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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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散文1:散落在小河边的梦想

文/烟雨平生

一条不是很宽,但却波光潋滟,清澈见底的小河,犹如一个体态窈窕,曲线玲珑的少妇,扭动其纤细的腰肢,头也不回地一路蜿蜒东去。自顾自地将眷恋她的青山,挽留她的夕阳,正在歌唱的小鸟,没有烦恼的秋蝉,不知疲倦的蟋蟀,以及风姿绰约的绿柳和保持沉默的沙滩,永远地留在了她的身后。她为何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想此刻的她,应该是急着到遥远的东方,去追逐她的梦想去了。

但是,她那里知道,我孩提时代的许许多多美丽的蓝色梦想。就是在其无数个红霞满天,晚风轻拂的美丽傍晚,天当被,地当床,头枕她河内的淙淙水声,听着她岸边树上小鸟和草中蟋蟀的小曲演奏来完成的。毫不夸张的讲,她自己本身,恰恰正是我孩提时代的梦的摇篮,梦的工厂和梦开始的地方。

我面前的这条小河,别看她平时一副温情脉脉,柔情似水,袅袅婷婷,楚楚动人的淑女模样,可是你并不知晓,她偶尔一旦发起威来,那样子也是异常暴跳如雷,桀骜不驯的。记得有那么一年秋季,连降大雨,河床暴涨,她一扫往昔扭扭捏捏,一步三摇的常态,又是波浪,又是漩涡,裹挟着来自上游的各种漂浮物,一路怒吼着,咆哮着,一路不可一世,怒不可遏地向前狂奔。那时我才似乎隐隐约约懂得了一些“随波逐流”“飞流直下”“瞬息万变”“一泻千里”之类语文词汇的真正含义。

我的童年,适逢一个文化知识遭贬值,政治潮流受热捧的时代。当时的学校里,作为授业解惑者的灵魂工程师们,迫于政治压力,面对我们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作为我们这些本来就年幼无知的懵懂学子,也就顺其自然的落到了虚度光阴,抛掷年华的学习误区里。功课和作业极其的少,更多时候几乎为零。这就使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自由,将我们各自的金色童年,散落在树上树下,散落在林间田畔,散落在夕阳下,散落在晚风中。散落在青青的草丛中。散落在翠绿的青纱帐,当然,我们童年的金色岁月,散落最多的地方,还是那条一路无声,静静流淌的美丽小河边。

当春风吹响短笛,吹绿大地,吹绿四野,吹绿枝头,吹绿小草,吹绿小河两岸的时候,我们会在岸边举着风筝疯跑,用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去追逐飞翔的小鸟,去追逐展翅的雄鹰,去追逐飘逝的白云,去……

当烈日灼烤大地,让风感到无力,让鸟感到疲倦,让小狗伸出舌头喊热的时候,我们会把自己交给小河清清溪流,一股脑将不可一世暑热和咄咄逼人的烈日抛在岸上。时而扑腾的双足,搅乱水底小鱼的梦,时而用激起水花,编织我们的快乐。编织我们的欢笑,编织我们的友情,编织……

当金风催得苹果一脸羞涩,催得石榴咧嘴一笑,催得葡萄藤弯成一个弓形,催得金菊和芙蓉竞相绽放,催得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时候,我们会将沿着地畔田间小路,“顺手牵羊,不劳而获”的瓜果梨桃之类的战利品,摆在汨汨流淌的小河边,向她炫耀的我们的成功,并让她公正评判,谁是真正的“英雄”,谁是真正的“状元”,谁是……

我从小喜欢阅读小说,得天独厚,与生俱来的丰富的文学细胞,为我灵动的思绪,插上了飞翔的翅膀,当我们每次湿淋淋的摆脱河水的温柔抚弄之时,我总是喜欢“离群索居,独处一隅”,远离同伴们的追逐、喜戏和打闹,就在河边,寻一僻静之处,仰面朝天,曲臂躺在柔软舒适的沙滩上,独享习习晚风的轻轻抚摸,在看一会蓝色的天幕上,正在飘逸的白云,然后闭上眼睛,用思绪去尽情地编织自己一个个未来的蓝色梦想。

如果我的少年时代,是一个“打到列强,打到土豪”,人人都渴望向那面有着镰刀斧头图案的旗帜举起自己拳头的红色战争年代,我一定是红色苏维埃根据地的“潘冬子”。

如果我的少年时代,那是一个“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无数的八路军,新四军和游击队英雄将士,与疯狂的日寇机智勇敢,巧妙周旋,前赴后继,浴血奋战的难忘的峥嵘岁月,我一定会与“小兵张嘎”一起,将自己的童年,写进“白洋淀”打击鬼子的抗战史里

如果……唉——一切好像太晚了,不过转念一想,过去没有我,也就不可能有我的梦想,但是,明天的梦想,无疑还是属于我的。

对了,将来我可以用红色是帽徽和红色的领章,点缀自己的形象,用武装带和闪光的枪刺,表现自己的英武,将自己的生命、青春和热血挥洒在高原,挥洒在哨所,挥洒在密林中,挥洒在岛礁上。挥洒在……

对了,将来我可以用蓝色的工装和鸭舌的工帽,点缀自己的形象,用手中的机床,表现自己的智慧,将自己的生命、青春和热血挥洒在工厂,挥洒在车间,挥洒在工作台,挥洒在生产流水作业线,挥洒在……

对了,将来我可以整洁的中山装和深度的近视镜,点缀自己的形象,用手中的笔和洁白的稿纸,表现自己的才华,将自己的生命、青春和热血挥洒在寂静的深夜里,挥洒在微微的灯光下,挥洒在一部部的小说文稿里,挥洒在……

星移斗转,时光流逝,数十年的岁月风霜,早已刻深了我额头的皱纹,染白了我鬓角的青丝。我家乡的那条写满我童年幸福记忆的小河,如今早已断流,只有裸露在河床里无数闪烁的沙粒和光滑的鹅卵石,在无声地向蓝天白云,向微风小草,向一个个路人讲述着曾经发生的故事。

但是,如今年迈的我始终坚信:如果我去河边仔细的看一看,找一找,我一定可以找得到我当年散落在哪里的东一片,西一片的,我的孩提时代的蓝色的梦的碎片,甚至还可以将她拼接、粘贴和复原成一个完整的梦,甚至……

河边散文2:小河边的桃花开了

文/王文跃

依着一条蚯蚓似的小河,有一片不太大的桃树园,说它不太大,是因为园子里只有百八十棵果树而已。

蚯蚓似的小河里,春天放满了水,那是白洋淀清淀蓄水排泄的结果,否则,小河里只有线头一般的细流。

有水则灵性。水鸟斗涟漪,游鱼弄清波,再加上桃园里花蕾初绽、雀唱枝头,你不到这里放眼粉雾映碧、嗅水氲花香,那才是可惜了原野春色。

浩淼澎湃的水多少令人心悸,玉连似的小河荡漾着波纹总能撩起欢喜。自打小河里有了涓涓的清流,我总抽时间到河边转转,让清澈把繁杂的心绪洗得明净。

有一天,日日擦身而过桃园,突然羁绊了我的双脚,我不得不停下来,留心果枝上凸出的花蕾,串串挨挨排列有序的花蕾,让剪过枝的矮桃树有了一丝韵味——将要做母亲,身躯多么丑陋,也有孕育的美丽。于是,我盼望醉人的花期。

晚上,刮了一阵风,下了三两点雨。花蕾该是被润开了吧!

春风春雨没有辜负我,还没走出村口,便看见那个梳在春妇额头的粉髽鬏了。

不能不兴奋,这是摄影家难以寻觅的素材,在广袤的原野上,在零星的新嫩中,突兀着一片粉兔兔。这一片红粉大上一圈就显臃肿,小上一点就几分羸瘦,它就这样恰到好处地对着蓝天、迎着红日,怒放在微雨后的清晨,宛如小家碧玉——清纯且魅力。

冀中的原野在春天里表现的十分矜持,偶有蒲公英追着春光展示自己的风采。现在,这一方桃花,用色彩、用隆重招引着我去感受它独有的风骚。

我扎进了花的池塘。桃树下有雨水留下的斑驳的印记、有蒲公英拥着的一茎娇黄,桃枝上有团团簇簇盛开的花朵、有半吐半秀的骨朵、有打包含情的蕾芽,开放的,粉腮带露;待放的,忸怩小丫;孕情的,玲珑秀气。我几时没有这样的心情了,徜徉桃树间,看满树蝴蝶般振翅的花儿,听枝头小鸟婉转地歌唱,自然、宁静,可读桃花的心语,可览粉裙青黛的端庄,原来家乡、我流过汗水的土地,还有这般诗的韵味。

有脚步声,原想定是和我一样被花粉迷醉了的人儿——抬头来,在花的缝隙中有一块淡绿色的纱巾飘动。不必招呼,这是勤劳善良桃园的女主人又来复剪花枝了。娇小的身躯,却有着果敢的风骨,前天若不是她跳进冰凉的河水中,托起两个贪耍孩子的生命,今天的果园不会这样绚丽。我的目光停住了,停在了飘飘的绿色上。哦,绿色,生命的原色,只有你的存在,大地才处处飞歌。

太阳升起,天边一抹彩霞,映红了一片果园,照亮了一条小河。我美丽的家乡不再沉默。

河边散文3:青青河边草

文/冷月木青

花瓣雨,月季红落满小径,忙忙碌碌两年,未上网。只为口粮奔波,尘埃落定,便被以前的博友碰到,那时,他热衷于他的接龙,让她得空顾及,并告诫不能半途而废。她无语,但一直很努力去做,不负人,尽力所为便安然于心。

记不起和他相识的日子,只是那天在接龙时偶然碰到,从此她这个朋友,他记在了心里。他告诉她,他从来不喜欢串门,也不爱在别人博文下面批语,那时的她和他一样。他们针对接龙和忆江南交流着,渐渐的知道他是位教师,现在改行去了广州,到现在她都不知他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他说这些都不重要。

关于诗词,他们一起探讨过,就在兴致勃然之际,她关掉了以前的博客,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而他从此不再上博,从博网中消失了,也就是那时,他向她要了电话号码。

他是水草,她是小草,他们都是草,而且都是河边的,四季常青,风吹不倒霜打不衰。他没有什么豪言壮语,只是每天都给她发信息,而她往往忽视他,回的机会很少。大肚的他从来不计较,说,淡淡的友情最长久。当她问他可否相信长久的友情,他说,我不说永远,只是坚实走好每一步。说的好,承诺靠不住,只有打好根基,一层层的构筑结实,才有经久不衰的摩天大厦。简单的话,却包含深奥的道理。

又到了枫红的日子,他们认识一年了吧,他仍旧坚持每天信息,她还是偶尔回一下,他依然原来的风格。有时候,她都疑惑他就埋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对她的事了如指掌,他说没有。当她悲伤时,他就发来安慰的信息。让她感到不是那样的失落。“被误解的时候微微一笑,是一种素养;受委屈时候坦然一笑,是一种大度;吃亏的时候开心一笑,是一种豁达;身处窘境时候自嘲的一笑是一种智慧;无奈时候达观的一笑,是一种境界;为难时候泰然一笑,是一种大气;被轻蔑的时候能平静的一笑,是一种自信;失恋的时候轻轻一笑,是一种洒脱。”这条信息,她保留着,是我的左右铭,虽然我不能全部做到,但会尽力去修养自己,做到达观洒脱。

“世界不会在意你的自尊,人们看到的只是你的成就。在你没有成就以前,切勿过分强调你的自尊!”讲的非常透彻淋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经历了许多,才释解其中深意。人们只看重结果,有谁去管你过程的艰辛。付出同样的努力,也许洒下比成功者更多的汗水,最终只有耀眼的光环引人高歌,所付出的过程自然有人出来总结,而失败者只是一个殉葬品。

她是吃过苦之人,失去过,知道错过的切骨痛,也知缘分擦肩不再的悔恨。为曾经的疏忽她默默惩罚自己,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几年的潜心修性,感悟人生种种,尤其对惊鸿人,更是心智明晰。一年她去贵州某处,爬上云贵高原的大山,在佛门前默许,如若此生再遇良缘,便不再视而不见,要珍惜来之不易,与其执手到驾鹤西去。不求雪月风花,只求一生真爱一次,让她依赖着厚实肩膀安然走下去,不再惶恐,不再经历撕心裂肺之痛。也许她太天真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爱情?可她偏不信,相信世上真情所在,也许是自己未遇到吧!对此,他一直鼓励她,爱情可以浪漫,但不能浪费,不要随便牵手,更不要随便放手,她刻在了心里的札记上。

“当幻想和现实面对时,总是很痛苦的,要么你被痛苦击倒,要么你必须把痛苦踩在脚下!”人,每一人生阶段都怀有美好的理想,一旦超越了现实,便成为无法实现的幻想。当两者对撞时,难免痛苦产生,怎么面对痛苦,要么颓废沉沦,要么在痛苦中新生。每人成长的路,不可能总是阳光灿烂,难免遇到狂风暴雨,经风雨洗礼的人,才能踏过荆棘,拥抱那一枚绚丽的彩虹。

这些都是他发来的,不管来源何处,他却从不同渠道搜集生活工作有关趣闻,让她这个被人遗忘的人分享。今天他又发来几条搞笑的作料,她问他以后要把发来的信息贴到博客上,来见证这种友情有多长。他说,那些都是从网上搜来的,可见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只为不让她的生活惆怅。

她不问他的名字,真正的友情无需知道的那么端详,他就继续隐身后吧,无名的朋友,仅为相识一场。

河边散文4:救救我们

文/薛雯遥

人们在一条河边修建了一座工厂,不到几个月,河里全是垃圾和毒水,小虾、小鱼都无法生存。

大烟囱里冒出浓浓的黑烟,把小草、小树都熏倒了。小燕子也无法在天上飞翔。他有气无力地飞到河边,气喘吁吁地说:“小鱼,你们真好呀!你们不知道我们有多痛苦。我们在天空飞行时,总是被黑烟熏,我妈妈已经病了。”

小鱼和小虾异口同声地说:“小燕子我们也很痛苦呀!工厂吐出了废水,我们喝到肚子里的全是毒水。我们的爸爸已经死了,最好的还是大树。”

“我哪儿好啊!黑烟落在我的身上,病毒已经侵入了我的身体,恐怕我也活不长了。”大树有气无力地说:“最好的还是小草。”

“可怜可怜我吧,我每天都吸收毒水,黑烟把我全身都熏黑了。我天天穿着黑衣服,多难看啊!还是森林里的动物最好。”小草也挺委屈。

他们正说着,突然,从森林里冲出来许多动物。小兔、老虎、麋鹿等都拼命地奔跑,边跑边喊着:“快走吧,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这不仅是一句口头禅,还需要我们的行动。地球母亲在哭,我们只有一个地球,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下一代,还我们一个美好的世界,还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

河边散文5:重拾那份自信

文/李进

我站在回忆的河边,看着摇晃的渡船缓缓驶向那无边的尽头。我就待在这,安静地画下那永恒美好的瞬间!又一次抬起那饱览群书的眼,看着窗外那湛蓝的天空,一不小心,便陷进了记忆的旋涡……

新学期的如期而至,却不像上学期那么令人向往,更多的是无奈!沉溺在游戏世界的我,那颗飞远的心,试问又怎么能安稳地停驻在课堂上呢?上课时,总是爱胡思乱想:怎么升级啊?什么时候又买装备啊?……因为走神,我不知被老师斥责过多少次;课间,那遐思像风筝似地越飘越远。由此,那些曾经为我折服的数字,又重新将我扳倒;那些曾经我所喜爱的文字,也尽数弃之离去……学习的动力资源日渐枯竭!

对游戏的痴迷让我毫无抵制之力。一天,同学拉我到教室角落,悄悄对我说:“咱们明天去不去包夜?”还扬言帮我升级。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反正这学着也没意思,爸妈也不太管我!我很爽快地接受了。我们便如约而至,纷纷踏着夜色,像只夜猫一样在黑夜中奔跑。不知为何心慌得很,也许是头一次晚上上网吧!很快地,那目的地就到了,我便又埋头沉溺在那极具诱惑力的游戏世界中了!

一晚没睡觉换来了白天的无精打彩,瞌睡连天。混了一天都风平浪静的,就在最后一节课时,我却被班主任提到了办公室。一切来得那么自然,完全不出乎我的意料!我也不为自己辩解了。老师说得很多,语重心长地,也渐渐唤醒了那颗沉睡着的心。慢慢地,就在老师那谆谆教导中,不在乎变成在乎,讨厌的变成了喜爱,那颗心完全地拭去了那厚厚的灰尘!

那一刹那,心猛然醒悟!我决定好好学习,把那跌落的成绩重新升上去,把那第一名的宝座再次夺回来。从那以后,我便常带着笑意,去上课,去做作业,去看课外书……当学习失去了原动力,请调节好自己的心境,再重拾那份自信!

河边散文6:故乡的清晨

文/朱珠

沿着村外的小河边,我漫步在故乡的清晨。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悠闲、惬意地走在故乡的小路上了。我是喝着大沽河水长大的女儿,生我、养我的小村庄就坐落在大沽河的岸边。

天刚蒙蒙亮,四周的一切还不明了,薄薄的雾气围绕在身边,空气中湿湿的,一丝凉意扑面而来。昨夜的一场小雨,让空气更透着一股清新与湿润。朦胧中,一望无际的河水沿着村庄,流向下一个村庄。前方不远处,一片黑暗,密密的盘踞在河岸上,那是老乡的果园吧。

渐行渐近,果然是一片苹果园,树干湿湿的,高处的枝头还有点凝霜,白白的,亮晶晶的,像是 仙宫中的琼枝,一阵风吹过,雾气凝结的水珠扑扇着欢腾着扑进大地的怀抱。林子的中间有一小片平地,一座低矮的护林小房默立在平地的一边,屋子门前有一片菠菜也已经绿郁葱葱,一小块韭菜地也已经冒出新芽。小屋前的一棵枯树杆上,拴在一起的两只羊,正卧在那里眼睛对眼睛,犄角对犄角,像是在窃窃私语,漠视我的冒然闯入。

雾气自河面升腾起来,如薄纱,轻盈、飘渺、悬浮在沽河的上空。流动着的雾里,一幅美丽的晨景舒展开来。我寻觅着童年的足迹,脑海里浮现出儿时伙伴的身影。一起挖河蚌、摸河蟹,与三两女伴一起偷偷下河洗澡的甜蜜情景涌上心头。我弯下腰,掬起一捧水,一阵阵冰凉与甜美沁入心底。已过不惑之年的我眼睛湿润了,我依靠着老柳树,抚摸着她们,述说着我对家乡的思念,仿佛也倾听到了历史的延续与传说。长长的柳枝低垂,迎风摇摆,像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在晨风中摇曳起舞。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我惊叹于大自然的神奇与美妙,将这首诗诠释的如此贴切。

不知不觉之间,春天就这样悄悄地来到了我们身边。

太阳已然露出一丝笑脸,照着河边的垂柳,晨晖中柳枝泛出淡淡的、鹅黄的芽苞,也许就在下一个时辰里、也许会在下一个艳阳高照的天空,突然新绿。我转过身,斑驳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着我的故乡。

透过晨光,举目四望,故乡更加的美丽。村东头年前刚落成的八千平米的休闲广场在晨曦中嫣然明了。广场右侧的塔吊群耸立,那拔地而起正在建设中的一座座高楼是镇里社区化改革的巨作。我的父老乡亲---每天与土地为伍的农民,就要告别居住了几辈子的低矮的泥土草房,住进这宽敞明亮的高楼大厦了。想着小时候泥泞的小路,看看现在村与村宽敞明亮的水泥路;想想小时候用扁担挑水吃,再看看现在自来水龙头已经接到了千家万户;想想小时候庄稼地里手推车运送粮食,看看现在家家户户大大小小的农用车、三轮车,还有四个轮子的小轿车……这怎能让我不心生感慨!

我爱我的故乡,更爱故乡这美妙的旭日清晨。

河边散文7:自由生长

文/曹开煊

我坐在昆玉河边的石阶上。一片黄色的落叶,缓缓地飘到了水面上,在水边吐泡泡的小鱼儿,“扑棱”一声,一下子就没影了,瞬间激起的水花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让我想起了三四年前的一件往事。

记得当时也是在秋天,爸爸带我来到这里钓鱼。

我们在网里放了些火腿,然后就把网投到了河里。我们用的网又叫“地笼”,鱼儿只要进去,就出不来。

十几分钟后,我们把网收了上来。“哇!”一条条小鱼儿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洁白的光,至少有二三十条。我满意地把它们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瓶子里。望着它们在瓶子里来回游动,我甭提有多开心了。

就这样,我们在这里网了七八笼,都收获颇丰,还抓了几条贪吃的小虾呢!

我把它们都放在了那个小小的瓶子里,瓶子里都快装满了,但我还觉得不够,又下了一网,这一次收获更多,瓶子里满满的,小鱼儿互相拥挤着,都快看不见水了,我这才觉得有点多了。

正当我欣喜地准备满载而归时,身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位白胡子老爷爷对我说:“小家伙,这么多鱼儿都拿回家呀?太多了,也养不活,不如放几条回去吧!”

我心想:是啊!今天捕的的确太多了,而且真的不好养活。但这些小鱼儿真的好可爱,我是真的喜欢,真的想拿回家。

“放”还是“不放?”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小人儿互相争论起来。瓶子里那些浮在瓶口附近,大口大口张嘴喘着气儿的小鱼儿,似乎也在拼命呼叫:放我们回去吧!放我们回去吧!

好一会儿,我终于做出了决定:放!

我把一大瓶的小鱼儿,全都放归了昆玉河,虽然,这些都是我今天辛苦抓来的,但我不后悔,珍惜生命,爱护生命,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应该承担的责任,爱它们,就让它们在属于它们的自然环境里自由地生长吧。

我看见,那位白胡子老爷爷朝我会意地笑了。

那一次钓鱼,我算是体验到了“钓”的乐趣,不在“鱼”的结果,珍爱生命才是硬道理。

回想到这些,我将目光再次投向昆玉河,又有几条鱼儿浮上水面嬉戏,它们是我当年放归的那些小鱼儿吗?哇,都长那么大了。看,它们还向我这边看呢,一定也是记起了三四年前的这段往事吧。

河边散文8:淮河边的乡村

文/肖江

我笔下的乡村不是今天的乡村,而是四十年前的乡村。它位于淮河北岸,是沿淮平原上一个极其偏僻落后的村子。

一九七四年春,我的父母带着我们一家人从已经居住数年的小镇搬家到一个名叫湖东的村子,当时叫湖东大队。实际上,小镇离湖东并不远,大约四、五公里的路程,在小镇的北面。尽管只有四、五公里,但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却是一个较远的距离。那个时候,没有公共交通工具,连拖拉机也很少,自行车在当地也不多见,只有一些公社和大队干部才有自行车以供下乡使用。一条不宽的黄土路从小镇北头的中学曲曲折折通向湖东,路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上面布满拖拉机的轮胎印。在一些比较低洼和松软的路段,还有牛蹄印和其他一些牲畜的足迹。如果赶上雨雪天,整条道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不能通行任何车辆,甚至连步行都困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乡村里的百姓要走向外面的世界就必须沿着这条土路走到小镇,再到一个比小镇大点的镇子,再从这个镇子到县城,从县城再到市里。只是,这个乡村里的百姓许多人根本就没有到过市里,只有一些年龄稍长的人去过县城和市里,大部分百姓只去过小镇和那个大一点的镇子。这些百姓到镇上主要是出售自家产的农副土特产品,再购回所需的生活必需品。他们一般会在逢集的日子前去“赶集”,在晌午“散集”的时候回家。几乎所有“赶集”的人都是步行,肩上扛着或者手上提着各种物品,如果物品稍多,还会有人挑着担子。由于路况较差,一般情况下,从村子到小镇要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当时的乡村几乎没有人能买起手表,富裕的农民家里会有个闹钟。人们赶集时往往根据太阳的高度来判断大概时间。当时,农民除了生产队的农活外,也几乎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因此,无论“赶集”或者“散集”,他们在路上的步伐几乎都是慢腾腾的,很少看见快步疾走的人。路上的人绝大部分都彼此认识或熟悉,即使不认识或熟悉,也会是“熟脸”,大家在路上彼此碰到之后都会客气地打声招呼。

那一年,这个叫湖东的乡村所在地小学因为没有“公办”教师,只有“民办”教师和“代课”教师,教学质量和水平都很差,在全县的教育评比中“垫底”而被点名批评。为了改变这个状况,上级主管部门就将我母亲调往这个学校加强师资力量。正是这个原因,我家搬到了这个叫湖东的村子。

这时候我只有八、九岁,由于上学早的原因,我家搬到这里时,我已经上小学四年级。而这里农民家的孩子普遍上学较晚,和我同年级的孩子年龄一般都十二、三岁,有的孩子的年龄甚至达到十四、五岁。由于年龄比我大,而且他们普遍从小就帮助家长在田里劳动,所以身材比我高大而且壮实。他们的皮肤一般黑黝黝的,脸上总是带着朴实的笑容。

这个乡村属于沿淮平原上比较闭塞的地方,很少有外来人口。我家搬来的时候,距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住着几名从上海来的上山下乡知青,还有一个只有到夏末才会有人居住的烟叶收购点。当承载着我家全部家当的“架子车”(注:一种简单的人力车)到学校的时候,几乎全村人都来围观。可能他们听说我家不仅是从小镇搬来,还曾经住在遥远的城里——他们无法想象的地方。他们站在不远处看着替我家搬家的学校教师将家里不多的几件家俱摆放进房间,还对我家有那么多书籍发出感慨,更对我家的一部台式收音机充满了好奇,只因为他们平常只能听到有线广播(俗称“大喇叭”),见过的收音机也只是砖头大小的半导体收音机,还没有人见过比半导体大许多的台式收音机。他们还对我父亲戴的手表充满了好奇,纷纷凑到跟前一睹为快。可能是他们觉得我父母非常和善的缘故,我家搬来没几天,这些村民就纷纷过来走访,有的人还带着自留地里栽种的蔬菜和水果。更多的人会在晚饭后过来,只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谢绝进到家里去,后来我才明白,他们怕身上的尘土弄脏了屋子。他们来访的另外一个主要原因是想听收音机。由于他们不愿到房子里,每每这个时候,我父亲就会把收音机搬到屋门口,放在一张椅子上,把音量尽可能开大,以便让坐在门外远远近近的村民都能听得到。我父亲喜欢听“新闻联播”,但这些村民不喜欢。他们喜欢听戏,黄梅戏和泗州戏。为了满足这些村民的心愿,几乎每一次我父亲都会反复选台,直到所有能选到的台都筛过一遍,在确认了没有这方面的节目后,他们方才告辞回家睡觉。当时住在不远处上海知青点上的知青剩下的已经不多,他们以前下工回到知青点之后,通常将门一关,一般不和当地百姓来往。我家搬来之后,这些知青不约而同造访我家。可能他们觉得“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缘故,很快就和我父母成了朋友,他们向我父母诉说他们的不幸和痛苦,也讲述他们的家事和个人的私事。

我来到这个乡村是高兴的。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在乡村生活过,对乡村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特别是那些比我年龄大的小伙伴们的口中有数不清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乡村见闻和趣事。这一切都是我在“小人书”中和书本上读不到的。他们口中的“鬼”故事既让我充满好奇又让我恐惧不已,曾经在一段时间,每每到了晚上,我一个人总不敢独自留在家里,或者去到村子里找别的孩子玩耍。那时候的我是相信有“鬼”的,因为我确实看见过“鬼火”(实际上是磷火)。我上初中以后才知道“鬼火”并不是“鬼”点的火。

乡村里的孩子都很聪明,学习也非常刻苦,只是由于课余时间大多被家里的农活占用了,很少有时间温习功课,加上学校师资力量十分薄弱,所以,他们学习的成绩受到很大影响。我母亲来了之后,加强了教学工作,几个班级同学的成绩都进步很快。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母亲在当地被尊称为“先生”。

假期是我最快乐的日子,特别是暑假,可以和小伙伴们去钓鱼、游泳,四处去赶场看露天电影。去田野里四处闲逛时,经常可以看见野兔,我们还捉了许多只野兔,带回家后放在笼子中饲养。可惜这些在田野中生活习惯的野兔根本不适应笼中的生活,一般几天时间就会死去。后来,我们就不再捉小野兔,而是看见它们后就撵着他们在田野中乱跑,这样的情景直到今天我还能清晰记得。更有趣的是在田里挖田鼠洞。这些田鼠可能是偷吃粮食的缘故一般都体形肥硕,它们在田地里挖洞,把偷来的粮食运进洞里以供小田鼠吃或越冬享用。田鼠洞非常复杂,只有有经验的人才能分清哪些是真正的主洞和副洞,这样才能够抓住田鼠。我的同学中就有这样的能手。他们在发现一个洞口之后很快就能够辨清主洞和副洞。堵上副洞,然后在主洞口点燃一些秸秆,待大量的烟进入洞里后,就在另外一个洞口等着,不大一会儿,就可以看见大大小小的许多只田鼠从洞口跑出来,然后在田野中四散奔逃,小伙伴们在后面穷追猛打,直到把那些逃跑的鼠辈们消灭干净才凯旋而归。如果带上工具还可以掘开这些鼠洞,找到它们的“粮仓”。“粮仓”里堆满了粮食。有些乡村百姓会专门掘鼠洞找这些“战利品”,这些“战利品”对于当时并不富裕的村民来说,也是难得的“意外之财”。

我也和小伙伴们在夏天的时候去拾麦穗和挖“半夏”(一种中药材),秋天的时候去田里拾红薯,再削成薯干,晒干后卖给粮站。有时候,一个假期的收获少则几元钱多则十几元钱,这对于那个时代的孩子来说是一笔巨资。

这些小伙伴对乡村里的一切都如数家珍,但对于乡村外的世界他们几乎一无所知。于是,我就将我所知道的外面世界告诉他们。每当这个时候,他们都非常安静地围拢在我的身边听我讲外面的世界。听完之后,还要向我问这问那,他们的问题有许多我根本回答不上来,我只能回去问父母,然后再把正确的答案告诉他们。他们知道后再回去告诉他们的父母或者其他的小伙伴。渐渐地,我也成了他们崇拜的对象,只要一有空,他们就会央求我讲更多的外面的事情给他们听,只可惜由于我知道的并不多,面对他们的央求我只能东拉西扯。后来,我干脆把我的小人书借给他们看,他们如获至宝,总是抓紧时间很快阅读完毕,然后再找我换借其他的图书。

我和同年级的名叫崔海波、崔海光、年秀芝的同学非常要好,经常一起温习功课,也一起出去玩,甚至到处赶场看露天电影。我所知道的许多乡村里的事情都是他们告诉我,我也把我知道的乡村外的世界告诉他们。我们成了几乎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们和他们的父辈一样,从一出生就生活在这个乡村里,除了到过小镇和那个比小镇大一点的镇子赶集外,没有到过其他的地方。其实在这个村子正东三、四公里外的地方就是纵观南北的京沪铁路。天气晴好的日子,可以辨认出是货车还是客车,也能听到火车的鸣叫声。但是,他们从来没有到过铁道旁边近距离看过火车。有一次,他们看着远处的火车问我:“这些火车躺着都能跑这么快,如果站起来是不是能跑得更快?”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无法回答,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我鼓足勇气拉住他们的手大声说:“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带你们坐火车到北京去玩。”他们可能被我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听完后都认真地点着头。我也在心里发誓,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一定带着他们坐火车到北京。

一九七六年春,我家搬离这个叫湖东的村子回到小镇。我的这几个同学也和我一起到小镇北头的中学读初中,我们延续着友谊,我也牢记着我的承诺。

一九七九年,我家搬离小镇,而我的几个好朋友则由于家庭的原因全部回家乡务农。起初,我们还保持着通信联系,随着我家越搬越远,加上这些同学可能也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可以告诉我,信件越来越少,以至于终于失去了联系。

我则从家搬离小镇后,就一直没有机会回过那个乡村。

二OO七年春,我专门开车前往这个我无数次梦牵的乡村。一切都变了,我家曾经居住的房子早已荒废,学校四周曾经在夏季蛙声如潮的河塘变成了臭水沟,里面泛着难闻的气味。那个我和小伙伴们曾经在夏天游泳的荷塘正被填埋。曾经人口繁盛的村子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一些老人看到我这个远方来客热情地向我打着招呼,当他们听到我说出我父母的名字时,他们依然能够记得在他们这里工作过的“先生”。我向他们打听那几个同学的情况,他们大都只知道村子里人的“小名”,对于“大名”(学名)则对不上号。只是告诉我,村子里的青壮年基本上都外出打工去了,有的则早已搬离了村子。

听到这一切,我呆呆地站在即将消失的荷塘边,向着村子的方向望去,村子里静悄悄的,好像睡熟了一样。

“我曾经的小伙伴们,你们在哪里?”我从心中默念着那些熟悉的名字,“你们还能记得我当初承诺吗?”

我向着空荡荡的村子凝望着,内心充满了愧疚。我是一个失诺的人,我一直没有信守我的诺言。今天我来了,我要兑现我儿时的承诺,可是,你们在哪里?

一阵轻风吹来,凉凉的,带着麦苗的清香。天空是湛蓝的,偶而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从空中飞过。

这个我曾经生活过的乡村正在远去,在我的视野中越来越远。这是一个正在死去的乡村,因为我的同学们离开了,我曾经的小伙伴们走了。还有,那个曾经在我少年的印象中无比美好的乡村消失了。

想到这一切,我的眼睛开始模糊,终于,眼泪止不住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乡村的土地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流泪,当我擦干泪水,再一次将目光投向村子方向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河边散文9:沦陷在这片芦苇里

文/岭南

下午太短,到河边时太阳就落到鹰嘴岩身后了,挨天边是一片桔红色,稍高处是蓝色的的丝绸。

桔红色的天光,漂亮了鹰嘴岩照。

河边草不高,与现在人们喜欢的修长不搭边,远看一片粉红。近处看是一丛丛的红,细看是小杆儿上粘上的点点粒粒粘的红。我想,不能近拍吧,近拍莫了层次感。还是蹲下来,斜斜地照过去,就有了一大片粉红的浪涛在澎湃。

阳光照了一天,累了。想回家休息,跑的有点儿快,急急不见圆圆的太阳,留下大片桔红云彩不知所措在天上徘徊。

立起身来,路上看花人还在摆姿自拍。这草我一直叫不上名字,有人问起就说是红芦苇。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哪怕我们这儿根本就没有芦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红芦苇路上的人,草再好也是草,人才是风景中的风景。

每当看见红芦苇中的人,因拍照而着一身应景的衣服时,老以为是电视里才会有的片段,恰好让我偷偷看见了。那个不一样的激动,让我年轻了许多。尤其是看见那个米色的风衣女,居然让心疼了一下,了不得。

慢慢,鹰嘴岩上的鹰嘴融化在云彩里,犀利变得温驯。红芦苇升起湿润的潮雾,开始进入疲惫神态。天色向晚,一天就要过去。

我知道,只要是无雨的下午,那些天边的丝绸还在的话,我就会来看米色风衣边的红芦苇。这个秋天,无论怎样,红芦苇边上的风景算是抹不去了。

沦陷在这片芦苇里,像年轻时候一样,心甘情愿。

河边散文10:小蚂蚁过河

文/顾佳怡

弯弯的小河边长着一棵高大的梧桐树。

秋天到了,小蚂蚁要储藏足够的粮食准备过冬。这天,它听说小河对岸有许多食物,于是便来到河边,东瞧瞧,西望望,可是没看见一座桥,小蚂蚁急得在原地直跺脚。忽然,一阵风吹来,大片大片的黄叶从树上飘下来,有的飘进小河里,顺着河水流向远方。

小蚂蚁眼睛一亮,它从地上拾起一根小树枝,将河边的一片树叶轻轻地推向河里,在树叶滑到河里时慢慢爬了上去。原来,它把树叶当小船,而它拾起的小树枝刚好用来当划桨。

不一会儿,小蚂蚁用它的智慧到达了河对岸。

河边散文11:童年的沙滩

文/郑晓乾

我爱在河边的沙滩散步,我爱在沙滩旁伫立,我爱捧起晶莹闪亮的沙粒,仔细研究它奇妙的结构。沙,无时不牵动着我的思绪、我的恋情……

记得小的时候,一个清凉的夏夜,我问妈妈:天空的白沙滩?妈妈笑了,她捧起我的小脸,给我讲了一个女娲补天的动人故事。

后来,我刚刚懂事,祖国便卷起了“史无前例”的狂风。没错,那年我上小学一年级。学校停课了,我们只好上沙滩捉鸟、捉鱼、上山打柴、挖野菜。人们大都“抓革命”开批斗会去了,滩地上不见一个修堤、打夯的工人。我难受极了,真想听那打夯的号子:“哎……说说那郑小小喂,咳咳!他爹是秘书喂,咳咳!打鱼真不少喂,咳咳……”一位姓徐的喊号员,看见我同二哥、三哥拿着自己编织的小抬网,捕捉了一大筐鱼,有鲜鱼二斤重;白鱼、鲤鱼等。即兴地把我们老郑家哥们儿打鱼情景编成了打夯号子。我们一边捕鱼,一边笑着、走着、听着。打夯的号子也伴随着哗哗流淌的水声渐远……

挖野菜时,我们拿着手中的菜刀,到沙滩上刨挖沙滩里白白如玉的石头,小伙伴们管它叫打火石。当年镇里还没有通电,我们把白石用筐搬回家,打成小碎块,等到黑黑的晚上,一手拿一块白石打摩擦,嘿!还真能打出火亮来。忧郁的我把白石拿回家,稀里哗啦倒空了自己的“百宝箱”,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家里贫困,没有钱买玩具,大多东西都是自己和黄泥制作成的,比如:坦克、汽车等等,儿时的“百宝箱”是珍藏儿时天真的幻想,还是想得到一点安慰?我也说不清。

时光的延伸,永远不能把美好的故事熨烫平庸,岁月的锈蚀,永远不能把真挚的情感消融。

岁月的流水,流过几十个年头,沙滩,终于又挺直了压弯的脊背,生机勃勃地前进了,工人们建起了长长的大桥,打出了好几眼大水井,行人走路方便了。人们吃水方便了。并且用来浇灌下游的秧田。

有一回,几个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孩子围着一台新装的水泵,雀跃着,欢呼着:“泉水娘娘散花喽……”我兴奋地走上去,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叔叔,水泵会变魔术吗?”“叔叔,为什么看喷水是白色的?”“叔叔,水泵会喷出鱼来吗?”“叔叔……”啊,啊,多么有趣的问题啊!沙滩变了,孩子们也变了,他们不再像儿时的我想着“镶天”,而是“水泵会喷出鱼来吗?”是啊,是啊,水泵会喷出鱼来吗?我激动地默念着,会的,会的,一定会的……

如今,偶尔回到故乡,积久的夙愿早已成为现实。瞧,大水井的下游已修建了好几个养鱼池,过去的沙滩北面已建起了教学楼、酒店、汽车、修理厂等等。每当夕阳西下,池塘里的鱼儿高高的蹿出水面,白亮亮的,像一朵朵白莲盛开。我信步走上大桥,举目回顾。远处了阵阵洪亮的笛声,船夫们正在撒网,仿佛要把这欣欣向荣的鱼池,拉着一同向前航行。

啊,蓝天,白云,波涛,晚风,还有我儿时的记忆,一切都固有了沙滩、大桥、鱼池、稻田才变得如此可爱、可亲。为了使家乡变得更加美好,我愿化作一粒闪亮的沙粒。

河边散文12:夜晚,河边

文/梦醉清风

习惯了旅途间的散步,每至傍晚,喜欢沿居住地的河滨公园径自行走。欣赏着沿河灯光由白变浅蓝,感觉悠悠河水,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两岸衬以婆娑绿地,那灯影、绿影,行人,和各种光源的太阳能灯光聚拢的柔美朦胧之色,闪映于楼台庭院、草丛与廊柱间,构成了幻若仙境的意趣图。

绿树花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夏丛。河边的垂柳,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夜光中更显清静的河水,杨树柳树的浓浓绿意把花色映衬到了一种极致。夜归的鸟雀们也停止了叽叽喳喳、起起落落的的欢唱,不知道躲藏在哪里做着美梦了;就连白天在花树间飞来窜去的蝴蝶,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这个梅雨季的夜,时不时飘来的雨絮,令河边夜景更增添了几份朦胧深邃的感觉。此刻,在白天点缀着夏日美景,偶尔从路边窜出来的小动物们,也悄悄地潜伏了,似乎去酝酿着明天更狂欢的节目了。不经意间,走到了河滨上的公园附近,公园亭阁上的变幻着的各色夜光饰灯光线,若飞阁流丹,与绿水相映趣成章节,极具江南园林的流线美。

闲苔院落门空掩,弯月栏杆人自凭。习习河风依旧保持着与河水共翩翩的意趣与风度,不管晴天雨天,总与光阴的节奏谐和成一种当下易逝的美丽与优雅,所有意念,皆可在这风韵中融入水光美色的空灵里,任思绪如水,静谧地呈现唯美的柔情。一处亭楼的旁边,是一池荷塘,硕大的荷叶覆盖了水面,几处荷花静谧如禅,亭台的凳子上,有不少乘凉的人,有的私语,有的在灯光下开战楚河汉界,有的哼着小曲吟咏着词句,好一幅夜晚闲情自在图,不禁羡慕起这些悠闲自乐的人来:想想自己每日的奔赴之累,竟有些迷茫起来,真想放下所有,隐入山林,融入自然的意趣里,不闻世事,独自闲乐,但,这只是一种妄想罢了。

望着荷塘的荷叶,想起了汉乐府的“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的美词,想起了杨万里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想起了朱自清那句“亭亭舞女的裙”的描述之美,也理解了周敦颐的“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原生态内涵。荷,正是花期,那种静若禅,美奇艳的娇姿很醉心。此刻,真希望有荡着小船唱着情歌来的采莲女,想象着“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的男女嬉戏场面,不禁心潮起伏,先前的迷茫之念也消失怠尽。

城市的夜光,是心的流光溢彩,而心的宁静是一抹花香树美的画。庆幸在这夜光荷色里,还有一席净土泊思,那风起的吟、小草的摇、水波的幽、花开的放、卵石的伴,谁说不是一种独特的清幽呢?

河边散文13:构座河边草屋

文/十年一剑擎

心中一直有一座草屋,就构建在一座远离尘嚣的山林间,就依傍在一条清澈的溪流畔。

那片山林不大,也许就是崇山峻岭的一隅,一条山径蜿蜒到幽静,片片竹林摇曳着婆娑;那片山林很纯净,露珠映照着翠绿,山溪淙淙着鸟鸣,清风带着雾岚的气息。

那条山溪不宽,溪流在草堂前开阔,山水在悠远处聚潭,涧流在上游处跃岩,游鱼小巧的可爱,纤虾在石罅中穿梭,粼粼的水波轻揉着细沙。

那座小屋不高,堵堵木墙,扇扇木窗,覆顶的茅草节节棱棱,早已经被风吹日晒的枯腐,原本的暗红早已风化成灰淡,斗笠蓑衣静静地点缀,显露着永远不会褪色的日月。

小屋一定掩映在竹林丛中,远处一定是一带郁郁葱葱的松林,近旁的岩石一定纯净的如同磨洗,石丛一定让溪流缠绕。

也许是在热带雨林,可是,我不喜欢热带雨林的湿热郁闷,那些翠绿浓酽的似乎要冲爆枝叶的重托,那些丛林密密浓浓,让山岚似乎浊重了许多。还是,温带的山林吧,翠绿来得清新,丛林稀稀落落,岩石遮遮掩掩,小径清清楚楚,空气在树丛穿梭,山风能够在水面疾徐,四季的色彩分明而亮丽。

不要太精致、精巧的小屋,不要西化的那种小巧别致的,就传统化,就中国化,就环保化。

最好带点挑花源的灵气、鲜气、秀气,修竹掩映,桃花夹岸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甚至来点鸡犬相闻。对,就来点鸡犬相闻!要不,浪费了这美艳的风景。

最好带点陶渊明园田的意境,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要不,太空旷、太寥落、太凄清、太孤绝了,让自己的心会湮没,让生活会褪色。

我心中的小屋呀,我正用我的心灵一点构建着!每天,我想休息的片刻,我就会恍然驾临,独享我自己的世界。

河边散文14:一树桃花临水开

文/曹春雷

桃花灼灼,在河边。只有一棵,不,是两棵——如果水中它的倒影也算一棵的话。水中的这棵,被河水紧紧抱在怀里,把水都染成粉红的了,一阵风来,河水微澜,这棵树便花枝乱颤,鲜亮了一河春水。

岸上还有几棵树,是垂柳,羞羞答答的,披着绿色的发,低眉顺眼。只有这棵桃树,满怀着高昂的热情,每一朵花都是它粉红的呐喊:你好,春天!河流无言,垂柳无言,唯有蜜蜂嗡嗡嗡地回应它,围着它上下翻飞,同每一朵花深度交谈。还有一只喜鹊,立在树枝上,像是桃树又开出的一朵黑白相间的花,也喳喳喳地,喜上眉梢地回答它。

这棵树是哪儿来的呢?桃树的另一侧,是菜地,菜苗正油油地绿着。也许,是菜地的主人偶然得了一棵桃树苗,无处可栽,却又不舍得扔弃,想了又想,嗯,栽在菜地边上吧,春时看花,夏时吃果,多好,于是这棵桃树便在这里安家了。也许,是一只鸟衔着一粒桃核,从空中飞过,不小心掉在了这里。也许是一个村庄的孩子,吃完一个桃后,突发奇想,把核埋在这里,没想到真的生根发芽,长成了今天的模样。

村里的姑娘来河里浣衣,会到桃花下来。桃花美,姑娘也美,人面桃花相映红。到底谁更美?柳树上的翠鸟回答不出,只好像一支翠绿色的箭,射向水面,希望找一条鱼来问一问。调皮的风,把两瓣桃花吹落在姑娘乌黑的发上,给她别上粉红的发卡。有过路的小伙子,慢下脚步,折一根柳枝,做成柳笛,呜啊呜啊地吹,眼睛的余角,却偷偷地望向浣衣的姑娘。

钓鱼的人也喜欢到桃花下来,这里鱼多。桃花落在水面上,随波漂流,在鱼眼里,这是一叶叶粉红的扁舟。它们追逐着这扁舟,对钓鱼人垂下的鱼饵,不屑一顾。好在钓鱼人并不沮丧,他钓的不是鱼,是心情。眼前的这一河春水,多美啊,有什么理由沮丧呢。如果这时有雨,那就更好了,“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这时钓上来的,是悠悠而来的诗意。

离桃花不远,是座木桥,村人踏上这座桥走向田野时,就会看到这一树桃花。他们会驻足看一会儿,说,桃花开得多好啊,今年桃子要结不少呢。从花的明媚里,他们已经看到秋的收获了。

这一树临水的桃花啊,点燃了村人对生活的憧憬和希望,明媚了一河春水,灿烂了一个村庄的春天。

河边散文15:有情最是河边柳

文/陈侠

春日的天空一碧如洗,纸鸢飘摇,竞秀蓝天。泉河像一条绿色的长带把两岸紧紧连缀,放眼望去,泉河两岸杨柳摇曳,千花百卉,又是一番新桃李。

阜阳是一座临水而居的城市,因为有水,风景里就有了潺缓的温度,有了通透的灵性。

自古就有凡有水处皆有柳的说法,绿化上用得最多的就是垂柳。“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柳树喜湿、耐涝,遇水就能生存。每当春天到来时,在和风的吹拂下,最先抽芽的便是柳树。柳树是北方常见的乡土树种,历史和文化渊源较长。在民间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内栽柳,越栽越有”的说法。古代人们每到春临就折柳赏柳,“插柳”和“折柳”都是我国的民俗。每至清明,青年男女头上、耳边都折枝细柳戴,作花钗,因而又有“清明不戴柳,红颜成皓首”之说。清明祭祀之日,在坟上插柳,以礼敬祖先,慎终追远。“折柳”,一是表示惜别,因春风吹拂,杨柳飘悠,带有依恋之情。二是表示挽留,因“柳”与“留”谐音,“丝”与“思”谐音,表达了难舍难分之情。古人在诗情画意中处处都有柳的身影,“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柳树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全身都是宝,是良好的绿化树种。

漫步在曲径通幽的香径里,扑入眼帘的皆是垂柳。轻扶柳枝,在柔滑凉润间想起了田园诗人陶渊明,柳树可以说是陶家的“家徽”。自陶渊明的曾祖陶侃起,就在武昌组织军营将士种柳。陶渊明自号“五柳先生”,并写下《五柳先生传》一书。“闭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闲适幽趣的生活谁不向往?

寻着悠扬的笛声望去,几个学生模样的小青年围坐在一起,闲情逸致地横吹竹笛。前方,蝶戏花间舞,人倚秋千笑,柳展宫眉,翠拂行人首;地面上草抽玉茵,托根连绵;堤岸上对对情侣臂弯相挽,十指相扣,幸福溢满眉间,好一幅美丽的春景图!

“啾啾、啾啾……”随着断断续续的鸟鸣声望去,飞燕掠柳,莺啭翠林,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垂柳如同一群仪态万方的美人,在霞光中轻摆曼舞。岸边,薜荔摇动青气,苔藓湿滑,野船着岸依偎春草;河面縠皱涟漪,鱼游春水,相亲相近的鸥鹭戏水弄波,撩逗路人,野鸭知水畅游春河,水鸟带波飞迎夕阳……“呜……呜……”的汽笛声由远而近,几艘满载着货物的轮船正破浪前行。

夕阳染红了满天的云霞,清英雅秀的柳树袅袅婷婷,向人们挥手示意。有情最是河边柳,依旧翠笼十里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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