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车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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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火车的散文1:火车从故乡的一条河里穿过

文/杨小霜

火车从故乡的一条河里穿过的时候,我就开始了背井离乡的生活。父亲还在田野里收割汗水,而母亲就站在村口担忧,一只还不会飞翔的鸟儿。

弯着腰的镰刀,爱上了稻子的柔软,泥土的芬芳沾满了母亲的双脚,田野还在歌唱,四处已经一片金黄,而我乘坐的火车,就要从故乡的这一条小河里穿过了。

眷念炊烟的屋顶,舍不得离开的烟囱。一阵金黄色的稻浪袭来,炊烟倒立,一只雁儿正往南飞。小河淌水,一路欢歌,一路向北。一根寻梦的竹篙,依偎在故乡的乌篷船上,与绿水青山你侬我侬。打捞乡愁的阿公抛下渔网,残阳如血,河流的一边是家,一边是通往梦想的十字路口。青山眷念流水,小鱼追赶着河流的脚步,火车已经开动,我正在一点一点的远离故乡。

牙齿凋零的山谷站在河流的身旁哭泣,而牛群里的牧童还在童年里欢歌。当二丫把两个辫子扎成一个辫子的时候,一辆开往北方的火车再次降临在村庄门口。一片洁白在秋天的世界在安然的等着即将到来的二丫。

父亲还在冬天里用犁耙耕种三月的油菜花田,摇着尾巴的水牛,无法卸下稻田的重量。父亲挽起裤腿,在冬天闻着来年的菜花香。月光爬上远山,牛儿站在牛圈里吃草。数着星星的童年在母亲一针一线的手中凋零。打捞月亮的猴子,在迷茫和幻境之中遗失故乡。

母亲在火铺上哼着呢喃的歌曲,稀疏的黑发里又添了几根白发。火车被凝冻在一个拥挤的上午,母亲始终听见有敲门的声音。该死的北风,总会把木门敲的生响。

火车开过故乡的小河,已经有很多年了。田野在父亲的手中青了又黄,长出了荒草又开出了黄花。老水牛啃过的田埂始终没有任何变化,脖子却在春天长出了血茧。

故乡的轮廓在总会春天变得模糊,村口也变的格外荒凉。火车穿过故乡的河流,两条锈迹斑斑的铁轨在平行的时光里隔河相望。我多想这是一种相忘,可低头啃噬嫩草的老水牛堵在了回忆的中间,我甩不掉那些和故乡有着千丝万缕而又刻骨铭心的记忆。可我又心疼,这一列从故乡的小河里穿过的火车找不到一个终点。

火车开过故乡的小河,我已经漂泊到了天涯。

关于火车的散文2:美的瞬间

文/童乔治

“轰隆隆,轰隆隆”,火车飞快地在广阔无垠的田野中行驶,我站在火车上,凝视窗外的景色,然而却无心欣赏那美丽的景色,眼前的农民、牛、房屋在我眼前飞快地流走,我脚步沉重地朝下一节车厢走去了。

这年,我们一家在成都玩,因我在游玩时生了病,不得不改变计划,由我和妈妈提前回家。由于时间匆忙,没有买到座票,只能在无座位车厢蹲坐着。“乔。”我抬头一看,看见了妈妈的笑容,但很容易就能发现妈妈额头上的一抹凝重,妈妈的笑容让我觉得心里暖暖的。我费劲地穿过几个人,他们身上的烟味与汗味使我眉头一皱,“妈妈。”我回应到。这时,只见妈妈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亲切的对我说:“来,擦一擦。”我接过湿纸巾,发现妈妈的眼满是慈祥,但仍有一道不易察觉的疲劳,但被妈妈很好地隐藏着。看到这里,我的鼻尖酸酸的。“轰隆,轰隆,”火车仍然在飞快地行驶着。

不觉间到了傍晚,我的双腿酸麻,肚子也闹起了饥荒,可是这辆火车并没有餐车,没有办法,只能等火车停了后下站去买些吃的。妈妈见我这副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包中翻了翻,然后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儿子,不好意思,妈妈忘买吃的了。”我双眼涩涩的,听了妈妈的话,欲言又止,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妈妈,你饿不饿?”“不饿,我哪会像你这只小馋猫一样贪吃呢。”我又心中又一酸,不再说话了。

“轰嚓,轰嚓。”火车还在无休止地跑着,跑着。节奏那么均匀,使我感到厌烦,一会进隧道,一会过高架桥,却仍不到站。我不禁小声骂道:“这该死的破车。”妈妈见了,安慰道:“很快就到站了,你再忍一忍。”我点了点头。终于到站了,我顿时感到精神百倍,拉着妈妈,跳下火车,连蹦带跳地跑向售卖盒饭的工作人员,买了盒饭,上了车,我迫不及待地揭开饭盒,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哇,真好吃!”不禁狼吞虎咽了起来,“喏,这给你,你还在生病,多吃些。”我抬起头,见妈妈不断朝我盒里夹红烧肉,我连忙制止道:“不不不!你也多吃一些。”“咳,咳,咳……”因不慎,呛到了,妈妈担忧地望着我,并帮我拍背,那一刻,我觉得妈妈好美……

在人的一生中,有许多美好的瞬间,有些十分微小,不易察觉。使我难忘,让我回味。

关于火车的散文3:穿着火车远行

文/秦岭刘云大郞

坐火车到什么地方去,是最惬意的事。前提不是春运,春运是大家约好了一起做受罪练习,坐过春运的火车,世上什么样的苦都能吃了。印度人是世上最能吃苦的。他们一年四季都在春运。看到印度人挤火车,千百人把自己挂在火车上,像火车拎着大包小包,跟火车一起啃啃吃吃地走,安详而受用,天经地义的样子,真是佩服得紧。

如果不是太急的事,有时间把路上的走动故意拉长,让时间慢下来,多少慢一些,选择火车是蛮好的。十四岁那年,从巴山深处出来看火车,在汉江边的安康城,一处黄土梁上,看眼前的火车从眼前掠过,是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身后是有生以来看过的最大江河,眼前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过的传说中、电影中和小人书中的火车,江河可以如此大,火车可以如此长,这无疑影响到我十四岁以后关于世界的畅想。

十六岁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到一个有生以来去的最远的一个城市上学。火车是绿皮的,座位是硬木的,火车上供应开水,但不供应饭菜。耐着饥饿如刀,兴致勃勃地享受火车,至今仍记忆新隆。火车走走停停,印象中所有经过的站它都要停一下,喘一口粗气。一些人下车了,一些人又上来了,火车开着门,任他们上下,一会儿车厢里拥挤,一会儿很松动,一会儿吵闹,一会儿安静。入夜,火车上所有的人都约好了埋头睡觉,火车进出山洞了,响起尖锐的呼啸声,车厢里一些人因此醒来,茫然地看看四周,又闭上眼睛。有时车厢里很安静,好像火车并没有走,是停着的,鼾声都能听见,屁声也很响亮。

火车是一个大家庭有本事有办法的家长,它晃一晃摇一摇,让人挤人放松。火车又是个好脾气的家伙,挤也好,抢也好,大家都上车了,还有什么脾气好发呢?火车让大家脾气变好。

在过去三十余年的远行中,差不多三分之二都是享受火车的运载。在火车上见证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新时代的开始,中国所有的变化的大事,似乎都该是在火车上完成的。中国人向北走,向南走,向东走,向西走,无非是火车的功劳。人的走动越来越多,火车上的拥挤越来越厉害。人的脾气越来越大,继而在火车的挤中习以为常,在火车上所有人的脾性变好。除了每年的春节前后,火车让人们重温贫困年代的种种不便,缺时间、缺位置、缺金钱、缺情感、缺关系,闲下的时期,火车变得有秩有序,坐火车的人越来越少了,火车在很多时间里变得安静了。

在安静的时期里远行,选择火车是最佳方案。

有一个城市,或者乡村边的小站,在等你。有一个站台,在一个约定的时间,等着送你上火车。有一条铁路在规定的时间属于你的远行。有一列绿皮的,或红白相间的火车,扒在铁轨上等你上车。不用急,只要你按时上车,有一节车厢,车厢里有一个座位属于你,座位上方的行李架,有一个空处,让你放下沉重包袱。甚至有一个年轻的列车员,在专门等你的到来,把你陪到旅途的终点。

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就坐火车罢。

在你自己的座位上,看车窗外掠过的景致。像旁观者也成,把自己放进去也成。想像与记忆随火车移动,拉长,从人的起源想起也成,从最近的事件想起也成,在火车上真是可以随意过滤大脑中已逝的旧片段,你的位置固定,天经地义,车厢里的人都与你无关,你就是你,一个人,想自己的事。

很多事情在火车一想就通。平时的许多不通,在火车上想就通。有什么不能通的呢?火车走走停停,停下了必然还要走,事件在前进,思想在前进,想到事件的一面,又想到事情的另一面,想偏了,想狭了,火车帮你修改,火车总是提醒你辩证地看待你想的一切,火车说:况且,况且,火车是说,况且事情不是那样的,是这样的,况且事情没有那样糟,况且事情才开始,况且你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火车况且况且地说,同时况且况且地走,你一个人在火车上,况且想通了很多事情。

火车穿越中原大地,你就想中原发生的所有古今事情。有时候把自己放进去,把自己想得跟中原大地大有关系。成者英雄败者寇。你最后当然把自己想像成了英雄。便是想成失败者又有什么大碍呢,失败也是历史,况且这是在火车上。

火车过了甘肃、过了宁夏,在新疆的大地上走,你就想西域,想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与西域有关的人与事,心中涌出许多历史的假设,想自己曾经在西域绵长的既往历史中,曾扮演过一个什么重大角色。你最后当然摇摇头,西域许多的事情你并不能负责。

火车在云贵高原上走,在山、峡谷、川道和森林里出出进进,边陲与原坡上的寨子,江峡中悬崖上的寨子,从竹林中一掠而过的寨子,这些特别传统的景象让你油然想起过去了多少年的童年,少年,或者青年,那些时光藏在时光的植被下,用安静包裹着自己,不出头,不发声,透过天光你看到的无一不是干干净净的往事。火车对于那些遥远的寨子并没有停下来的安排,你最后当然相信也不大可能回到曾经的十四岁、十六岁。

火车在潇湘大地上走,在红土丘陵间走,在池塘与小河沟间走,在晚稻的熏香中,竹林、松树和白墙青瓦,田间的小路,一冲一冲的村落,这些元素正可以想起许多该想和不该想的事情,想一个人与一个国家,一群人与一个国家,想三色土地上生长着的民族,她的数千个年轮似乎只是红土地上一口浅可照天光的池塘中一层涟漪,泛着水泡的声音,散去,归于平静。在潇湘大地走一趟,思想不再是事情的本身,想一想,就这样,火车在走,载着一个人和他的思想。

火车在东北的黑土地上走,看见真正的平原,真正的森林,思想在这样的时期,达到一往无际的顶点。火车向前去,向东北方向去,思想超越火车,越过黑黑的土地、土地上的面孔与肩膀,越过曾经伟大的笑容,一直抵达大海。那大海也是深黑色的,东方的黑,黑如眼神。火车窗外东北的星光、灯光成流线型掠过,连成一片,不中断,划成思想尽头那根粗重的破折号,它指向不能用语言形容的过去。

火车在蒙古大草原上走,恍忽中火车正是在风吹草低间走,所有的草尖都刷过车窗,羊群、奔马、蒙古包,琴声、蹄音、风啸,很多时候把自己想成草原深处的一匹狼,把火车想成一群狼的集成;很多时候,又把此时此刻想成一片牛奶的海泡子,火车是从草坡上跑过来,一头扎进牛奶浓香剧烈中撒野的孩子。而自己,是那孩子中的一个。火车在蒙古草原上走,草原上的草,一年一年把长城、烽火台、黄沙的堡子掩盖,草是蒙古的一切。

火车在成都平原上走,这个平原上的一切景致都类似于我的故乡。可是在成都平原怎么也记不起故乡的面目,在成都平原上,你变得没有了自己的面目,没面目地在成都平原上行走的火车中,想着这个叫做盆地的中国最西的平原,这个中国盆地的底部所曾发生过的一切,想到那些本该宏大的历史叙事,还在盆底里浅浅地亮旺着,一直没有走出夔门。可是思想不得不如此热辣,像整个四川的麻辣烫都从火车的窗外咕突突地荡过,有那么一阵,整个车厢全是油辣之味。

火车多少次地从一个城市走过。停一停,又起程。而我从来没有在这个城市下车的冲动。城市无穷无尽涌向远方的建筑,古老而又新颖地展示给我看,我看过了,一趟,又一趟。我不停下来的原因,跟这列火车停下的时间长短无关,跟我此时此刻思想的停站也无关,所有经过站台的人,他们的面容都曾熟悉,又都不曾见过,这也许正可以足够说服自己。在火车上经过了,原来一切如此简单。

很多年过后,在火车宁静的夜间行驶中,心中涌出一句话:穿着火车远行。火车之于我的远行,其实就是寻找了多少年的那个生活方式,找一件自己适合的衣服,火车是我宽大而又紧身、透气而又暖和的衣服。这样的念头即出,思想立马跑毛,飞机是什么衣服?汽车是什么衣服?轮船是什么衣服?穿着飞机远行,穿着汽车远行,穿着轮船远行,这样的念头也否成立?

在那个深夜的火车上,满脑子就只有火车这一件衣服。棉织物,手工,可以用水洗,搭在家园的篱子上用大太阳晒,可以反复翻新,甚至可以代传,它很不起眼,灰不丢丢,可是合身,这就是选择火车的最大的理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还是在火车上,房子很长时间也在况且况且地造句:况且自己的房子也是自己的衣服了,穿着房子远行!是罢,即便在自己叫做不动产的房子里,你还是在远行,穿着房子被地球驮着远行,坐地日行八万里。

关于火车的散文4:火车站的新旧记忆

文/周南焱

“火车站,这烧不坏的保险箱,保存着我们的记忆和别离。”这是俄罗斯诗人帕斯捷尔纳克的诗句,写的是其心目中的火车站。于我而言,老家县城的火车站也别有一番意味。县城老火车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踏上远方的地方。新火车站,则是今年春节我返乡落脚的地方。

县城老火车站始建于民国时期,真的已经很老了。但那里也曾经是县城的繁华之地,站前的街上饮食店和小旅馆鳞次栉比,喧闹嘈杂,人气兴旺。我曾经在车站前的书摊流连,也曾经在邻近的街道帮父母赶集卖菜。大哥当年上大学,从这里乘火车离开。我考上大学后,也是从这里坐火车离开县城,向家乡挥手作别。

只不过,近些年来,老火车站越来越跟不上形势了。老火车站迅速没落,就连整个站前的街市也呈现出一副衰败相。衡阳至北京的普通列车,单程长达近三十个小时,春运期间更是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曾经好几年,我都没有回老家过年,一想到那拥挤而漫长的列车,不由心生畏惧。

然而,近两年忽然发生了变化,新建的京广高铁经过了老家。新火车站离我家的村子堪称一步之遥。两年多前,我休假返乡时,车站还未正式启用,站前广场还是一片黄泥工地,推土机正在忙于作业。今年春节,我终于得以从北京乘高铁直达县城火车站,出站后眼前一亮,发现站前广场已经修理齐整。大理石的路面,绿化草木罗列,到处悬挂大红灯笼,公交车也整齐有序,面貌完全今非昔比。

这里曾经相当偏僻,大概几年前,我都很难想象这里将会变成城市,而且来得如此迅猛。村里几乎人人都在议论开发,既满怀着期盼,也有些许茫然。毕竟,那么多年生于斯长于斯的村子突然就拆除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心里有些怀念。当我坐车路过那成片巨大的工地,想起那里曾经的一片片橘子园,那一方方鱼塘和稻田。过去的乡村生活仿佛离得如此遥远,一下子变成了苍茫的历史。

大年初五,又踏上了返京的路程,从县城新火车站上车,一路轻轻松松,我的春运终于告别了拥挤不堪,只是胸中仍有感慨万千。

关于火车的散文5:火车纪行

文/张雨晨

乘火车没座位的时候,我常常连续一两个小时站着看窗外。

小小的方形窗格出一片黄色的原野,许是山的缘故,那地不是平坦的,而是弧形向上爬伸的,看不到边界,似乎随时要倾泻下来。一条条田垄规整得出奇,可是突然高出一片未收割的完全枯黄的玉米,像是被遗忘在另一个世界。那片黄色中有零星的黑影,人的背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弯曲着,深埋进无边的枯黄间,倒和弯曲的田地契合。有一种原始的力在蠢蠢欲动,坚韧地承受着天地的重压,又随时挣扎着挺直脊背。

沉寂之后,新绿爆发。一团团绿色的“火山”似乎随时要喷发出生命,纯粹得令人窒息。突然,极自然的,一条蜿蜒晶亮的溪流从中淌过,又在远处消失,似乎能听见潺潺的流水漫过黑色的土地,抚摸光滑的卵石和粗糙的沙砾,悄悄融入生命跳动的绿色脉搏,再催生新绿。

偶尔,火车也驶入黑洞洞的隧道,浓稠的黑色如同鬼魅,烟雾般紧紧贴着玻璃,向窗缝探头探脑,试探着碰触,妄图进入活物的世界。头顶有惨白的车灯,于是映出疲惫空洞的没有表情的旅人的脸孔,而窗外是什么也看不见的。胸中渐渐浸满压抑,可黑暗不止,那上涨的水势还没有停下的迹象。

等到房舍屋脊渐多,行程已进入尾声,火车呜呜地鸣笛,擦身而过的呼啸和铁轨撞击的咣哧声一股脑儿地涌来,杂草也愈加稀疏。很快,就见到高高的站台。乘务员高喊着“让一让”,挤出人群,在车门旁待命。

五六分钟后,双脚就再度踩回坚实的地面了。

关于火车的散文6:绿皮火车

文/莫言颦颦

儿时,家乡的火车远没有现在这么漂亮,是那种老式的绿铁皮火车,开起来轰轰轰,慢慢的,几十里路,要晃悠悠的走上半天。对火车的记忆是深刻的,家乡是个小镇,那个时候能够坐火车也是一种很值得骄傲的事情。记得第一次坐火车是五六岁的时候,妈妈带着我去市里的亲戚家里,坐在火车上,那种新奇,兴奋可能一生都忘不了。

上了高中,就常常要坐火车了,虽然汽车更方便更快,但我却总是喜欢坐这慢悠悠的绿家伙,带上一本自己喜欢的书,坐在靠窗户的座位上,慢慢的读着,偶尔也会看着窗外漫山绿野红花发呆,家乡的四季是美丽的,春天窗外是漂亮的迎山红,粉的红的,有着股野劲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夏天是满山的葱绿,绿的发黑发亮,一眼都看不到边的绿。秋天就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红叶,火一样,一团团一簇簇。冬天,呵呵,我最喜欢的,那白雪,像一件漂亮的大衣,山顶上,低洼里,到处都是雪白一片,太阳照来,闪烁着光芒,如同仙镜一般。一季又一季,这样的景色伴着我走过了那些青春岁月,这绿色的大家伙见证了我许多悲喜。那一年,十五岁的我,一个人坐在火车上,内心迷茫不已,我不知道要去哪,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想念妈妈,想念朋友,却感觉再也回不去了,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一位大哥哥,也许是我的眉目中有太明显的悲伤和无助,火车行了一路,我被开导了一路,当火车到达终点,我的内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那些悲伤那么无助被火车卸到了一个又一个停靠的小站。

而如今,再难见这绿皮的大家伙,家乡那些美景也难得一见,多少次梦里梦到,可是梦醒了就只有城市中的高楼大厦和小区里那可怜的一点点绿化。前几年,高中同学小聚,时逢降雪,整整一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至晚间,同学都劝我不要回家了,可我却坚持,我知道,我想念那绿皮火车了,而回家给了我机会,再坐一次它。

简陋的候车室内,或站或坐着很多等车的人们,我细细的观察着,有依依不舍的情侣,年龄不大,但那爱情却让人感觉那么美好,有急着归家的男人,也有,满是倦容的人儿。我静静的站着,有一丝欣喜,有一丝落寞。时间也是一列火车,坐着它,面容一日日变老,内心不再纯洁如水,风景变了,人也变了。那个冬日的夜晚,坐在火车上,车窗外是飞舞着的雪花,那些个往事,和火车一同上路,曾经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就这样从脑子里一路铺满了轨道。

常幻想,如果我有小叮当的时光机器该有多好,坐着它,回到过去,再坐一次那时的绿皮火车,再看一路那时的风景……

关于火车的散文7:老去的少年

文/罗语欣

我坐上北京回程的火车的时候,暴雨如注。

北京这样干燥闷热的城市有这样的大雨实是不易,七月里流火般的空气被抽走了大半。车站里依旧是乌泱乌泱的人群,视线里匆匆掠过的无数景物人群都被眼底的雾气漫得扭曲变形,好像是马蒂斯和毕加索的画作。

车厢里总是比想象中精彩纷呈,长相带有浓郁地域特点的旅人操着不同的方言口音为难着乘务员,在他们焦头烂额的时候旁边的旅客淡淡地说他只是需要一杯水。贩卖各种食物的小贩推着车大声喊着,上铺的老教师喋喋不休地给同行的朋友讲述各朝秘史,他们聊得投机,我也便不再插话。对面上下铺是一对外国夫妇,德国人,方才由于语言不通,导游帮他们点了餐。此刻正睡着,约莫也是来旅游的罢,两人脸上埋着细沙般真切的困顿,那是旅途的味道。

雨天带来的烦躁持续到夜晚,难以入眠。头顶的冷气在发梢聚集起了细碎的霜。背后的衣裳又变得潮湿,我掀开被子下了床。

也不知是从哪里探出的几缕清爽的微风,在双腿间躲躲藏藏。我在窗边坐下,列车的车窗是封闭的,外面的一切翻云覆雨都只作是无声的哑剧。脚下的铁轨分离,交合,再分离,以致不清楚到底是几条。火车依旧是飞驰而过,伴着呜咽般的轰鸣声,像是一支绵长的哀歌。

淡淡的黑夜透出一点光,那是来自地灯的光,光芒化作散碎的晶莹粉末,像是一个个光点,漂浮在轻巧堆积着的黑暗里。静静的,我便与黑暗相处得很融洽。我忽然很想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习惯于安静,习惯于聆听别人的交谈而不是加入,习惯于在黑暗里挑灯夜读,习惯于等待着千姿百态的壮烈夕阳。好像我无力再在周末的下午坐在奶茶店里天马行空了,也无力在跳跃的阳光下奔跑了,无力再疯狂了。

就像有时我对旁人笑说,我是老了,老孩子了。

对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小小的阴影,比周遭杂糅的灰黑色深了几分。

是个孩子,像是有七八岁的样子。直挺挺地坐着,看着前面的方向。

怎么还没有睡?我淡淡地问。

不困,她不让我睡,我就不睡。男孩的声音里带有愤怒的意味,显而易见。小孩子总是藏不住情绪。顺着她的目光,我看到了他面前床铺上躺着的女人,是***妈吧。轻微的困倦的呼噜声,应该已经睡着了。

我重新看向窗外。

砰!他狠狠地捶了一下横在我们中间的桌子。一声脆响,然后上铺的南方客人不安地翻了个身。许是看见有人理会他,甚至说不定他坐在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理会他,他再次表现了他小小的愤怒。

你快去睡吧,我马上离开了,要不没人管你。我学习着大人的口气,说得像是旧相识似的。他不做声,我知道他看着我,地灯照得他的眼睛湿漉漉的。

天黑得彻底,雨也渐渐收敛了些,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反而觉得突兀,好像什么东西被拿走了般的不真实。视线延伸处是低矮的平房,悠悠的灯光摇晃着,像是被风吹得四散开来,一点一点的,又很像熄灭的只剩灰烬的炭火,徒留着点点奢望燎原的火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名的伤感总是没来由地席卷而上,不经意的一花一木都会扰乱了平静的心绪。刚刚经历的毕业离别还在大脑里一遍遍地播放着,松散而凌乱得就像一匹撕碎的轻纱。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些人的成功,很多人的放弃,一群人的勾心斗角,所有人的趋之若鹜。而我远远地站在他们身后,听着无声的黑色浪潮般地喧嚣,只觉得冗长而无力。我终于明白,无论从前的我们曾经多么尖锐,布满棱角,都会被时间这个耐心的工匠打磨得珠圆玉润。我无奈地想着,自己已老了,是时间成功打磨后丢进珠宝堆中的一个。

窗户上是一道道锋利的划痕,外界的景象已看不清楚。一阵冷风徘徊而上,我将身旁尽力舒展的窗帘重新绑好。

男孩蜷缩着趴在桌子上,一半脸颊在灯的光影里,一半则浸在黑暗中。已然是沉沉睡去了,周遭嗅得到蓬松的困倦的味道。我静静地注视着他,像是在细读一首诗歌。孩子熟睡的脸安稳而平和,方才皱着的眉宇舒展开,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覆盖着湿润凝结的雾。不大的年纪,却透着少年的英气,是咄咄的初生的锐利。

好像绷紧的东西渐渐松弛下来,后背细密的汗珠被抽走。我无声地笑起来,好像眼前的孩子忽然给了我安稳的感觉,安慰了我躁动不安的心。我想起他刚才的话语和幼稚的愤怒,我释然了,他来自少年的执拗和尖锐没有刺痛我,没有让我觉得无味,却是将热量灌注进我的血管,拂过每一根神经,我看着他,顿然觉得轻盈而美好。

好像很久我的心境没有像现在这样舒畅了。忽然我很感谢我能遇见他,若现在的我也能这样无所顾忌二释放情绪,在陌生人面前毫无拘束地入睡,跟家人赌着没来由的闷气,多好。

另一个车厢里传来小孩子唱歌的声音,像是银锤敲打着晶亮的瓷器。含混不清的歌词和调子,是小孩子的歌声里特有的味道,奶声奶气的:“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清楚地记起这首歌从前也唱过,约莫是小学时候吧。那是在我们穿着红红绿绿的裙子,涂着粉色的脸颊兴高采烈地准备着文艺汇演的时候。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表演,我已没有了从前那样心甘情愿的快乐。生命就像是一场战役,随着我们的成长不断变得声势浩大,愈演愈烈。当我们沉浸在童年梦幻的甜蜜里,对面却袭来了千军万马,我们在措手不及的时候被卷入了厮杀的行列,迈向不得不去的远途。当我看到草地上背着鲜艳书包跳跃着的孩子,我总这样想,我希望时间将他们不小心地遗忘在某个明亮的角落,不要拿走属于他们的欢愉与童真,不被严格规划的世界捆绑得寸步难行,能代替我们这些老去的少年寻找真正的幸福。

男孩依旧安静地睡着,丝毫感受不到我看着他的眼神,窗外的天空在路灯的轻抚中缓缓睁开眼睛,我看着它,我们相视而笑。

关于火车的散文8:春天,火车已开出

文/石泽丰

很多时候,人总是在奔波中消耗着时间,又在某一时间选择去奔波,貌似一列火车,一次又一次地从春天的站台出发,载着一车子心愿,喘息着奔向远方。

远方有多远?从中专毕业到现在,我至今都没有抵达,但心总是向着远方。记得是在1999年的春天,我坐上了一列开往广州的绿皮火车,想在南方找一份能改变我家庭贫困的工作。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火车,看到它如一条长龙一样缓慢地停在我站立的站台边。车门打开,人们蜂拥而上。我挤在人群中,不知是谁从我背后将我推了一把,我才上了车。至今我还在为当初的拥挤感到惊悚,到底是什么拨动了我们非要外出打工的心弦?当初那么多人南下,一道从春天出发。

火车一路向前,而我并不因此感到自己离远方近了。我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在打工族的大军中,我少得可怜的知识储备到底能压下多少胜算的砝码?我心里没有底。到了广州后,一连几天,求职场上黑压压的人群,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挤入角落,起初那一次又一次美好的设想,此刻也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全然浇灭。我想到那列载我而来的火车,想到自己来时的模样,火车缓缓地靠向站台,它像一个呕吐的蟒蛇,将“胃里”的我们如数吐出,然后,又咣当咣当地走了,沿着宿命的轨道,始终向前,向着远方。

随着春天不断轮回,履历表上的年龄也在一岁接着一岁地往上增长,再加上自以为是的坚硬的翅膀,在日复一日扑打中逐渐萎缩,我像一只日渐衰老的豚鹿,尽管年龄受限体力不支,但目光向前,满脑子都是奔跑的风景。我身边的几个朋友劝我说,你十六年换了八个单位十四个岗位,也该停下来了,去过一种相对安稳的生活。是的,我应该停下来,在人生步入第四十个春天里,可是,我阻止不了我心原上的火车,它已开出,还在奔跑。

如今,每次在青灯黄卷里诵读诗书,洗礼心灵时,我的热血还保持着当年奔流的速度,只因春天这个美好的季节,只因梦想,值得我们每个人去追逐。

关于火车的散文9:火车跑得快

文/张承永

我还在北京出差,同事小刘就给我打电话:“什么时间回济南,给你接风!”“下午5点G21,6点32到济南西站,开车接我吧!”

下午,提前半小时,在北京工作的同学老薛把我送到了北京南站。挥手告别后,我顺利地登上高铁,准时到达济南西站。坐上小刘的车,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一看表,7点过2分。开酒起菜,突然想起该给老薛打电话报个平安。

电话通了,“喂,老薛啊,我已经到济南了,刚坐下准备喝酒呢,你吃饭了吗?”电话里先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然后才听到老薛的声音:“啊?你都开始喝酒了?还是火车跑得快啊,你400多公里都到了,我还堵在西三环呢……”

关于火车的散文10:春天,火车已开出

文/石泽丰

很多时候,人总是在奔波中消耗着时间,又在某一时间选择去奔波,貌似一列火车,一次又一次地从春天的站台出发,载着一车子心愿,喘息着奔向远方。

远方有多远?从中专毕业到现在,我至今都没有抵达,但心总是向着远方。记得是在1999年的春天,我从怀宁火车站出发,带着打工致富的念头,坐上了一列开往广州的绿皮火车,想在南方找一份能改变我家庭贫困的工作。火车如一条长龙一样缓慢地停在我站立的站台边,车门打开,人们蜂拥而上,原本车箱内就人满为患,水泄不通,但是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往里挤,有的从车窗翻入。我挤在人群中,不知是谁从我背后将我推了一把,我才上了车。身上的背包带早已被扯断,我紧紧地拿着背包,挤在车门口,脚移不出半步,就这样站了一天一夜。至今我还在为当初的拥挤感到惊悚,到底是什么拨动了我们非要外出打工的心弦?当初那么多人南下,一道从春天出发。

火车一路向前,而我并不因此感到自己离远方近了。我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在打工族的大军中,我少得可怜的知识储备到底能压下多少胜算的砝码,我心里没有底。到了广州后,一连几天,求职场上黑压压的人群,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挤入角落,起初,一次又一次美好的设想,此刻也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全然浇灭。我想到那列载我而来的火车,想到自己来时的模样,火车缓缓地靠向站台,它像一个呕吐的蟒蛇,将“胃里”的我们如数吐出,然后,又咣当咣当地走了,沿着宿命的轨道,始终向前,向着远方。

当我失意地从南方回来,在一家国企顺利地应聘到办公室负责人岗位的时候,一天到晚撰写着毫无新意的公文,然后就是喝酒、陪客,这几乎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就在第二年的春天,我把一份辞职报告递到了总经理的办公桌上。总经理有些出乎意料,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想好了吗?我没有回答。出了他的办公室,我也在反问我自己,如果说没有想好,别人会觉得你做事草率;如果说想好了,我要去哪里呢?既然辞职报告都递交过了,我只得又将出发,去远方,去属于别人的城市里,继续寻找自己合适的工作。

随着春天不断轮回,履历表上的年龄也在一岁接着一岁地往上增长,再加上自以为坚硬的翅膀,在日复一日扑打中逐渐萎缩,我像一只日渐衰老的逐鹿,尽管年龄受限体力不支,但目光向前,满脑子都是奔跑的风景。我身边的几个朋友劝我说,你十六年换了八个单位十四个岗位,也该停下来了,去过一种相对安稳的生活。是的,我应该停下来,在人生步入第四十个春天里,可是,我阻止不了我心原上的火车,它已开出,还在奔跑。

如今,每次在青灯黄卷里诵读诗书,洗礼心灵时,我的热血还保持着当年奔流的速度,只因春天这个美好的季节,只因梦想,值得我们每个人去追逐。

关于火车的散文11:大漠之旅

文/王敏钰

坐了一天的火车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腾格里大漠边缘的沙坡头。

一望无际的大沙漠,由金色的沙子覆盖着,像覆盖着一床金灿灿的棉被。沙丘一个接着一个,像大海里起伏的波浪,放眼望去,无边无际。天异常地蓝,即使那湛蓝湛蓝的大海,也会输它三分。大漠的清晨,空气更像过滤过似的,显得十分清新。“好美呀!”我的身边传来一阵阵赞叹声。以大漠为背景,大家纷纷拍起照来。

欣赏完大漠的美景,我们奔向滑沙区。我和妈妈吃力地爬上了高高的沙丘。我往下一看,沙丘这么高,太可怕了!万一摔下去,可就完了!我的腿一直在发抖,迟迟不肯滑。在妈妈的极力劝说和鼓励下,我壮着胆,坐上滑沙板,双手死死地抓住扶手,双眼紧闭,只听“哧溜”一声,我箭一般地冲了出去。不一会儿,平安着陆。我这才睁开眼睛。该妈妈了,她胆子也不大,尖叫着冲了下来,她浑身是沙,样子滑稽极了!惹得我笑个不停。有了上次的经历,我慢慢不怕了,越玩越有兴致,玩了几次才肯罢休。

滑完沙,我们还去骑骆驼、开越野车、爬沙山,在波涛滚滚的黄河里,乘坐羊皮筏子漂流,每一个游览项目,我都感到新鲜有趣。沙坡头,处处留下了我的欢声笑语。下午五点钟,我们该乘车回银川了,我却想再望一眼大漠,站在沙丘上,迟迟不肯离去。

大漠呀,大漠,我是那么地爱你!但愿你的每一粒细小的沙粒,在它微小的空间,也能映现宇宙的整体!

关于火车的散文12:重庆印象

文/李原伊

当火车缓缓驶入站台,那颗对这所山城充满憧憬的心再次升温。

扑面而来的潮湿气息是这座城市的特色,而突如其来的绵绵雨丝穿过来往人群的发间,打湿一级一级青灰色的石阶、至石阶曲折而上,便是现代都市味儿浓厚的宽阔马路。重庆的迷人之处在于将城市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与本土文化底蕴生活习俗完美糅合,却不留丝毫生硬,仍倔强地存有自己的鲜活劲、再一次感慨它的神奇,马路和轻轨竟可以从高楼中飞快穿梭。而从高楼三层四层甚至十几层中走出又是平坦的马路,这是其他城市无法复制的独特景象。绚丽的夜景及满街活色生香的美丽姑娘又与市井码头文化生活形成鲜明对比。当地百姓操着一口流利重庆话搓麻将,围坐在大排档里烫火锅,端一碗烫嘴的酸辣粉或是小面蹲在路边三两下就解决下肚。这座城市同时生长于艰难和厚爱之中,充满矛盾与可能它的繁华、它的豪迈、它的情调,无一不再诉说它独一无二的品性。

入夜置身观景台上,环顾四周,山城夜景全方位地呈现在你的眼前。重庆三面临江,一面靠山、倚山筑城,建筑层层叠叠,道路盘旋而上。繁华市区街灯、桥梁华灯、万象民灯构成一片错落有致、远近互衬的灯的海洋、车辆与船穿梭于茫茫灯海之中,平添几分生机。清代官位奉节知县的著名诗人姜会照在《宇水宵灯》一诗中描绘道:万家灯射一江涟,巴字流光不夜天。谁种榆河星历历,金波银树共澄鲜。满天繁星似人间灯火,遍地华灯若天河群星、如火树银花,如琼楼玉宇。山城夜景,神韵天成。

早有的磁器口,青石木屋灰瓦,古风遗韵穿过历史的烟云,稍带沧桑却尽显今世繁华,如织的游人在这里购物或访古。站在街口你仿佛能听到远去历史的回声,看得见猿人的勤勉在小街上代代传承。走过城中街区的立交,跨过江上座座新桥,洪崖洞的建筑群依江岸崖壁而建,红黄色的木雕饰面庄重而古朴。面朝嘉陵江,看游轮扬波,快艇破浪。再往前去就是重庆最为繁华的街区解放碑,南来北往的人们行色匆匆清闲漫步,品佳肴,尝名吃,繁华盛景令人目不暇接。

重庆迷人而又神奇,沿江两岸逶迤,高楼层叠气势恢宏,时而望去抵天幕,尔后看去却达江堤。百折道路蛇行于楼宇山坳之间,乃独特山城,天上人间。

关于火车的散文13:梦回百年车站

文/徐燕晴

火车的诱惑始于祖辈的谈话,30年以前,耄耋之年的祖父就爱讲关于火车的故事。因为火车留下了他太多的思绪与记忆。

从小听着祖父关于火车的记忆长大的我,便总是梦想着去看看那些铁轨,感受一下因为铁轨与火车带来的喧闹。

于是,一个春意融融的傍晚,当夕阳有了残破,而倦鸟也在归巢时,我信步来到了百余年的、铁路只通国外却不通国内的一个小车站。

车站是滇越铁路的一个集散点。当年,每一次列车的进站都会引来一阵喧嚣。因为这里不仅堆积着如山的货物,也诱惑着寂静而沉睡了数千年的、有着太多梦想而又不甘于寂寞的人,也因为远方的存在永远是人们猜不透的谜。

这个小镇车站因为和祖父辈以及父辈关联,来到这里,就是想寻访一段逝去的光阴。寂寞的小站上,法国人种的夹竹桃没有了,院子门口厚厚的橡皮树是“文化大革命”和“破四旧”的时候,为了结束帝国主义侵略的象征而砍了夹竹桃栽下的。

车站前,“旱码头”的石刻碑已经陈旧。夕阳下,只有站长带着两岁的孙子在铁轨边散步。听说我是寻访的,热心的他打开了候客厅。

原来的候客厅是白墙青瓦的房屋,而如今变成了钢筋水泥结构,厅里八成新的凳子上落满厚厚的尘埃。在这里,尘埃也见证了小站的辉煌。

无言的凳子仿佛等着人们的再次光临。只可惜,高速公路缩短了运行的时间后,人们都跑去坐速度极快又极方便的汽车了,滇越铁路的米轨火车从此结束了运输客人的使命而只运输货物。候客厅里的凳子便成了无言的结局。

小站能够留驻历史的,还有站台下全土木结构的一排房子,房子是作为客栈来运行的,狭小的客栈是小商店和客栈的组合,虽然小却透露着曾经的热闹和商人的精明。客栈前,刻写着岁月和寂寞的,还有深深陷进泥土里、洼陷的磨刀石和墙面已经斑驳的“毛主席语录”。

什么是岁月?什么是繁华与落寞?小镇的车站曾经是初升的太阳和喷薄的烈日以及落日前的余晖,在这里,一切存在都是一种必然。

夕阳落山时,余晖已显暗淡,我想,任何历史都是一种存在,也是一种生命,就如滇越铁路一样,寂静中晃眼一过就是百年的历史。

关于火车的散文14:火车穿过土塬

文/钟琪

正是初夏时节,火车照常穿梭在渭北那座黄土高塬间,目光透过窗外,一坨坨突兀的黄土层,就像大写意的泼墨,‘呼呼’地甩了过来,并迅速地在视线间渲出无限的晕迹;前面那段逼仄的狭道间,两旁的塬坡上“野”满了郁郁葱葱的槐花树,大的竟然粗壮到碗口般,枝茎挺拔着刺向天空,已经绽放开的槐花雪白一片,望去绿白相间,令人悦目。

在哐当声和嘶鸣声中,火车时而如蜿蜒的蚯蚓,绕行在沟壑之间,时而像奔涌的流水,倾泻在土塬的平坦之处。与那俊山秀水不同的是,这儿除了黄土还是黄土,但呆笨的黄土层在多年的自然积聚中,却也勾勒出了形形色色的风貌,鼓涌而起的一个个大土包,缓而不险,倒正像憨实的关中群雕,有弯腰劳作样,有蹲立望天状,有臃肿而健康的妇人貌,也有木讷而坦然的男子神情。细细品味,似乎又总能看出罗中立《父亲》油画中的满目沧桑,尤其是夕阳笼罩下的黄土高塬,一片古铜色,厚重而肃穆。

穿过一个隧道,连亘着的土塬却戛然而止,生硬地留出半截断茬来,行走在铁架桥上的火车发出空旷的声响,那一刻,天忽然高了,云忽然淡了,偶然间划过半空的几只野鸟,显得单薄而孤独。极目塬底,积聚着一滩又一滩断流的水洼,围绕着水洼,是一片又一片茂密而旺盛的杂草,时而就能望见几只牛羊在杂草间溜达着,那放羊娃则坐在半塬的高处,两手促膝握着鞭杆,呆呆地望着一驶而过的列车,在孩子的心目中,这火车或许就如天空那飘云,来了,就又去了,从来不在这停歇的。

一处又一处的断塬,也算是渭北的特色了,远望黄土层,不险不奇,没有性情,透溢着羊般的温顺牛般的忠厚,猛然间涌到眼前的断茬,令人心里咯噔一下,好好的怎么就断了?来得这么刚烈,又这么绝情,没有一点婉转没有丝毫回旋不留半分余地,真真个“关中楞”,只是不知是关中人将这黄土塬浸染得这么倔犟,还是黄土塬锻造了关中人的性情。

前面到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四周顿时开阔起来,看到了一畦一畦整齐的麦苗,一晃而逝的水渠,晾场上一座座堆积如大馒头样的麦垛,望见那冒着炊烟的村庄时,内心深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这儿显得多么宁静,这儿是可以让心灵歇息的处所。

火车还在继续行驶着,村庄、田野如倒影一般闪向身后,远方那些耸立着的断塬,慢慢地也已瞅不清是憨厚老实的模样,还是冰凉倔犟的形象,渐渐地,绿色、人烟、断塬,在天地间模糊成一团。

关于火车的散文15:多想陪你到地老天荒

文/赵纯玉

刚下火车出了站台,走到拥挤的地道里,忽然感觉到贴身背的包在震动,一瞬间晃神,才察觉到是手机,由于太嘈杂的环境所以没听到铃声。急忙拉着行李站到地道的最边上,慌慌张张腾出手来接电话。一看来电显示,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从出发到现在,这已经是你打来的第三个电话了。

“喂,下车了吗?”“嗯,刚下,正在地道里。”“哦,那你们赶快找个凉快点儿的地方待着,车站对面就有肯德基之类的快餐店,那里面会很凉快,开着空调呢。”“嗯,知道了,出了站就去。你呢,中午睡觉了吗?”“没有,你们一走我怪不习惯的,还有工作没做完,就睡不着了。估摸着这个点你们应该到了,就打个电话问问。”“嗯,我们都好着呢,两个大活人丢不了的,别担心了,快去休息会儿吧。”“好,那你们多注意,我先挂了。”“好。”

挂了电话我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笑着的妈妈。“是你爸吧?”“嗯。”“真是的,咱俩还能丢了不成,就这一会儿就打了这么多个电话。”“还不是担心咱,快走吧。”说完我背起包就朝出站口走去,心里却落下一声深深的叹息。唉,爸爸。

也不知道是我变得敏感还是怎么,这一年以来,我渐渐觉得你和过去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有点啰唆甚至有时候还有点矫情。每天的电话即使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也要二十分钟左右,内容也无非是今天吃了什么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之类的。就是这样的几乎千篇一律,我却感受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记得小时候每天你打来电话,我总是忙于看电视或者写作业匆匆说几句就撂下电话,其实是很明显的敷衍,而你却总会很担心很认真地问妈妈我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情怎么觉得情绪不好。那时的自己还会自作聪明地认为自己敷衍得好,丝毫不觉得愧疚。现在想想,老爸你总是一个人在远方工作,吃过晚饭的傍晚,也希望可以和别人家一样跟老婆孩子一起散步聊天的吧,而你却只能孑身一人走在别人一起走过的路上,打着长途电话来听听家人的声音,好安慰工作一天之后疲惫的身体。而我却总是敷衍几句就沉迷于电视,还要害你担心。现在觉得,那些电视剧能有什么好看的呢,怎么能比得上听见老爸的声音和老爸一起聊天的快乐。那时的自己,真是太可恨了。

老爸,现在的你一天天老了,尽管还是那么精神那么乐观,然而原来乌黑的头发已经抵挡不住岁月的痕迹。好几次我突然看见那些有些刺目的白发和眼角掩饰不住的皱纹都会觉得心酸,差一点就要掉下眼泪来,然后又总是很快地转过身去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你察觉到我的异样。所以我想,那种远在他乡的孤寂感沉淀了这么多年终于随着时间而流露得更多了吧,而在外这么多年,你对家的依恋和依赖也越来越强。老爸,我想我现在终于可以懂你了吧,所以在我和妈妈去到你工作驻地的这些天,才能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你的开心和快乐,所以在我们离开之后你会打电话说觉得不习惯了睡不着了我也不会觉得难以理解,而是很心疼。老爸,我也终于懂得心疼你了,明白了这么多年以来你为了这个家究竟付出了多少,明白了再坚强的老爸也终于顶不住岁月的冲击,明白了几千个日夜里电话中你爽朗的笑声和幽默的玩笑的背后顶着的是多么麻烦的工作多么大的压力,明白了老爸对于我和妈妈,对这个家最深沉的爱。爸爸,你说,我现在才明白你这些,会不会太晚?

爸爸,女儿很快就能长大,女儿长大以后你就再也不用这么累了。我会给你买一副渔具,让你无忧而安静地钓鱼;会陪着你到处旅游,游山玩水,弥补我们错过的那些时光;我也会学做一手好菜,让你也能够看着电视上着网等我喊一声“吃饭啦”就直接洗手上饭桌。当你有一天变成了老头儿也可以爽朗地笑,即使满头白发我还会拉着你散步,谈天说地,羡煞他人。如果有人夸你有个这么孝顺的女儿,我就会告诉他们因为我有这世上最帅最好的老爸。你说,这样是不是很过瘾?

老爸,我想一直一直陪着你,直到地老天荒,直到有一天你都嫌我烦嫌我黏我也不走。还有一句话,是最该告诉你的却从来也没说过,其实不见得有多么动听,但却是发自真心——

“老爸,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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