒痒的,嘴里油腻腻的。麻雀想啊,不能再叫唤了,声音会吓走蝴蝶的,要潜伏下来,等待时机,乘其不备逮住它们。

麻雀的叫声让蝴蝶警惕起来,它不能再靠近香香的花朵了,只能在远处飞舞。有只勇敢的小蝴蝶,掠过花丛,猛扑到花朵上。伺机等待的麻雀见机会来了,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叹息声被蝴蝶察觉到。突然猛扑过去。正当麻雀扑过去的时候,小蝴蝶沾点花粉即刻离开了,麻雀扑了个空。麻雀愤愤不平,怒气冲天,咬牙切齿地想,我会逮住你的。

小蝴蝶的收获,振奋了所有的蝴蝶,它们跃跃欲势,个个想去挑战一下。

蝴蝶们绕着花丛飞舞着。麻雀兴奋极了,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紧缩羽毛。一切准备就绪,整装待发。可是蝴蝶就是盘而不下。麻雀眼睁睁地看着蝴蝶从眼前飞过,心恢意冷地卧在花枝上,想啊,一时半会儿也逮不到它们,不如稍加休息,等待时机。

蝴蝶好像是飞走了,可它们又返回来了。所有蝴蝶齐并进发,猛栽到花朵上。眯着眼的麻雀好像从梦中惊醒,张开翅膀猛扑过去。蝴蝶们沾到花粉即刻返回。麻雀又一次扑了空,像泄气的皮球,呆卧在枝叉上。

采到花粉的蝴蝶,宛如吃到了美餐,又仿佛取得一场战役的胜利。它们飞呀!舞呀!

卧在枝叉上的麻雀,又气又饿。突发灵感,坐着等待不如主动出击。麻雀展开双翅,飞到蝴蝶群里。正在欢乐的蝴蝶赶紧御敌。蝴蝶发扬团队精神,机智勇敢地应对来袭的麻雀。麻雀高追,蝴蝶下坠;麻雀俯扑,蝴蝶上冲。小蝴蝶落队了,被麻雀叼在嘴里。蝴蝶们将麻雀团团围住,麻雀孤身难敌,只好放下小蝴蝶,逃出包围圈。几个回合,麻雀精疲力竭,一个也没逮到,只好返回。麻雀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一群苍蝇在它的脚下嗡嗡叫,又气又饿的麻雀扑过去,将所有的苍蝇一扫而光。麻雀终于在苍蝇身上出了口气。

这一切都被蝴蝶看在眼里,蝴蝶哈哈大笑,对麻雀说:“麻雀哥,这就对啦!饱了肚子,又灭了害虫,两全齐美呀!”

麻雀被嘲笑得胀红了脸,回答说:“什么两全齐美?我是饿得没有办法。”

蝴蝶千方百计要与麻雀和好,见是说服麻雀的好机会,就抓住时机展开心里攻击。对麻雀说:“对呀!大家饿了都要吃,你吃苍蝇等害虫照样可以填饱肚子,为什么偏要吃我们呢?”

麻雀回答蝴蝶说:“吃食可有讲究,有好吃的,有不好吃的,吃到你们肥腻可口,苍蝇可难吃了。”

蝴蝶反驳说:“好吃不好吃是骗嘴的,只要吃进去营养好,长身体,就是好吃。”

麻雀被蝴蝶反驳的无言以对。想想也对,只要吃饱肚子强壮身体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吃难以吃到而又那样美丽可爱的蝴蝶呢?贪婪的麻雀转而又想,蝴蝶多好吃。想起以前曾吃到蝴蝶的情景,又反驳蝴蝶说:“反正我拣最好的吃,只要你们被我逮住了,就美餐一顿。”

蝴蝶见麻雀心里有所动摇,是争取的好机会,于是,又展开心里攻势:“麻雀哥,世界上好吃的东西多呢!你都能吃到吗?农民伯伯种的稻谷可好吃了,你见草人晃悠悠的,不也吓跑了吗?何况,我们本身就是朋友加兄弟,你是树和花的守护者,我们是花粉的传播者,大家为共同目标而奋斗多好啊!何必要相互残杀呢?”

麻雀无法反驳。一声声的“麻雀哥,麻雀哥”,麻雀的心灵被震撼了。不过麻雀还是有些疑惑,问道:“我们是朋友?”“对呀!”

“那,你们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我们可以为你跳舞唱歌,共守花园,共享绿水青山之美呀!”

说着,蝴蝶们欢快地展翅飞舞。麻雀不以为然,叫唤着:“别舞了,天天在我眼前舞来舞去,没有什么新鲜的?”

蝴蝶又唱起歌来: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麻雀听着听着,感动得落下泪来。是啊,如果我吃掉他们,谁来欣赏我的歌声呢?看到蝴蝶那欢快的样子,麻雀也激动地唱了起来:没有鸽大,没有鹰高,我是一个无人瞧得起的小鸟;没有忧愁,也不烦恼,我的伙伴们个个逞英豪。苍蝇别乱飞,虫儿别乱跑,我们会把你们统统吃掉;保护树儿,保护花儿是我的必然……

蓝天、白云、大海、高山、大树、小草、花儿都在聆听这美丽的歌声。麻雀、蝴蝶共同飞舞,铸就这个世界的自然景观。

麻雀文章7:想起麻雀

文/王祯辅

总感觉仿佛一夜之间麻雀就销声匿迹了,还真不知麻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逐渐少了的。

闭眼回想一下,以前树木葱茏的窗外,清早一觉自然醒来,满耳已是麻雀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鸣叫了。这种鸣声喧噪短促,一如家乡土得掉渣的方言,不卷舌,直率干脆。那时这种鸟儿漫山遍野都是,时常停歇在电线上,欢快地穿梭在树叶之间,在人前蹦蹦跳跳,性格活泼,胆大机警,屋檐、墙洞、草垛、树上到处都是它们的栖身之所。当时麻雀之多,难状其盛。据说,有那么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炸雷劈在一棵高大繁茂的老树上,到第二天早上,人们看到树下竟是黑压压的一层死麻雀,有人捡了足足几箩筐。

麻雀喜欢集体行动。当谷子成熟时节,麻雀们便成群结队飞向农田掠食谷物。农人们顽强抵御着这场铺天盖地的侵略,英勇扞卫着流血流汗得来的劳动成果。在田间地头立了不少稻草人,穿件旧衣服,戴顶烂草帽,拿把破蒲扇,以静制动吓唬它们,这种貌似张牙舞爪恐怖唬人的法子终究收效甚微,但现在看来其实很环保的。当农人懊恼于雀口夺食的壮举难奏其效之际,终于有一天,麻雀被列为“四害”之一,人民举全国之力对它们进行大肆的围剿,掏窝、捕杀以及敲锣、打鼓、放鞭炮,轰赶得它们既无处藏身,又无喘息的机会,直至到飞得筋疲力尽坠地而死。就连时任中国文联主席、中国科学院院长、诗坛泰斗郭沫若也牵强附会,写了一首至今还让人不可理喻的《咒麻雀》诗:“麻雀麻雀气太官,天垮下来你不管。麻雀麻雀气太阔,吃起米来如风刮。麻雀麻雀气太暮,光是偷懒没事做。麻雀麻雀气太骄,虽有翅膀飞不高。麻雀麻雀气太傲,既怕红来又怕闹。你真是个混蛋鸟,五气俱全到处跳。犯下罪恶几千年,今天和你总清算。毒打轰掏齐进攻,最后方使烈火烘。连同武器齐烧空,四害俱无天下同。”人们总是笑着向自己的过去告别,一些往事只不过是后来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笑而已,笑笑也就过去了。

麻雀更多的时候成为人的盘中餐,下酒菜,它肉嫩骨脆味香,无论是放点胡椒蒸,还是包裹着泥土烤,都会让人馋涎欲滴。少不更事的我也曾做过不少焚琴煮鹤之事,晚上搭架着木梯爬上屋檐掏雀巢,有时冷不丁从雀巢里掏出一条蛇来,吓得魂飞魄散;要么就伙同一班“细把戏”爬上草垛里摸鸟蛋;或许在白雪皑皑的冬天,到处冰天雪地,麻雀们没处觅食,饿得饥肠辘辘,此时我们在空坪上扫开一块雪地,用一根小木棍一侧支起一只灰筛,灰筛下放些谷子,再用根长绳系在小木棍上,然后我们执着绳的一端远远地躲在门后,当麻雀跳跃着进入灰筛里啄食谷子时,猛一拉绳子,木棍倒地,灰筛就会立马罩住麻雀,这样就会生擒好几只活蹦乱跳的麻雀。那个年月贵为万物之灵长的人啊,为了口腹之欲,内心免不了多了一份伤害和杀机。静静地想一想,真正对这些生命造成威胁的还不是我们曾经的所作所为,而是大规模地使用农药,这使得麻雀大面积急剧减少,有些地区甚至到了绝迹的程度。当钢筋水泥筑造的城市森林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大行其道,以坚挺的雄姿吞噬麻雀们赖以生存的栖息环境,还真让人搞不懂这是鸟儿们的不幸还是人类的不幸。

麻雀其貌不扬,却个个精神抖擞,个个昂首挺胸,虽然卑微但一点也不委琐。秦末带领农民起义的陈胜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把雀辈们说得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是的,麻雀们安于现状,与世无争,栖于人的屋檐之下,与人类相依相伴,所有的志向就是能得到一处安寝之地,一片狭小天空,一个温暖的巢,一个安定的家。其实麻雀并非笼中之物,不屑于人把玩股掌之间。画眉、鹦鹉等歌喉婉转,羽翼华美,还不是被人养在笼中,成为人们解闷逗趣的玩物?还有振翅翱翔的雄鹰,让人何其仰慕,但也会沦为人的爪牙,俯首听命于人类。鹰是熬出来的,是一个高傲、自由的灵魂,经一番徒劳的挣扎后,因悲愤、饥渴、疲劳、恐惧,锐气一点点消磨,意志彻底崩溃,最后,鹰忘却了山林和苍穹,成为猎人逐兔叼雀的“鹰犬”。想来,麻雀虽小,绝非宵小之辈,它不卑不亢,有一副铮铮铁骨。小时候,我喂过不少麻雀,很少有养活过三天的。麻雀性格急躁刚烈,很难驯服,把它关进笼中,它老是上窜下跳,碰得头破血流也不消停。它从不轻易接受嗟来之食,不论委以什么美味,它毅然绝食,直至死亡。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和不苟且偷生难夺其志的气节,总会令人肃然起敬!这是其他鸟们无法比拟的高贵品质,这就是我们时常看到有人提着画眉、黄鹂招摇过市,却从没见人提着麻雀闲逛的原因吧。其实麻雀和鸿鹄一样它的胸怀也在广阔的天空。天空是自由的,自在的,没有羁绊,了无挂碍。

麻雀俗,很俗,很民俗。也很雅,大俗大雅,雅俗共赏。雅得进入了文人的诗词之中,雅得飞到了画家的腕底笔下。料峭的寒冬,肃杀的冬景,寥落的心绪,只要有麻雀不厌其烦的喧嚣,我们的生活就陡然有了春的生机。宋人杨万里有一首描述冬日麻雀的诗,充满情趣:“百千寒雀下空庭,小集梅梢话晚晴。特地作团喧杀我,忽然惊散寂无声。”一幅田园小景跃入眼帘,极富动感和画面感,有声有色,情景交融,这就是现在人们梦寐以求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古人真够奢侈的,委实让今人艳羡得眼球喷血!这种奢侈我们也曾经有过,只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已然成为一种奢望。这种奢望现在只能在画家的画卷里看到,一切都是艺术的再现,只能作壁上观了。高中时期,我学了一段时期的国画,痴迷于国画家孙其峰笔下的麻雀,寥寥数笔,麻雀生动的形态以及毛茸茸的质感跃然纸上。看着看着,那一只只天真烂漫的小鸟,幻化成一个个被赋予了生命的文字。这仅仅是一张苍白的纸上承载着一个沉重的命题,定格在画面之中,杳无声息。

不经意间,我想起明朝赵南星《笑赞》里的一则笑话:一只鹞子追一只麻雀,麻雀飞入一个和尚的袖子里藏起来。和尚用手把麻雀握住,说:“阿弥陀佛,我今日有肉吃了。”麻雀闭目不动。和尚以为麻雀死了,便放开手,手一放开麻雀就飞走了。和尚说:“阿弥陀佛,我放生了你吧!”

我不觉哑然失笑。

麻雀文章8:麻雀

文/王东梅

念小学时的一天,一只麻雀突然从窗外闯进家里,我赶紧关上门窗,好不容易才把它逮住。这位“不速之客”一对眼睛滴溜滚圆,像两颗乌豆,晶晶亮亮,炯炯有神,嘴巴镶着嫩黄色的边,蛮好看的。

母亲说,这还是一只小麻雀。我向邻居借了一个方方的鸟笼,食罐里盛了米,水罐里灌了水,可是那小家伙不吃不喝,在笼子里东撞西撞,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母亲又说,麻雀性子躁,不好养。这样折腾到第二天,我怕它会死掉,就把它放了。

后来读鲁迅的小说《故乡》,知道少年闰土捉鸟的办法,我就模仿那个办法捉麻雀,家里没有竹匾,改用淘箩,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一次也没有成功,只是屡屡“捉鸟不成蚀把米”。

上世纪五十年代,麻雀被列为“四害”的老四,于是在中国掀起了剿灭麻雀的高潮。

那时候,卖鸡鸭翅膀、爪子之类下酒熟食的店里,也有红烧的麻雀。夏日晚饭时候,一些汉子赤膊坐在大门口,小矮桌上摆好两、三样小菜,常常就有一盘麻雀,佐着冰啤酒,大声高谈阔论。

后来,麻雀终于获得“平反”了,过了一年又一年,公园、社区、屋顶……麻雀的身影愈来愈多,它们的胆子似乎也愈来愈大,见了人也不怎么害怕,只管在空中、树上自由飞翔,在地上、路边随意跳跃。

两年前,我搬进高层公寓,住在十六楼,有一扇窗下正好搁着一台空调外机。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常常有几只麻雀到这里歇息觅食。于是我就在外机上撒点碎米饭粒,隔窗近距离看着它们欢快啄食;有时候,我也会忘了当好“炊事员”。有一天,一只麻雀居然攀在窗台外沿,用那粗短黧黑的锥形喙“笃笃笃”地啄窗玻璃,似乎“提醒”我给它们开饭,想想真是有趣。

社区东南角的小道旁,有一株冬青,齐一人高,枝叶繁茂,修剪成绿色的大球。一个暮春的早上,我散步经过那里,仿佛听见轻微的“唧唧”声,四处张望,不见鸟儿踪影,受好奇心驱使,我仔细循声寻觅,最终蹲下身子在冬青树里发现了秘密。

原来里面有一个麻雀窝,那稚嫩的鸟声就是几只嗷嗷待哺小麻雀发出来的。我不禁佩服麻雀妈妈真是聪明,鸟巢筑在这里,东南朝向,向阳背风,暖和防寒;枝叶严密,既遮光避雨,又匿身隐蔽,由此我感受到母爱的伟大和可敬。

麻雀文章9:城里的麻雀

文/张朝林

安康城市里的麻雀,是见过世面的麻雀,性格胆大妄为,走在大街小巷,总能看到它们灰不溜秋的身影。它们谁也不怕,或两三只在树上“叽叽喳喳”上下跳跃,或一两只在你的身前身后跳来跳去。你一跺脚,它便“嗖”的一声飞向前去,落在绿化带乔木上盯你。不怕人便罢,车来了也不怕,汽笛按响,顶多向前飞几步,又停下望车。

我喜欢屠格涅夫的《麻雀》,那是一只勇敢的麻雀,充满伟大母爱的麻雀(我不知道那只麻雀是雌是雄),它在强大的猎狗面前,临危不惧,用自己渺小的力量战胜了猎狗。我更喜欢冯骥才的《珍珠鸟》,那是几只可爱、胆小的鸟,由于人和鸟的彼此尊重,产生了超乎自然力的信任。看来,无论是人类、自然、社会,只要彼此尊重,才会和谐相处。

安康城里,看不到群聚的麻雀,都是一两只行动,偶尔看到三五只麻雀,跟在一群鸽子的后面飞翔,让我激动不已。是不是麻雀也染上了“世俗”?如同居住在单元楼里的人们一样,对面互不认识,独往独来?

在家乡,麻雀是团结的、群居的、美丽的——你看它的毛色,花纹鲜明,靓丽可人,身材矫健,动作机灵。盛夏,桃树、李树上,总有几十只麻雀栖息在上面,叽叽喳喳吵闹,若是受到惊吓,一团黑云腾起,绕着桃树、李树飞旋,它们总是峦着一棵树、一片竹林、一片山野、一个村庄,不离不弃。黄昏,更是麻雀的天下,成千上万只麻雀,沐浴晚霞,在村子的上空盘旋、闹叫,时而盘旋成一个黑压压的椭圆形,时而盘旋成一个螺旋,整个村子都浸泡在“叽叽喳喳”的闹声中。暮归的人们在麻雀的闹声中,走进村庄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最后一抹晚霞落尽,麻雀们便飞进竹林里,竹林成了麻雀的合唱大厅。此时,若有一只鹞子飞入竹林,百鸟顿时静音,接着便“轰隆”一声,栖息在竹林里的麻雀、斑鸠、喜鹊纷纷腾起,四处逃窜。故乡的夜幕里,鸟影晃动,撩起鸟潮,撩动夜幕。

我居住城市的窗下安装着空调压缩机,压缩机的背面,是一对麻雀夫妇的“家”,它们衔来杂草、鸡毛、棉絮,垒起一个小小的窝,每天早晨我被它们叫醒,就坐在电脑前敲打几段文字。起初,小两口站在压缩机上,隔着窗纱,歪着惊恐的脑袋望我,我放慢打字的速度,用漫不经心的眼光看它们。慢慢的,它们敢于跳到我的窗台上,隔着窗纱和我对望,我也用信任的目光回视。一只大胆的家伙,用尖尖的嘴,啄纱窗,和我挑逗,我只拿我的余光看它,继续打字,任它们啄。啄了一会,那只站在压缩机上的麻雀一声呼唤,它便跳走了。

妻子害怕麻雀的小窝损坏了压缩机,几次想捣毁。我说,它们建起一个家很不容易的,由它们去吧。就这样,我和那对麻雀夫妻为邻居,彼此尊重,相安无事。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到麻雀窝里“唧唧”吵闹不停,我打开纱窗,伸出脑袋一看,原来是它们喜得贵子,四只毛茸茸的小家伙,挤在一起,张开大嘴巴讨吃,煞是可爱。这时,不知那对麻雀夫妻从哪里像箭一般射过来,落在压缩机上,跳来跳去,扎煞起全身的羽毛,绝望地叫着,惊恐的小眼睛里,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似乎随时准备和我决斗。我明白了,它们是害怕我伤害它们的孩子。我知趣地把脑袋收回来,关了纱窗,继续做我的事情,它们吵闹了一会,就回到窝里了。

爱和信任是彼此的。从此,那对麻雀夫妇更加信任我了,那四只小家伙开始展翅飞翔了,那对老麻雀时不时也领着那几只小家伙,栖息在我的窗台上,啄我的纱窗。我想,那也许是对我爱的亲昵和表示吧!

麻雀文章10:与雀为邻

文/杨晔

我想我是最幸运的——居然能与麻雀为邻。这一切源于大卧室的一处通气管弃之不用,于是用泡沫堵上。

某个冬季周末的清晨,一阵叽叽喳喳的身影在耳畔回荡,时而还有啄东西的嚓嚓声。我被吵醒,推窗遥望,丝毫不见麻雀踪影,可是那雀跃的声音依然很近。终于我那聪明的智商准确地判断出,一切声音来源,就是那段通气管。大概是麻雀嫌空间太小,就不停地啄弄泡沫。我找来细铁丝和椅子。我站在椅子上,怀着一种莫名的神圣感把铁丝插在泡沫上,然后轻轻地轻轻地往外拽。霎时,鸦雀无声。只有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一丝一毫地为我的新的邻居腾出更大的空间。我生怕吓到它们,我怕把这些可爱的生灵吓跑,以至于它们费劲心思找到的家不敢回来。

太荣幸了,大概是麻雀的一家定居了。因为每天清晨我都能听到它们热闹地交谈,夹杂着稚嫩的童音。那一刻我依旧闭着眼睛,赖在床上,我顿时觉得自己就神游在风光旖旎的田园之中,绿草如茵,雀啾莺舞。

然而在我没有来得及关注的时候,它们一家不知何时搬走。反正春暖花开时,到处都是它们欢快的笑音。有时我呆呆地伫立在窗旁,追寻着麻雀的踪迹,认真的辨别着哪只曾经是我的邻居,我甚至在想,若是冬天来临,它们还记得它们的旧宅吗?

我曾经久久地观看看见窗外的一只雀,它在枝头雀跃,独自玩耍,仿佛在演奏一只曲子,它蛮有韵律地从低处飞到高枝,又从高出滑翔到中间的树枝,倏忽又窜到另外的枝头,它就这样不厌其烦地跳跃着,于是树枝也随之微微舞动,树叶也有节奏地悦动,于是一支动感的音乐在枝头悄然地舞动着旋律,唯有我是观众。

我忽地想到一句很有志气的古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鸿鹄自有鸿鹄的天下与志向,麻雀就是麻雀,为什么一定要知道鸿鹄的志向呢,为什么也非得有鸿鹄的志向呢?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上天揽月,遨游太空,不是所有的生灵都能占山为王,称霸一方。但是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呢?就如麻雀,安静地生活不好吗?就如麻雀,自娱自乐不好吗?就如麻雀,自食其力不好吗?

麻雀其实是最有志气的生灵,麻雀生来就是自由的,倔强的,你见过很多鸟都可以养在笼子里,享受人提供的美食与安乐窝,任人玩耍取乐。麻雀却是唯一不能养在笼子里的鸟。我看过这样的故事,也曾养过逮来的麻雀。它们拒绝一切美味,它们不顾一切地要冲出牢笼,哪怕翅膀折断,哪怕撞出血来。最终不吃不喝宁愿死,也绝不屈服。

麻雀是最忠诚的生灵。一旦生于斯,就终生不渝,无论严寒与酷暑,无论饥饿与暴雨,它都会厮守于斯。它们食草籽,饮露水。它们不似燕子大雁那般北方春暖来北方,北方寒至奔南方。

麻雀就是这样,不为美食所诱惑而甘愿囚在笼中,但却不畏饥饿与严寒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故土。

这就是麻雀,其实麻雀很多,多到随处可见,林荫处,公园里,草丛中,麻雀是踪迹就如我们的身影。

入冬了,我又听见通气管里那熟悉的声音,我激动得要跳起来。我喜欢与雀为邻,其实就是与我们自己为邻。

麻雀文章11:麻雀

文/董改正

麻雀立在屋檐,立在电线上,立在落了叶露出大片蓝色天空的树梢,头朝下,尾巴上翘,脖子耸动,叽叽喳喳地叫。间或一阵风来,掉下一片桐叶,它们就大惊着扑腾着翅膀,齐齐飞去。

春夏两季鸟多,声音啁啾婉转,色彩形态明丽流畅,画眉、燕子、布谷、喜鹊、黄鹂,看看名字就夺目。那时候麻雀也在,一群一群地,栖息或者飞跃,枝头和屋顶之间,田野和村庄之间,它们叽叽喳喳,短距离飞翔,但我们不在意。

麻雀总依恋村庄,虽然它们大多时候野外觅食,田野里,贴着稻禾或豆秸高粱秆,一群群地跳跃或飞跃,阳光下,它们卑微而自由,弄出一团惹人怜爱的影子。田野里有树,山上也有,但它们总是往村庄里飞去,虽然那里并不安全。

先前的茅屋檐下,是麻雀安身立命的窝。它们飞翔、啄食、晚归,生活随意,没有规划,蛋也不知什么时候下的,然而不久,窝里就有嫩嫩的叫声了,叽叽叽,叽叽叽,嫩黄的小嘴不安地动着,呼唤着,是饿了。就有调皮的孩子,趁着大鸟不在,竖起梯子,掏了去,手心里,捉住了一团肉,扑闪着翅膀,却飞不起来,惊叫着。回来的大鸟,凄厉地对着每个行人叫着,在房屋上跳过来,跳过去,跳下去,跳上来,然而小鸟多半被猫叼走了。它们一般会寻找两天,然后在夕阳炊烟里,继续叽叽喳喳。

轻信的麻雀,常常是捕捉的对象。雪天扫一片地,撒下谷粒,支起一个簸箕,它们就接二连三地进去,当簸箕落下时,惊慌地扑腾,羽毛落了一地。它们做了下酒菜,在严冬调剂着人类的口味。可是,即使是这样,它们依然追逐着村庄,围着炊烟转,停在水牛的背上。

曾经有一段时间,它们被列为四害,人类为它们啄食的一点粮食,做稻草人,展开的双臂上,一条红带子飘着。打谷晒谷时,老人孩子看着,它们下来了,就扬起手,发出大声的喝斥,它们就像遭遇大风的树叶,惊惶地四散飞去。多数孩子是心软的,躲起来,看它们欢快地跳、叫、啄。在除四害的运动中,麻雀少了,蝗虫多了,农药多了,晒谷场上冷寂着。就有关心生态的学者担忧着,但运动一停,它们又飞回来了,聒噪着,叽叽,叽叽,琐碎而喜气,它们终究没有心机,不记仇,在温煦秋阳里,跳出,叫着,金黄谷粒间,有它们才真实,喧闹着淡淡的吉祥意味。人类和麻雀,都会好起来的。

“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虽然小欢喜,却是黑白宁寂的味道,岁月仿佛很远。有麻雀飞腾的村庄,才不显寂寞,而有村庄的麻雀,才不会如无家可归的孩子。麻雀,应该叫家雀的,它是人类放养的家禽,只是不食其蛋,偶食其肉。它们在村庄和田野里,嬉戏捉虫。它们的家园在哪里?当它们站在屋脊、或永远并行的电线上,看着夕阳,闻着辛辣的炊烟,是否会有它们的乡愁?

麻雀文章12:麻雀

文/刘孝存

多雪的冬天,女儿关心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一片白雪,它吃什么呢?小家伙,多可怜!女儿抓来一把小米,撒在阳台无雪的地方。可是麻雀飞走了,不再来。女儿已经把撒米的事丢在脑后的时候,我看见麻雀又飞了回来。我叫来女儿,隔着门窗,悄悄地看麻雀吃米。

三只,四只,五只,先是落在阳台的横栏上,叫着张望。一只飞下去了,两只飞下去了,又有一只飞下去了,剩下的一只还站在那里。女儿说它怎么不下去?我说它在站岗放哨。它终于飞下去了,可是另两只却飞了上来。如果它们真是有哨兵的话,它们可是够机警的。飞上飞下,直到米没了,它们才散散落落地叫着歇息。我和女儿刚一接近阳台门,它们便箭一般地飞走。

麻雀太小了,它们不得不随时警惕。天暖放晴的时候,你尽管打开门窗,它们是决不会飞进屋来的。它们好像知道,只要误入歧途,人就会关上门窗,它们的性命就会难保。胆小,警觉,这怪不得它们,从一些饭馆里菜单上可以理解--有人特喜欢以炸铁雀儿当酒菜。也有抓麻雀给小孩玩的,不过麻雀的气性很大,据说把它抓住后放在笼子里,它会不吃不喝而死。这大概也叫做"不自由毋宁死"吧。

我小时候经历过"打麻雀"活动。有那么几天,到处都有人敲锣敲鼓,我和同学们爬上教室的屋顶,高喊着,手里还不停地挥动拴着破布条的竹竿,为的是让麻雀没有落脚的地方,直到把它们饿死累死。听老师说这叫"除四害",上边布置下来的;我们小孩子不问所以然,只觉得不上课上房顶很好玩。但据说第二年农村闹虫灾,就是因为麻雀太少了。后来,打麻雀的事情就没人提了。麻雀与"运动"联系在一起,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对麻雀肃然起敬,是看了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散文《麻雀》。为了保护幼雀,一只老麻雀竟然不顾自身的安危扑向张大嘴的狗。连庞然大物的狗都有些惊慌失措,由此屠格涅夫想到的是"爱,比死和死的恐惧更强大"。

在语言学中,关于麻雀的俗语是很有意思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以小比大;"麻雀常胜",是说积小成多的和细微处见精彩。在强敌面前,"麻雀战"是卓有成效的战术。这些俗语俗话,都没有小瞧"麻雀"的意思。

又下雪了,女儿又在阳台上撒下一把小米,然后等待着麻雀的光临。我知道,女儿不仅懂得人与动、植物共同生存在同一蓝天下的意义,而且具有一颗善良的"爱心"。

懂得爱护生命,才会热爱生活。

麻雀文章13:掏麻雀

文/陈树庆

下班回到家中,儿子兴奋地对我说:“爸爸、爸爸,我捉住一只小鸟!”手里紧紧的握着一只小麻雀,一身麻褐色的毛有点湿湿的样子,嘴角还带着嫩黄嫩黄的唇肉,黑溜溜的小眼珠不停的转动,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麻雀。儿子说这是他在放学路上捡到的,本想不理它,却发现它不会飞,只好带回家看能不能帮助它。

看着儿子手中的麻雀,心中涌起一种亲切感,生活的这个城市里,虽也随时可见麻雀,但近距离与麻雀接触却是很久以前了,可以说,麻雀和我的童年是连在一起的,是我人生中最欢乐的一段时光。

乡间最不缺少的就是麻雀,庄稼地里、房前屋后、树林里到处都有麻雀跳跃飞动的身影,成群结队,叽叽喳喳。但麻雀在乡间是很不招人待见的,它们的家安在农舍屋檐下,在泥土和砖瓦交界处的缝隙里,常给房屋造成一定的破坏;又以谷物为食,在收获季节对谷物造成一定的危害,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曾被列为“四害”之一,遭到全民性的围剿扑杀,几近灭绝。孩提时候,掏麻雀窝给了我们很多的乐趣。那时候,村里的房子都是土坯建筑,屋顶与墙之间缝隙很多,这就成了麻雀的天堂。掏麻雀,找麻雀窝是关键的一步,乡间的孩子都具备特务功夫,在村里巡视一圈,就能确定下那些窝里有麻雀,一般说来,麻雀孵化幼鸟后,十分忙碌,钻进钻出,到野外啄食昆虫,喂食幼鸟。位置低一点的麻雀窝贴近墙皮仔细听还能听到幼鸟的叽喳声,麻雀越大这种叽喳声越小,有经验的就可以根据幼鸟的叫声来判断它的大小。麻雀窝一旦确定了,搬来长木梯子,大一点的孩子顺着梯子爬上去,能伸进手的直接伸进手去掏,不能用手的用一根弯成钩状的长铁丝伸进窝里,一点一点的往外勾。由于麻雀繁殖力极强,每个麻雀窝里要么有数枚麻雀蛋,要么有几个小小的麻雀仔,几乎难得有颗粒无收的时候。掏到麻雀蛋让我们煮成了美餐,掏到小麻雀,用细麻线拴住腿,因羽毛未丰,翅膀未硬,没有飞翔能力,伸长脖子,惊恐地乱飞乱撞。有时会掏到还未长毛或者是刚刚长出绒毛的一个个粉红色的肉球,张开嫩黄的嘴巴发出急切的叫声,只要手指一靠近它的嘴,便仰起脑袋,嗷嗷待哺。而这些小生灵,任凭如何精心地喂养,最终都会失去生命,常常是养着养着就死去了。家中的父母告诉我们,麻雀是养不活的,它们需要的是“活食”,渐渐长大的我们,阅读了一些科普书籍,对麻雀的了解自然多了起来,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总是养不活麻雀的原因了。因为麻雀崇尚自由,在笼中,在人类的掌控中,它宁愿***。唐朝诗人李峤有首《雀》诗:“大厦初成日,嘉宾集杏梁。衔书表周瑞,入幕应王祥。暮宿江城里,朝游涟水旁。愿气鸿鹄志,希逐凤凰翔”,惟妙惟肖地表述出了麻雀的生活习性。日子流水般悄然而逝,调皮的孩子不动声色地告别了掏麻雀窝的游戏。成年后,走进了城市,到处都是水泥楼房,缺少了麻雀的啁啾和聒噪,剩下的就只有人喊车啸,及至后来,我才慢慢地明白,麻雀就像一位乡间的老农,与乡村一起经历春耕秋收,岁月的沧桑嬗变,没有了麻雀的村庄和田野,总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

儿子手中的小麻雀“唧唧”叫了几声,我回过神来,蹲下身来对儿子说:“麻雀是人类的朋友,应该生活在外面的天空,我们才能听到鸟儿啼鸣,看到鸟儿飞翔。”在我的劝说下,儿子来到阳台前,张开双手,小麻雀扑棱扑棱张开翅膀飞走了,看到孩子的喜悦,我知道小麻雀已经成为孩子童年心里一道难得的记忆。

麻雀文章14:麻雀

文/何永俊

我和麻雀见过三次面

小时候 初次见到麻雀 占领了我的家乡我的村庄

比我淘气 站在不该站的地方 也没有 站的地方 所以 哪里 都敢站 谁见了都烦 整天价蹦蹦跳跳 吵吵嚷嚷

轰一轰 咒一咒 骂一骂 练练竹竿横扫千军 练练弹弓百步穿杨

虽然是大伙的家禽 没见一个人心疼 简直是个乞丐王子 真不知道它们也算一物 活在世上

长大后 太忙太累太无趣 我学会了忧伤 有一次眼睛发呆 瞅一个地方 看见麻雀

放大的瞳孔 聚住焦 几只蓬间雀 枝头上上下下高高低低 飞来飞去

那时候 不承认它们跳的 也叫舞蹈 更不承认它们唱的 那叫歌曲 怪怪的邂逅 震惊而没有欢欣

饥了寒了 谁去注意 有些自卑 也有点自怜

多一个少一个 没什么关系 如同草芥 唉

那一次看见麻雀 像见到贫贱的老乡 见到老家的穷亲戚 或者 小城里的旧故 非洲的朋友

前些天 我在病中

充耳的耳鸣 流行的噪音 加上 奔疲惫的视觉而来 冲击力极强的广告 让我病进病房

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 眼花耳鸣

忽然 一只麻雀 从天而降 站上我豪华的窗台

眼睛一亮

仍穿着 不赶时髦的衣衫

精神饱满 那么真实 像艺术珍品

我怕惊动它 不敢略表欢迎 默默地

它太机警 跳几下 静一下 太谨慎 对我根本没有信任

久违的贵宾 一次误入 歇错了脚 这老土著 我却成了侵略者 多么精湛 多么久远 在它面前 我 哪有一点时间 一点点空间 一点点幅员

一抬眼 碰到它黑溜溜的 陌生不解

那种冷峻 没有交融 就噌的一声 飞 了

这一次会面太新 太短 我刚想发发感叹 听听

蛙声鸟鸣 那些真话 不料又被扔进寂寞喧嚣

从前的老邻居 老亲戚 现在都有遥远的距离 有些别离 不可能探访 不可能

最怕 本来已经永别 突然又见面 这种偷袭

让我 不好做人

麻雀文章15:西藏的麻雀

文/周可迦

跨过万水千山,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来到了西藏,来到了拉萨。

一时间热情高涨,豪情万丈,恨不得一下子就全身心地扑进这神奇大地,尽揽奇异风光,迫不及待地就想饱尝其秀美景色,全方位地感受它的异域风情和神秘色彩。是啊,多年的祈盼,一朝实现,确是有抑制不住的兴奋,有遏制不住的激动,对已开启的神奇之旅,充满了热切的期待和无限的遐想。

谁知,刚入酒店就感到头晕脑胀,四肢无力,觉悟不高的身体还是没能与时俱进,没能争气地帮我克服这可恶的高原反应,一进房间,所有的豪情壮志都抛九霄云外,只由得这昏昏沉沉,疲惫不堪的身体毫不留情地趴倒在酒店房间的大床上。

不知昏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很熟悉,也早已很习惯了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很是诧异,难道一觉醒来又回到了家里?定眼一看,这分明是酒店房间。赶忙起来,撩开窗帘向外张望,只见窗台上,阳台里一群麻雀正在活泼乱跳,自由自在地在觅食、嬉戏、追逐、打闹,和家里每天早上窗台、阳台中的情形一模一样。这神奇、神秘的异域高原,怎么会有我们平日里都不屑一顾,其貌不扬,粗俗不堪的麻雀啊?在我的心目中,如此圣洁之地是不应该有此等俗物的呀,真是大煞风景,令人大为扫兴,好象我的神圣之旅,也因为麻雀的出现而大打折扣。

是啊,在我们的日常中,麻雀都只是生活在屋前屋后,杂草灌木丛中,成天东游西荡,全身邋里邋遢,时常是弄得灰头土脸的,从来都是胸无大志,庸庸碌碌,只晓得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到处惹事生非,既没有燕子的优雅,也没有画眉的俏丽,更没有山鹰的翱翔千里,是一种很不招人待见,甚至令人讨厌的俗鸟,从来没见过它展翅高飞,更没有过壮志凌云,怎么忽然间就会出现在这神奇的异域高原啊?

不会是家里窗台、阳台里的麻雀捷足先登,抢先一步也来到西藏、拉萨观光旅游了吧?我心生好奇,索性把窗门推开,再仔细地打量它们,只见它们无拘无束,忘乎所以,逍遥快活,继续不停地在阳台中跳跃、追逐、闹腾,全然不象我刚来咋到,一副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忐忑不安,毕恭毕敬的样子。它们决非初来咋到,肯定是这里的老居民,老住户。我试图用嘘声来恐吓、驱赶它们,而它们却充耳不闻,不管不顾,若无其事,甚至更肆无忌惮地在阳台里闹得更欢,吵得更凶,俨然一副饱经沧桑,见多识广,老经世故的样子,折腾半天,我对它们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但令人惊喜的是,在我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与麻雀周旋、较量的过程中,我忽然感觉到我的头不晕,脑也不胀了,四肢也变得活动自如,孔武有力了,想不到麻雀的造访,竟能为我消除令人讨厌的高原反应,而它们带给我的这种最熟悉的味道,最习惯的情景,无形之中也驱散了我在异域他乡感到的孤独寂寞和紧张不安。想不到平日里粗俗不堪的麻雀,一下子就变得亲切可爱了,不,简直是可爱极了!兴奋之中,我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赶紧洗漱完,迅速整理好随身物品和行李,我要收拾好心情,精神抖擞地开启好我的神奇之旅。临出门,我还特意到窗台前与阳台里的麻雀打个招呼,道声再见,可它们对我还是不理不睬,自顾不暇地还在那闹腾得不亦乐乎,我也不介意,背上背包就往外走,到酒店餐厅用完早餐,当走出酒店,看到外面繁忙、陌生的景象,心里已有几分踏实和安稳,我优雅地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布达拉宫。

出人意料的是,当我怀着虔诚的心,游完布达拉宫广场,再随着众多的游人,游览布达拉宫,不断被布达拉宫恢宏气势所震撼,被它神奇的建筑所折服,为它的博大精深而神往,为它的精美绝伦而感叹,被它的金壁辉煌而炫晕,被里面摩肩接踵的人群,香火缭绕的烟雾所呛晕,憋得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时,我赶紧挤出人群,从宫里逃离出来。我来到宫外的亭台上,努力呼吸新鲜空气,当缓过神来,我抬头一望,布宫一隅的墙垛上竟站立着几只麻雀,它们迎风伫立,居高临下,正在东张西望,那神态,那气势,好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

居然又是麻雀,居然还是出现在这极其神圣之地,这着实令人惊愕,让人费解。在布宫上空,我们也曾看到苍鹰在空中翱翔、盘旋,它们也只是远远地对布宫行注目礼,也没见它们落脚布宫,更没有歇息布宫。麻雀倒好,就这样不声不响,悄无声息地飞临布宫,堂而皇之伫立宫顶,是不是太随意,太唐突,太鲁莽,有失恭敬,有点过分啊。要知道我们参观布宫,可是怀着十分虔诚和敬畏的心,费尽周折,顶着烈日,一步一步,拾阶而上,还要通过层层关卡,至始至终,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唯恐亵渎神灵,有辱佛祖。你看麻雀,伫立宫墙,昂首俯瞰,望宫殿内外,好不风光,是那样的悠然自得,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自惭形秽,有失恭敬之意,或许,在它们眼里,广大的天地间,从来就没有什么顾忌和禁锢。

再仔细瞧瞧它们,一只只依偎在宫墙上,不时还抖抖身子,伸伸翅膀,是那样的自在,那样的惬意,时而又伫立不动,象是聚精会神,屏声静气地在那冥想、感悟,它们翘首临风,默然伫立,好象也沉入了佛界之中 。此刻,远远地看去,静默中的它们,竟是如此的纯粹和圣洁,我想,它们绝不是前来觅食的,也不是来观光的,它们一定也是前来朝圣和参悟的。我站在亭台,久久地凝视它们,此时,落日的余晖照射下来,给宫墙上的麻雀抹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在金色的光芒中,麻雀渐渐地与布达拉宫融为一体,与背面的山,前面的城,与天地万物都融合了,熠熠光辉中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神圣感和震撼感,同时也闪耀出一种生命的灵动和神秘的灵光。霎时,我被深深地感动,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如此,我的内心仿佛一下子也更加充盈和丰富了。

如果说,在酒店看到麻雀先是诧异,再是感到亲切;在布达拉宫遇到麻雀是从惊愕到意会再到感动;那我在大昭寺看到麻雀则既是很自然、平常的事,但又给予了我深深的感悟。

那天我乘人力三轮车来到大昭寺,这里游人如织,大昭寺门前已有众多的信男信女正在顶礼膜拜,门前广场边两个大香炉香火正旺,烟雾弥漫,广场里有游人或拍照或游览,不慌不忙,自得其乐,其间,有藏族儿童缠着游客兜售小饰品和小工艺品,广场里还有年青父母带着小孩在玩耍,一片悠闲、祥和而又庄严、肃穆。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我忽然又发现了麻雀的身影,它们三三俩俩,一会儿从屋顶飞到广场,一会儿又从广场飞回屋顶,象是在觅食,也象是在玩耍,随意而为,随性而起,自由自在,快乐逍遥。在香火烟雾缭绕,游人轻快的脚步中来回穿梭,任意飞行,此情此景,我感觉刚刚好,有几分悠闲,有几分匆忙,有几分肃穆,有几分轻快,有几分庄严,有几分灵动,有几分神圣,有几分凡趣,还有几分烟火味和泥土气,人间美妙,不正是如此吗?小小麻雀,小小生灵,此时此刻,随意中便点化出了人生真谛。

谁说麻雀是庸庸碌碌,俗不可耐的俗鸟啊,它其实是具有强大的生命力,有极强的适应性,极富生机,极有悟性,是既接地气又通灵气的小精灵,它岂止是可配西藏,它还能登顶珠穆朗玛。

我的西藏之行,因有麻雀的一路相随,是那样的意趣盎然,丰富多彩,充满惊喜,饶有意味,确实是一次神奇之旅。

难忘西藏,难忘西藏的麻雀!

周可迦 2018.11.27 衡山

麻雀文章16:窗台上的麻雀

文/阿一刀

母亲去世后,那窗外栅栏里的十多盆枝繁叶茂的鲜花,也仿佛被抽去了魂魄一般萎靡不振。家里的三个大男人谁也没心思去打理它们,看到它们枝繁叶茂的样子,似乎就会勾起内心深处竭力不愿去触碰的回忆:看到瘦小的母亲趴着身子,手拿着一个小铲,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伺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于是,那些花儿们就这样在黯淡的消磨中,渐渐枯萎,黄了,干了,直至于成了些毫无生命力的枯杆。

然而时间并没有因此而终止,它依然在流逝,盆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些新变化,一些又细又小的新芽开始从土里冒出来了,没有人管它们,也没有人给它们浇水,它们固执的使劲伸展着自己的肢体,在时光的河流中渐渐发育成了一些叫不出名来的,各种各样绿绒绒的草,有的还长得很高,分出很多的枝,结出了一串串紫红色的象绿豆样大小的花朵,它似乎很想把自己长成一棵树的样子呢,一棵会开花的树!

仿佛是嫌这些绿色还不够,似乎是为了印证生命的多姿多彩,不知何时,一只有着黑嘴壳,小圆眼睛的麻雀突然光临了我们这个开始有着些春意的窗台。它在这些茂盛的草丛中,蹦蹦跳跳,叽叽喳喳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呢?窗台里面的我停下那双在敲打着键盘的手,若有所思的望着它,它却忽然有所察觉似的抬起了头,然后,扑愣着翅膀飞走了,我仰起头,忽然发现天空很蓝很蓝!

我把这只小麻雀与我近在咫尺的遭遇当成一件十足的稀罕事说给了弟弟,他听后立刻从屋里捧出了一把米,把这些米撒遍了窗台的各个角落,然后,还搁了一个圆盖,盖里盛满了水。是啊,不知为何我们都热切的期盼着这只小麻雀的再度光临呢!

没有几天,这只小麻雀果真又来了,厚厚的推拉窗外,它警觉的站在窗台外沿一块竖起的玻璃上,偏着脑袋打量着屋内一动也不敢动的我们。半晌,它终于小心翼翼的跳下来,怯怯的啄食了几颗米粒后,却又唿啦一下飞走了。望着它飞到了对面高楼的避雷杆上,我和弟弟都感到了些失望,或许,是立在窗口的我们让生性胆小的麻雀感受到了危险吧!

时间就仿佛是一只有魔力的手,用不着刻意的营造与追逐,只是在花台上坚持着天天撒上些米,然后,就静静的守候着,不定什么时候这小家伙就飞来了,快活的在十多个盆里蹦来跳去,不时的从土壤中,草丛里发现颗颗如同珍贝般亮晶晶的米。这就是它的快乐,简单的快乐,然而不知为何,却是那样深刻的感染了我,以至于我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湿的了。

日复一日,这里就成了它每天必定要来的地方,还带来了它的一大家子,另一只成年的麻雀,和两只小小的几乎只有它们一半大小,可爱的小雏雀。小雏雀们的羽毛已经长得很齐整了,也可以扇着翅膀飞了,然而,它们却好象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面对着盆里伸嘴可及的米粒,它们不去琢食,却是边发出叽叽的好象撒娇一般的娇音,边张开翅膀,卖力的抖动着全身的羽毛等着父母从盆里叼起米粒来,再嘴对嘴的一颗颗深情的喂给它们。亲情啊,这无处不在的亲情,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让我潸然泪下了呢。

雏雀们一天天在长大,渐渐长成和它们父母一般大小了。我观察总是有些不太仔细,有点区分不出它们了,我甚至也不清楚,那第一只到我们窗台上的小麻雀倒底是哪一只了,我只知道,有只脑袋和身子都特别圆,特别胖,跳跃活动的姿态特别可爱的,一定是两只曾经的小雏雀之一,我给它起了个亲昵的称呼叫小胖。小胖的胆子要比其他的麻雀大得多了,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记得大概是中午吧,它们一大家子又飞来了,叽叽喳喳吵着闹着好一阵子,我和弟弟就想靠得离它们更近一些,仿佛这样就可以把它们的快乐更多的留在这个有些沉闷和压抑的屋里。虽然它们已经不是很怕我们了,可我们无限制的靠近最终还是把它们惊走了,只有小胖还憨憨的傻傻的,我们都已经贴着窗玻璃站着了,它居然还没有飞走,而是窝在靠窗的一个花钵里,几撮蓬松萎黄的枯草丛中一动也不动,我们的手指几乎就可以通过玻璃触碰到它小小的身躯了。它的小圆脑袋耷拉着,眼皮松松的垂下来,胸脯匀净的一起一伏,我们观察了好一会儿,天啦,它居然是在打盹,在午睡哦!啊,多么可爱的小家伙啊!我们不忍心惊搅它的美梦,只是呵呵笑着,安静的守在了一旁。

冬去春来,时光的魔轮就这样在平平淡淡中走过了一年又一年,它一直在不动声色的创造着什么,给我们以意外的惊喜,同时,它也在不动声色的改变着什么。

三年后,我从外地回家。爸爸说,我们走后,他还是坚持着时常往窗台上撒些米粒,家里招来的麻雀越来越多了,我们家那个窗台也越来越热闹了。每天早晨,天刚有些蒙蒙亮,它们就聚在了我家的窗台上唱歌,它们蹦叫的是这般热闹和欢快,可是我却已经不认得它们了,不认得它们当中的任何一只小麻雀!我开始有些想念了,想念那第一只飞到我们家里来的小麻雀,想念那憨憨的,傻傻的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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