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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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文章1:心有喜欢

文/白薇

这个夏天的雨水来得格外勤。

黄昏漫步,看洗得清碧的远山,笑意盈盈的清水河,看街灯一盏一盏地亮起来,广场上几个滑板少年雨燕般穿梭,便有浅浅的笑意漾出唇角,心中的喜欢像雨后草原上的小白蘑菇悄然生长——

喜欢这个城市的四季,它们节奏分明,干脆利落。树叶一夜之间就绿了,蟋蟀在一个午后开始大合唱,风从立秋那一刻就有了薄薄的寒意,又是一个早晨,窗棂拓上了工笔的霜花。最爱的还是夏天,即使正午的烈日像融化的钢水,夜色却总是丝绸般清凉。夏夜的街市比白日繁华,人们从钢筋水泥的格子里走出来,小山一样的瓜摊,烧烤的香味,穿吊带裙的少女,还有街边咿呀哼唱的老者……人间的烟火生动斑斓。

喜欢四周连绵的山脉,像结实宽厚的怀抱。沿着起起伏伏的山峦攀行,回头望望身后的城市,心里说不出的安稳妥贴。还知道山里的一些好地方,从七里山渠的一道山洼向东,有一片开满迎春花的山谷。那个春日,在一片朦朦的雨雾中蓦然惊艳——铺满山野的金色花朵,轻盈流溢的纯净芬芳,同行的人都噤然失声,以为一脚踏入了梦境。口里东窑子有一条幽长潮暗的山洞,穿过时要带手电,穿厚衣服。洞外是一个小小的村落,有泉水,有蹒跚散步的白鹅,一阵风过,有淡粉的杏花瓣落在发梢,我把那里叫做“杏花源”……写下这些好地方,也有轻轻的犹豫,人间美色,不忍独享,可又怕去的人多了,唐突了好景致。

喜欢这个城市独有的吃食——羊肉、蘑菇、莜面、山药,哪一样都是百吃不厌的。我想在餐桌上没有哪一种主食能像莜面花样繁杂,唱成主角,而且,如果你远行,它也注定会成为你相思的内容。坝上的农家院是吃羊肉的好去处,立秋前后,常会给外地的朋友打电话:“什么时候过来,羊肥了。”话音未落,两边的人都笑了,好像邀的不是朋友,是流着口水的大灰狼。桥西的坝岗路一入夜就灯火烂漫,有海鲜鲍翅港,更多的是羊蝎子和莜面馆。三五好友,几杯扎啤,随性、随意、轻松、质朴,一个城市的吃食里透着一个城市的个性。

喜欢这城市里熙熙攘攘的人流,那里面有我的至亲至爱。他们活得认真踏实、本分知足,我为他们的明天祝福。喜欢这个城市里曲曲折折的小巷和风韵犹存的建筑,它们在作家胡学文的笔下分外幽深迷人,我为这个城市的明天祝福……

也曾有过年少轻狂的日子,心如荒草般纷乱杂芜。而此刻,岁月之河轻抚细流,那些纷杂的草叶间绽开了茸茸的花瓣,这些简单的、细小的喜欢温暖着、缠绕着我。就让我这样老去吧,伴着身边的人,守着窗外的城,而这时也才渐渐明白:到老了才越来越离不开的那个人就是爱人,到老了才越来越喜欢的这个地方就是故乡。

雨水文章2:青苔地

文/项丽敏

连日雨水。雨稍歇时出门,见小区地面上生出许多青苔,横一道竖一道,呈卍字型,嵌在地砖的缝隙里。

抬头看围墙,墙头的瓦缝间也生出不少青苔,绿意茸茸,与瓦的灰黑色相映,有古朴幽玄的美感。

行至街口,两边的行道树同样如此,树身从根部至顶端青苔遍布,遥遥望去一片苍翠。

青苔就是苔藓,资料上说它,“属于最低等的高等植物,无花,无种子,以孢子繁殖。”——这种解说过于概念化,不容易领会。我还是愿意从古诗的意境里去认识它,比如白居易的:婆娑绿阴树,斑驳青苔地。刘禹锡的: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王维的: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青苔和苔藓,更喜欢前一种称呼。可能是“藓”这个字的读音容易叫人联想到一些不舒服的东西吧。而“青苔”则是另一回事了,默读这两个字,就有一股清凉洁净的气息自心底逸出。

青苔喜潮暖阴湿,梅雨季的天气时而晴时而雨,空气里布满水分子,最适合它们繁衍,趁着人稍不留神,就把角角落落的地方坐满。

村庄里的青苔更多。去年,也是这个时节回乡下,老家房子的墙根就爬满了青苔。后院堆放的一摞砖头和碎瓦也覆着青苔,几节枯树桩子几乎看不到树身了,似裹了一件绿绒袍子,从青苔里还长出几朵白色的小蘑菇,很天真的模样,像带着白帽子的小孩走在望不到边际的草地里。

通向菜园的小路不知啥时也浮出一层青苔,让人不敢落足,怕踩伤了它们,也怕一不小心就滑倒,摔个四仰八叉。菜园边有一溜石砌围墙,墙缝里的青苔更为壮观,种类也颇多,团团簇簇,姿态各异,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青苔展馆。

凭着近距离对青苔的观察,觉得青苔这样一种植物,可算是植物界的异类了--选择生活在人迹稀少的角落、边缘和地表的最低处,以微小的体形和单一的颜色存在,不发出任何气味,悄无声息地生长着,随着季节和温度的变化生而复灭,灭而复生。

长时间地面对一片青苔地,还是能闻到一种气味的,清澈而隐秘,类似于丛林深处的泉流--有股子夏日里较为难得的阴凉味道。当一个人在时间的荫地里独自厮守时,所闻见的味道也是这样的,有点说不出的寂寞,更多的是宁静,和心无挂碍的安谧。

蹲在青苔地里仔细看,会发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对蚂蚁来说,一片青苔地就像是一片密林,走在里面很容易就迷路,找不到方向,要想走出来又很艰难,走到哪里都像是在原地打转。对蜗牛和蜒蚰来说,青苔地就是它们悠哉乐哉的后花园了,可以在里面缓慢地漫游,长时间观赏那精致而繁复的苔叶,饿了就吃上几枚,渴了饮几滴水珠子。

清晨和雨后,青苔地里总是藏着无以计数的水珠子,像一颗颗珍珠落在翡翠盘子里那样晶莹。最好看的,还数葫芦藓花蕊状的长茎上所戴的水珠。再怎么小的水珠子,置于葫芦藓的头上,都显得过于沉重和硕大,但它们仍然站立着,顶着各自头上的那颗水珠,仿佛那是一种荣耀,是加冕在它们头顶的水晶王冠。

雨水文章3:秋天…

文/仙人掌

今年的夏天特别的热,雨水也不多,秋雨突然来临,还有些不习惯,一场秋雨一场寒。秋老虎还没晒完,就被几场秋雨淋得清凉多了。

淅淅沥沥的秋雨时大时小,下个不停,雨滴拍打在街道的银杏树上,拍打在田野深绿的稻谷、包谷叶子上,拍打在农家屋后金黄的柿子树上,一片沙沙声。雨雾锁着绿黛,浓云封着山隘,轻雾缭绕着村庄,盆地的山川显得寂然肃穆。

进入秋天,每当听到这绵绵的雨声,就倍感亲切,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味。记得那年,我只有八岁,刚上一年级,那时正是“文革”时期,记忆最深的便是饥饿,家里兄妹多,粮食不够吃,每顿饭都是瓜菜代粮,也是一个烟雨蒙蒙的秋天,饥饿的我独自一人在田野转,萝卜、芝麻等能吃的东西都进了我的肚子,来到一片苞谷地边上,成熟诱人的包谷吸引着我。看看周围没人,心膨膨直跳,我大着胆子在地中间掰上两个苞谷,恰在此时,在包谷地边巡查的父亲发现了我,他气得脸通红,大骂:“你个好吃的坏东西,看老子回去不打死”。父亲脾气很大,我当时就吓坏了,他过去就朝我就踢了几脚,然后揪着我的耳朵,回家后父亲就将我吊在房梁上用牛鞭打,边打边骂:“人穷不能志短,穷死也不能偷,小时偷针,大了偷金”,我不停的哭喊,几兄妹吓得鸦雀无声,母亲也在哭,她劝父亲一次,我挨打更厉害一次,这次对我的教训很深刻,使我懂的了做人的道理。我再也没有拿过别人的一针一线。这也是我唯一一次挨父亲的打,可我感觉这次挨打很亲切。

那年的秋雨时下时晴一连几天了,一天嘈杂声音惊醒了我。父亲被生产队社员从架子车上抬回家里,只见他满身是血,看到父亲这样子,我的眼泪很快流了下来,父亲是生产队队长,原来他带领社员在北山挖磷肥,磷矿洞突然跨了,为了救社员,他被垮塌下来的磷矿砸伤,那时生产队都很穷,父亲在医院简单包扎一下伤口,就在家养病,有时疼痛时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哼,邻居去看他,看他伤的样子,忍不住说:“你是因公受伤,队里没钱看病可以去找大队呀,何苦要忍呀”。父亲说:“大队也穷呀,我忍忍痛也能为集体省点钱”。只有雨滴打屋檐上,发出一片单调的沙沙声,每到吃饭的时候,我就给父亲端饭,父亲尽管在养病,他还惦记着生产队的事,叮嘱我每天去把队里的牛放放,唯独忘记了自己,因为治疗不及时,他后来落下腰痛的毛病,每到阴雨天他就犯腰痛病,他现在像他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这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每当进入秋天,听着这淅沥沥的雨声,回想起这些往事,使人感到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抵御了秋雨带来的寒意。我怀念秋天、怀念秋雨、怀念父亲。尽管父亲二十多年前的秋天里离开了我们,但对父亲的思念与日剧增,使我增添了做一个好人的勇气。

雨水文章4:雨水之雨,妈妈之手

文/吹水求鱼

昨天时节候"雨水"。当我们说到雨水的时候,旧雨就从东南方向来。其时,天气煦暖,阳光正灿烂。

那雨水,滋润了友谊之树,涤去了时空蒙上的灰尘,更让彼此回到那青春年少的中学时光。

说着说着,还不到一日,雨便来了。好雨知人意,“雨水”便发生。

昨日“雨水”之雨,在天外徘徊了大半天,到今日才姗姗来迟。或许有人说,雨水无雨,其实,不能说无,只能说慢到。或者,雨落在别处。

就像去年的雨水,下了雨,但不雨大。我曾写文说“雨水”是春天的初潮……

是的,初潮不是高潮,它慢慢,它迟迟,它宝贵,所以民谚有春雨贵如油之说。

等待春雨滋润的土地,就像一个饥饿的胃,不可能一下子吃得过饱,吃得过快。这样要伤脾。得慢慢渗透,慢慢吸收,慢慢滋润,涵养。

雨水,就是惊蛰的前奏,它以小规模慢速度,轻轻地下,慢慢地渗入,让蛰伏在洞穴里的百虫,感知春天的到来,不至于下一泡了它们的老巢,毁了它们的家。

从立春的三阳开泰,到雨水,三候一气,时序有所更替。阳气已慢慢上升,阴气慢慢退却,大地慢慢回暖。这时,不宜猛然灌水,要慢慢来,而“雨水”的雨水,就是真正的春水。真正的润物的开始。

雨水的水,就像妈妈的双手,轻轻的,抚摸大地,抚摸草木,轻轻地拍打百虫的洞穴,“醒醒了,准备起床了,穿戴齐整,等惊蛰一到,大家就一齐出来啦!” 这就是天地的大德。

雨水,是春天百草萌动,百虫苏醒,春天大合唱的前奏曲。它是基调,它是主旋律。它轻松地奏响,轻轻地带出。

雨水的水,如杨枝甘露,如玉瓶轻洒,丝丝点点,轻吻花心,轻浥大地。正如王维的渭城朝雨浥轻尘,轻轻一浥,天地全苏。

雨水的雨,带着一点上天的使命,携着青色,带着众神的微醺,带着青帝的旨意,来到人间,亲善万类,点染春色,把大好河山,轻轻揽在怀里,用手轻轻拍打。

“雨水”的雨一到,厚德载物的大地,便开始了生成化育之旅。

雨水文章5:雨水漫过脚踝

文/秦淮桑

雨水越下越欢畅,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从群艺馆出来,望着茫茫白雨,知晓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与其冒雨去坐车,不如挪步到亭子里小坐一会儿,等雨水弱些了再回去。

我们撑着伞走到亭前,把伞收了,搁置在朱红圆柱子脚下,她穿过长廊往曲折寂寥处去了,我还呆呆立在阑干边,给鸡蛋花拍照。

递到眼前的这枝,只开了两朵,玉白花瓣上面水珠轻盈,摇摇欲坠,花心里一抹娇黄,漫不经心扑着幽幽暗香,较之往日格外清淡不同。

花苞亦不多,只得两枚,羊毫似的直立着,精巧细致,颇有几分书香气息,想它若是沾雨为墨,展叶为笺,随心写下几行小字,不定怎样诗意隽永怎样幽清耐看。

很轻的声音,说给自己听,“雨水里什么花都美”,因为尘心洗净,它们空灵得只有自己,芳香和颜色尚且是身外之物,更何况俗世中红香绿玉攘往熙来?

我挨着椅子坐下,吃一小袋话梅,百无聊赖,看雨水珠帘似的,一串一串垂落,在积了两三寸天雨的地面砸出一个个小水涡。

水涡浅浅的,颇似二八佳人嘴角溢出来的笑,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水涡边缘冒出一颗两颗鱼眼泡泡,“噗”的一下,破灭了,又迅速生出新的一颗两颗,让人联想到刚烧开的梅子酒,咕嘟咕嘟,咕嘟咕嘟,源源冒出又大又圆的鱼眼泡泡,醇香醉人。

忽然想喝梅子酒,不知什么道理。

或者,触景生情,本身就没有道理可言。

我挽起袖子,把手探到阑干外边,檐下雨滴一弹一跳,在指尖、掌心、手腕、臂上碎开,又清又凉,十分宜人。那猝然绽裂的雨水珠儿,分外清澈莹静,分外动人。

一时痴迷于这样的破碎之美,收不回心思,索性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坐着,听凭手上结满水珠,像一株植物,承受着雨水的恩泽,打从心里萌生出微小而又真切可感的喜悦。

两手搓了搓,回头对她说,“想到亭子外面走走,一起么?”她浅然一笑,“鞋子要湿的,不去了。你去吧。”

我打了伞,兴味盎然,走进雨幕中,雨水漫过脚踝,抬脚踩下去,水花飞溅开来,仿佛又得小时雨天玩水的乐趣。只是须得当心,莫把衫裤弄湿,否则瞒不过去,被母亲发现,免不了要遭一顿责骂,“讲死都不听,别感冒才好!”

偏偏从小就倔,哪里肯乖乖听话。

总是要等到凉意悄悄爬上心头,方才意兴阑珊回家去,胡乱洗了手,姐妹几个依旧玩乐打闹,或是拿出书本,做功课。一时不觉意,停了好大一会儿的雨又沙沙沙落下来,像是一张琴,被谁弹着唱着,带出舒缓动听的韵律。

谁呢?

多年以后,当我为雨水所困,却又打了伞试图融入到雨水中时,我才知道,是风吧,是叶吧,是落花吧……它们怀着浅喜,或是深爱,轻轻触动了那张琴,那张雨水作弦的琴。

雨水文章6:雨水

文/中州青峰

不知不觉,二月已经走过多半,那天翻去一页日历,两个湿漉漉的汉字显露出来——雨水,这两个字真够形象,浑身上下挂满了水珠。

雨水,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个,立春虽然过了,好像还没有与冬天划清界线,常常让人感到挥之不去的寒意。而雨水一到,就觉得那风软了许多,不再硬生生地刺脸,也不再直通通地往怀里钻了。若抬头看看柳枝,好像已由干涩的褐色变出了一层似有似无的绿。

五九、六九,抬河看柳,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节气是老祖宗对一个时段的概括,到了雨水就是那河开雁来的时候,天渐渐趋暖,雨水也会相应增多,这时如有一场透雨,对冬小麦返青是至关重要的。

过去,年年有大雪,人说雪是小麦的被子,在那厚厚的雪被之下,麦苗暖暖地睡着。开春,雪慢慢化去,满眼是葱绿的麦子。今年大旱,百日无雨,据说这是几十年乃至一百年所不遇。遍地裂着大口子,麦苗都成了枯褐色,哪还有以前常见的葱绿。

雨水——人们那个盼啊,可想而知。不久前来了一层薄云,为了促一场雪,天上飞机,地下大炮,人为地撒布干冰,千呼万唤,算落了一层浅雪。天明我瞅瞅,墙沿、屋顶,三指来厚,半天没过,踪迹全无,等于湿了湿地皮儿。

想我少年时,雨水节气的麦苗好像有一拃高了,绿莹莹直愣愣的,由南方归来的大雁成群地落在麦地里休憩觅食,我曾顺着河沟悄悄地接近它们,趴在土沿上偷看,那花丽的羽毛,笨拙的身子,一只只肥硕饱满,或卧或立,散淡休闲,放哨的大雁在外围,不停地扭来扭去,伸长脖子警惕地看着四周。距离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它,但真正一露头,雁群便嘎嘎地叫着仰天而去,湿润的土地上只留下我匍匐的痕迹……

眼下,田里干干的,麦苗趴在地上不起,好像病了的婴儿,气力全无。也许还有些早,亦或是天旱无水,更不见落雁。村庄里,能出动的人都出来了,为了保墒,人们开着小拖拉机,后面拉着石磙,要把那裂开的地缝压住,更多的人拿着抓勾,一趟一趟地拉过,将麦苗周围的缝隙抹去,目的只有一个,保住土壤原有的水分不再流失。

地里,满眼都是浇麦的乡亲,报纸上,电视里,可以看到国务院总理双手抱着软管龙头帮助农民浇水的画面,凉水打湿了他的衣袖,总理全然不顾,可见这场大旱已是惊天动地。忘了是谁说过,粮丰,中原稳,天下安!

于此同时,还看到另一则报道,农民用水库的水浇麦,越浇越死,麦苗干了,像枯草,原来,水源被化工厂污染……

盼着,盼着——来一场透雨吧!

终于有了一些端倪:风啥时候来了,悄悄地掀起了大红春联的一角,而后,便吹得它一上一下,好像不愿意再停下了。天色渐沉,四围都变得湿漉漉的,树枝也在风里舞动,但没有先前那种嘎嘎的碰撞,枝头似乎柔韧了许多,即使挨着了,也只有悉悉索索的声响,想来,是不是叶芽也该萌动了。门前的大道开始泛潮,多少车轮碾过,它也没有变干,我知道,这是雨的前兆……

街上人们没有匆忙,没有惊慌,没有焦急,也没有拿出雨具;田里呢,小拖拉机先停了,它的安静忽然提醒了正在劳作的乡亲们,大家扶着抓勾把儿,久久地仰望着远天,他们没有急忙离去,好像在等着,迎接一位久盼的亲人,即便雨来了,淋湿了,也倒甘心情愿。

来吧,来吧!我们等待雨水的到来!接着便是——“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雨水文章7:倔强的稗草

文/郭发仔

立秋后,窗前的雨水频频。窗台上的金边吊兰,沾惹了空气中的湿气,精神了许多。

一日烦闷,倚窗而立,发现吊兰叶片丛中有些异样。有那么特立独行的一株,叶片细长妩媚,但没有金边,挺直了腰杆,在秋水里拔节。我并不识花草,但总觉得似曾相识。吊兰也好,杂草也罢,只要是窗前的绿,都是生活渴望的颜色。我是这么想的。

屋檐下那只麻雀可不这么想。它远远地盯着,唤来了同伴,歪着脑袋商量了好一阵,似乎惦记着什么。我不知道这麻雀何时对花草有了兴趣,只觉得小小的窗台,生活的气息浓了起来,就像这立秋后的雨水。

忙过一段,得空来到窗前,发现这是一株稗草。那草长高了许多,身杆越发粗硬,叶片一节一节地往上爬,尖端微微隆起的穗包里,颗粒状的青籽露出头来。我似乎明白了,那麻雀竟从稗草的长势里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稗草其实是粮食的一种,和水稻同类。只是和稻禾分道扬镳后,稗子与稻子成了一个屋檐下的冤家。稻子获得了优待,进了人们日常的碗里,稗子则成了农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厌物”。

“种子不选好,满田长稗草。”混在稻种里的稗子,长成稗苗,起初与稻秧一般模样,到分秧时便有了区别:叶片细软光滑,色稍淡,根部粗白。老爹和我说过多次,但我还是搞不清。小时候,我负责的区域里,稗苗总是混在秧苗里,得意地立在一片浅绿中。那时,免不了招来老爹的一顿批评。

过上十天半月,禾苗在水田里扎稳了根,立直身子,叶片自然伸向两侧,如同一个舞者优雅的手姿。而稗草坚挺着腰杆,细长的叶片伸向天空,全身都透着桀骜不驯的野性。

稗草冒出头来,得意不了几日,农人便纷纷下田,将其连根拔起。那时,田埂上,马路边,到处可见被抛弃的稗草,在行人车马的踩踏下,干瘪瘪的,如晒干的小草一般。不过,也有那么几株,借着晨间微弱的湿气,匍匐着抬起头来,在风里窃笑,置之死地而后生般的凛然。

金秋十月,江南稻熟。满眼的金黄在阳光下铺排,饱满的谷穗在风里悉索作响。稻子熟了,稗子也跟着熟了。成熟的稗子依旧一副高调的样子,齐刷刷立在稻田之上,穗子饱胀,淡紫色,不似稻谷那样含蓄地低头,而是高傲地仰望天空,在秋阳里嬉笑,就像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儿。

收稻谷前,须先撸稗子。儿时,还在床上,老爹大清早就催促着。于是,穿了长衣长裤,腰间系上竹篓,手持镰刀,踩着晨露奔向田野。金黄的稻子,披着露水,珍珠一般。下田,小心翼翼地拨开稻子,在齐腰的稻田里穿行,轻轻抓住高处的稗草杆,用镰刀割了,将稗子收入竹篓,光秃秃的稗草杆便没了神气。没了舞弄轻浮的稗草,身后的稻田一片橙黄,煞是好看。

收割上来的稗子太老,猪不吃,牛也懒得啃。要是随手往地上一丢,稗子就会借风的势、雀的嘴,跑到水田里蛰伏起来,待来年,又是一番不知天高地厚的长势。于是,人们在烧火做饭时,就把稗子收了去。袅袅升腾的青烟里,稗子倔强的性子没了踪影,浓烈的烟火味里夹着淡淡的清香,火堆里偶有轻微的爆裂,那或许是稗子绝望的声音吧。

离人心上秋意浓,怨只怨人在风中。城市水泥的间隙里依旧绿意茵茵,在城市里生活久了,竟不知秋熟。我几乎忘了家乡漠漠水田的模样,也不知道现在的稻田里是否还有倔强的稗草。后来听说有人专用稗子酿酒,但我相信家乡人不会如此,因为水田里有他们纯粹的日子,他们习惯了稻米饭的香糯,习惯了浮子酒的劲道和醇厚。

稗子,于我而言,是一个季节里鲜活的存在,如同记忆中家乡的模样。今年的秋天,我无比期待阳台上的稗子的成熟,于是,我和麻雀们一起日日安静地守候。

雨水文章8:一树春花

文/刘延强

除夕立春,元宵雨水,春节期间又下场不大不小的雪,猪年的春天就是这样的丰富多彩。不过雪来的快,走的也急,两天便没了痕迹,不知是橱窗里春装催的紧,还是街上小姑娘踩的快,不管怎么说,春天就这样悄悄的如期而来。

春天来了春花开,一场花事次第展开,一树春花绚丽绽放,养了行人的眼,暖了路人的脸,嗡嗡的蜜蜂翻飞的蝴蝶开始在花树间忙碌的翩跹。

无意苦争春。我觉得蜡梅不是春天的花,因为她在冬日已静静的开放,犹如端庄的妻子默默的做着家务。冰天雪地,孤芳自赏,她开则开,败就败,即使零落成尘,也要香如故。也曾有过伤感往事,也曾看过风起云涌,那场热闹不凑也罢,孤独未必不是一个人的狂欢。

报春还是迎春花,名字就是暖洋洋的样子。昨天下班我特意跑到人民公园对面的路边,看那几簇熟悉的迎春花。每年的早春,密密麻麻的小碎花总是让我忍不住停下来,用手机拍几张照片作为留念。迎春花不是蜡梅,她是调皮的孩子,古怪的精灵,她爱招惹人也喜欢引起关注,微风吹过,花枝招展,纤细的柔条带着满枝的黄花摇头晃脑随风起舞,吸引着路人的眼睛,欢呼着春的到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潮湿的早上,潮湿的街道,潮湿的心,几声怯怯而又脆脆的卖花声惊醒了妇人的梦,在老城窗外幽静的小巷,一个杏花般的姑娘,斜跨着装满杏花的花篮,走在迷蒙的杏花雨里,粉白的花瓣沾着清新的雨滴,乌黑的头发带着杏花的幽香,远远走来又远远离去,朦胧着窗内妇人的心。总觉得,杏花是不喜欢热闹的,她倚门含笑是娴静含羞的少女,她静默无声是历经风雨的老者,她粉而不艳白而不俏,或山坡,或水岸,点缀着春,洋溢着天。

喜欢热闹的是桃花,因为她是春天的新娘。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不红不艳就不是桃花了。那个城南待字的姑娘,只因为多看了崔护一眼,就再也没有忘掉他的容颜,一生等待孤单思念郁郁而终。桃花虽是红艳,可热闹终要冷场,“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血溅的桃花扇终抵不住秦淮河多情的流水,落英缤纷的桃花源终是一场要醒的梦。

忽如一夜春风来,前世万树梨花开。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不知坑了多少个同学。有年春天部队外训,自己作为留守人员在汤阴营房看家,无事之余就装模作样的摆弄院子里的花草。办公楼前面有一排梨树,千枝万朵相互簇拥煞是好看,嫩叶青颈托着白瓣紫蕊,让人忍不住低头深嗅,花香沁人心脾。花落之后枝上果实累累,把梨枝压的几乎挨着了地,我就狠着心把多余的果实摘掉,梨枝慢慢升起,梨子慢慢长大,梨叶浓密之时,我也默默离开了部队,离开了这个爱恨交集的地方。

海棠是春花里的仙子皇宫里的贵妃,东工路南端两旁的最为好看也极为壮观。一个下雨的春日,我来到这里看这妖娆的海棠花,微风织着细雨,车流伴着落花,深红的花苞,淡红的花瓣,浓淡结合错落有致,远观一树琼枝,近观点点胭脂,撩人而不风骚。我用手机照了几张像,看了又删去,因为即使用了滤镜美颜也不能照出她的风姿,我走了又回,回了又走,久久不愿离去,

姹紫嫣红开遍,都付与这一树春天。错过的再也不要错过,计划的今春赶紧安排,切不要等到落花流水春去也,再怀念那片美好的人间。

雨水文章9:听雨水弹琴,让爱情面对心灵

我心爱的

这几天都是这样,忽然开始下雨,忽然停住,露出阳光。只是风有些冷了,我在离你遥远而陌生的差旅中,利用这空闲的时间,即不用休息去缓解疲惫的身体,也不用酒色来麻醉或者堕落自己的灵魂。而是打开笔记本,独自坐远离热闹的一角,把一些想你的话按摩成一个个方块的文字,我希望这只属于你我的文字,能够记录下我心的点滴,无论我这一生有多长,这些文字都能让爱情经得起心灵的拷问,都能在历史的变迁中见证着我的爱,知道这一世有我深深地爱着你……

窗前经过的风,在地底私语的雨水里,真的有些寒冷的味道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我:该提醒你防冷保温了。但我却是真实地牵挂着你有没有好好保重自己……

你看,这份牵挂就在我心里,随着想你的思绪一起越过窗台,在漫无方向中向你奔去,我只想能在远方的那一边,它能越过你的玻窗,轻轻地拂过你的面颊,停留在你清澈的眼眸里,吻着你眼中蕴含的柔情……

或者就永远缠绕在你的掌心里,用点点柔情去书写我们相恋时的似水柔情,相拥时的甜蜜恩爱,相聚时的幸福快乐,相爱时的执着牵挂如痴如醉……

亲爱,你收到了我的思念与挂牵了吗?……

记得你以前最爱晚上一两点才睡,我曾叮嘱你不要太熬夜,不仅我心会疼而且因为医生说: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五点是身体排毒的最佳时间,这一段时间一定要保证睡眠。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才心疼啊……

不知道你现在改了这样的习惯没有,希望你已经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而有所改变。倘若万一你还是以前的样子,我除了心疼与暗自着急外,还能做什么?……

要知道相爱的时候我都无力改变你的坏习惯,此刻的我还能做什么?还好,心疼的不是你,否则你便知道那种滋味不好受了……

也许,如果你听见,你会说此刻的我也没有爱惜身体----满身疲劳却没有休息。但是,这只是身体的困乏,不是伤害,只是一时,不是长久。更何况我是在想念我的爱,为了我爱的你或者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真情,一生就这一次,累一点算什么……

这么多年,我面对自己的心动,就独自地坚定和勇敢了这么一次。虽然时光让你给我的情感情被减少,但我要做的就是为了自己这份爱的心,为了自己爱情婚姻的幸福而努力。所以,在忙碌之余来和你说说心里话,这不算什么,倒是你,如果还熬夜成瘾的话,就该注意了,人不只会年轻的,别等因熬夜而生的病魔找上门来才后悔……

我知道,说这些你也听不到。说这些即使你听到也会不开心,觉得我很唠叨。事实上这让我的思绪有些痛,但是这种疼痛不是那种爱的痛或者想念的痛,虽然都是一个痛字,但是里面所有的不同,不是我所能用语言描绘出来的……

也许,有一天你和我一样时,你便才能从中细细地一一分辨出来。只是,你会有那一天吗?但愿你没有,不然我会更疼……

停下噼噼啪啪的键盘,看着窗外的雨。我心爱的,你看这带有悲伤气息的雨,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滴滴答答溅出一朵一朵的水花。还记得那年你问我在做什么?我答:听雨……

其实那个时候是品味着你的温暖在听雨,那些轻溅在地面上的雨滴,细听起来仿佛如你欢笑的声音,真的好悦耳,就好像你在我耳边卿卿我我的情话……

只是如今我独自在这里,依旧在想念里,却只能听到雨打窗棂的声音,让我的心里涌动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我多想,那雨声不是门外的过客,而是我心爱的你,在如水的时光里用爱的温情在我身边,点点滴滴地轻敲着,不断叩动我的心扉……

我有些疲惫,不如合上笔记本。遥祝我心爱的你哪里,永远都是好天气!……

雨水文章10:秋雨过后

文/AfterNoonX丶夜初晗

约莫一天的雨水,让我们开始穿上秋衣外套,秋天终于来了。

昨天。

下午下着雨,舍友都在睡觉,我吃着热乎乎的米线,看着电影,第一次觉得我有点喜欢这个学校。

每个人都有烦心的时候,不需要什么原因,就是什么也做不好,什么也不想做。

一位朋友,因为烦闷,打了一下午游戏,晚上Call了很多朋友,诉说苦闷。

我在一旁听着,想起来一句话, "你要是主动找我,一准没好事,所以还是别找我了".

也许我当时是笑着的,听着他对人生各种的感慨,还有他对于朋友们以后发展方向的分析~

不知道对面的人们抱着怎样的心态在听呢?~

扪心自问,无愧于心。

今天。

下午没课便溜了回来,顺便带些秋季衣服回去。

进了家中便是满满的温馨,真好。

洗了澡,换了带着淡淡香味的干净衣服,去买咖啡。

清凉的、纯净的空气,让我突然想到,下午墨迹上面看到的,空气质量,优。

这是在宿舍中呆着,或是在喧闹的学校中察觉不到的。

打在脸上,打在身上,觉得头脑好清醒,享受。~

也许是因为曾经很苦,才会变得这么喜欢生活中的不经意、与幸福。

四季的确是世界给予我们的无偿的财富。

累了,烦了,就出来走走吧,走到最初的起点。

雨水文章11:五月,雨水停滞了脚步

文/雨中的雨

五月,一岸的柳站成夏日的丰盈,一场雨却停滞了前行的脚步。前路还在延伸,背影,在迷蒙中模糊。

这个季节留取的春色,只为相逢中许诺的不弃。捧一脸春光如卷,看眉似桥弯,皓齿如月。偶袭的轻寒,破了四月的暖,一支烟,点燃生命的火焰。

落红陨落,搁置了春天的旧梦,初夏,缓缓而至。我拼凑不出完整的风景,凌乱的,何止是记忆,一湖水光,潋滟那年的涟漪。把一生守成寂寞,夏的热烈也无需追踪,一切只存于对视的凝眸,无相的有着,悬存在欲落的云端。

你的柔指掠过云鬓,撩动昔日熟悉的心动,入夏之后,心便也跟着入夏吗?只是、这场雨颠倒了季节的顺序,把几日前的暖,生生的挡在了门外。终于知道,原来、苍生里有一种相逢就是告别的开始。不去追问沉默的理由,雨,依旧不紧不慢,却无意浸透纷乱的思绪,叮咚的滴落一曲离歌。他乡的梦,是那年伞下撑起的幸福,执意收藏的过往,在很多人眼中,成了一个睡梦中的童话。

其实,我知道那场雨像极了你的柔情,带着江南的温婉。纵此时已是天涯之遥,而拂柳的意,只交付在带伤的雨寒中。临窗听雨的静仪,兀自从容,一盏茶里品尝的舒安,谁知我一人行走在四野里的孤慌,任脚下的雨冲刷思念的沟渠。

你还在等那一袭披尘的青衣吗?雨霁天晴,迈起的脚步踏响归途里的回音。五月的阳光下,总会忘了焦虑的心乱,征途上,步步为营。其实,相知相惜不易,季节里,我们经受的冬寒夏暑,慢慢变成了亲疏相宜的静守。从没有把距离当成难越的天堑,固执的把那个三月,执守成一生一世的永远。

进了五月,就该立夏了,牵挂已属平常,春天里的不冷不热再次演变成阳光下的热烈。用目光探望着距离,用心感受季节的温度。可我总是拿捏不住四季交替的分寸,又该如何相牵走到那个许诺的终点。在同行的时光里适应冷暖的变化,只是,一起都无需追根求源看的太清,让昼夜自然分明。

夏至后,绿意不再是三月的吝啬,因为等待的焦急,我只在文字里涂上春天的记号。满园的樱花知我的来意,便及早的怒放了本属于四月的花颜。山寺外,一株丁香,依旧如沉稳的心,张弛有度。

就这样在回忆里穿梭,幸福在光影流年中期待一个美丽的传说成为彼此兑现的传奇。这个假日,我栖息的郊外,墨色点下的心绪将成,倚窗的了望中,你是否用欢颜抵消我一路的坎坷。

还能泛舟西湖吗?亘古的约定何惧尘身披了尘色。丁香的紫浸染了你春寒的围暖,依旧是你今生的护衣,一方丝巾,飘逸了江南的神采,西溪的月下,不再苦吟《九张机》。

今夜,在墨色里沉寂,陪五月的黎明哀悼逝去的春。相遇,拉近光年的距离之后,我终究化为雨的身,云的影,相离,却不弃!

雨水文章12:雨天,是我们哭泣的时候

雨天的雨水,冷冷冰冰的。在空中下着,时而如此淅沥,时而如此蓦然。但是在那屋檐上始终都是由珠成腺地下起,然后再由腺成珠地停止。

那些雨声,如一首从轻到重的音符,弹奏在那美妙的弦音中,尽管怎样,我相信它们都是那样地由喜转悲,使在下面的人听了就会想起更多不该回忆的往事。

我想,若我能听得见,那在此下雨的天气里,www.sanwenfeng.com我会把自己的住处搬到一个幽静的地方,那怕是深山里也好。在那雨中,我静下心来倾听它的声音,过着此雨中最宁静的生活。

在这样的生活里,我想,也许我会像贝多芬一样,在窗前提着一支鸟毛般的笔,描绘出一首美妙的钢琴曲。然后把它献给那些曾经从我生命中走过的他们,让他们用心地聆听。因为我要看出,他们曾经是否都在这样的雨天里哭泣过?他们在那雨中哭泣的声音是否和我一致?

看着雨中那灰蒙蒙的天,听着那石块上滴滴滴的雨声,顷刻,刺痛了我的心扉。

也许,我现在还是很怀念过去的那些雨天,因为在那些雨天里,你给我留下了一段最美好的回忆。想起那些雨天,我就会真的想起那时我们哭泣是眼泪。我想,也就是在那一些雨天,让我学会了懂得对你的珍惜。

更也许,海伦说得对。我们每一个人,在那些曾经拥有过的东西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去欣赏,只有在等它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加倍地珍惜。

我本来就曾经就是这样想。在曾经拥有的那些美好的时候,我本以为,拥有了它我就不用再害怕,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好像那些未预料的事,在我那时的心里,我都满不在乎。

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反之,反之害得我那么深,深的到了我彻底的心扉。看着这雨天,我很想痛痛快快的哭泣一场,可是我认真地想想,我们既然都长大了,长这么大了的人还会哭泣,这不就是一个懦夫吗?

我便抬起了头,望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我更认真地迂回的想着。在这样的雨天里,在那边的你是否又像以前那样,因为伤心,独自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那宽阔的广场上,在那大雨中一个人撕心裂肺的哭泣?然后让眼泪把全身都湿透?

想着这样,我的眼睛虽然早已迷糊了,但是我还是坚强的让自己不哭不哭,不要让自己哭泣的眼泪像这雨天的雨滴一样,在这蒙蒙的雨天里发出滴滴的悲伤是声音。因为此声音太让人伤悲了,在此时间,在我此时忧心忡忡的心情上,我也不再想看到那些悲伤情景。

不过此刻,我很希望在那边的你能懂得我现在的心情,因为我在认识你的时候,我便许下了心愿,在我们以后的人生这条茫茫漫长的道路上,我希望我们能够并肩一起走。你不要认为我一直是在虚伪,其实我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说实话,有些时候,那些虚伪也并非是在欺骗,那些善意的虚伪的谎言,我都是为了你而说而做的。

你可以认真的想想,假若对方在在你面前对你虚伪的那个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对方心里有多难受?

回想在以前的那些日子里,我知道对你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会在那关键的时候加倍地去珍惜。那些日子,我更知道,在彼此的心中,隔着那一道道可悲的距离,不过我还是在永远的坚持着。

还有很多事,我无法用我自己这一些贫乏的文字为你描绘出来。我现在想,也许是因为那些事让人很感动,没有任何人能描绘它,更也许是说,就算是那个最有写作水平的作家也不可以用一连串温暖的文字将它描绘出来的,就此而已。

雨中的风,我求你不要吹得太猛,因为太猛了就会吹凉我们彼此的心。雨中的雨,你也不要下得太急,因为你下得太急,就会让我们在那宽阔的广场上全身都淋透。

我们曾经受过的那些的伤的确已经够了。上帝,拜托你,让我们在以后的日子里过得好一点好吗?

雨水文章13:河之洲

文/言子

一天一夜的雨水,河终于流动起来了,哗哗啦啦的水声,悦耳、欢快。

孤独者骑着一辆破车,逆河而上,至河堤一缺口,如风中飞鸟,随自行车一起飞下河坝,飞进芳草萋萋的河之洲。

孤独者将车停在绿茵中,临河而立。白雪客在水上飞舞,觅得鱼虾,便停歇对岸吞食。钓流者在河岸排排坐,老少皆有,使用的鱼竿,多则上千元,少则几百,半机械化,从前那种简朴的斑竹鱼竿,不再有人使用。河洲上,摆放着汽车摩托,钓流者的代步工具。

钓流者可以在河边从早坐到晚,可以不与任何人说一句话。钓流者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河流,看的是流水?还是流水里的鱼儿?还是流水里的天空云彩?一个热爱钓横流的人,一生以水为伴,以静为伴,看似清闲,实质吃苦耐劳。毒日天,这些人如树一样静坐河岸,让太阳烤,让水汽蒸;阴冷日,这些人依然如树一样独坐河岸,任寒风吹,任冰雪刮。有的钓流者,大雨刚过,便踩着河坝的泥水走进河岸,踩着浑浊的河水走进河心,寻找一浅水处,独钓长流。长风浩荡,逝者如斯。河心的钓流者,头戴塑料斗篷,身披塑料雨衣,一双赤脚,被流水淹没,如此辛苦,是为哪般?流水倒流,孤独者可以看见一个戴竹斗笠,披棕蓑衣的钓者伫立流水上,竿上无钩无饵,钓的是功名。还有一个独钓寒江雪的,钓的是苍茫是失意是寂寞。眼前这些钓流者,既不钓功名,也不钓失意。钓功名钓失意的人,不会面对一条河流浪费时间,他们的垂钓,要在灯红酒绿的喧嚣处。孤独者似乎也是河岸的一个钓流者,没有鱼竿没有钓钩,钓的不是功名不是失意,钓的是清风是长空,是闲淡是幽静。

孤独者从下游的闸坝一路上来,看见这处开阔、流动的河洲,停止了行走。闸坝将河水拦截似水库,又深又宽的水域,可惜是死水,流不动。飞鸟不喜欢死水,喜欢流动的河水,在这块河洲上飞翔、嬉戏。尤其白雪客,似乎更喜欢这片流动的河洲,随清风俯视流水翩翩起舞。城市将一条河流切割成大大小小的水库,城市人似乎有这样的特权,有这样的优越,城市人可以在干旱期枯水期,走在河堤上,享受丰沛的河水。城市以外的河流,尤其是大坝以下的河流,与大坝以上的是不同的世界。孤独者四季游走于河流,看到同一条河流,有贫有富,有枯有荣,从居住的城市出发,顺流还是逆流,挨近城市的,河流都成了烟波浩渺的水库,水库以下,是流不动的河床,几潭浅水坑,暴露着一条河流的另一面,赤裸裸的丑陋。不堪入目。沿着这片河洲上行,孤独者多次看到干涸的河流,黄沙满河床,连一潭死水也被功利吸干。往上往下,孤独者见不到长河流水,洪水天,河流也被大大小小的闸坝割断。多年来,孤独者沿河流赤手钓流,把一条河流的灵魂钓进了生命。

如果不是持续的一场雨水,五月的河流还流不动,这片河洲上也没有流动的水声。是一潭又一潭死水。潭是挖沙留下来的,洲是挖沙留下来的,时间长了,沙洲上便长出了野草灌木,便有了水禽飞鸟落脚。这条河流,多年前,几乎被机械开垦了一遍,枯水期,可以看到开垦的痕迹。开垦过的河流千疮百孔,河床坑洼不平,大雨过后,滔滔洪水能够暂时遮掩河床的丑陋。我们的河流,还有没有未被开垦过的?多年前,这块河洲的上上下下,至城镇的边沿,河流两岸,是阡陌纵横的田埂,钓流者要穿过平畴的田野到达河边,孤独者也要穿过平畴的田野到达河边。五月天,他们的身前背后,不是林立的高楼,不是奔驰的汽车,河流的背景,是大片苍翠的秧苗。钓流者和孤独者坐在河边,可以看到大地开花结果,可以闻到庄稼抽芽吐穗,背对的,是田野的青绿,大地的金黄。而今,这些像鸟一样喜爱流水的人,身前身后都是现代化的喧哗。河流两岸,远远近近,不再种植水稻小麦玉米,种植工厂楼房街道公路。5·12大地震后,这种状况漫延到几十公里外的河谷,青色的田野上耸立起不同的工厂单位基地,大多是外来户在田野上扎根。孤独者临水而立,看流水哗哗啦啦穿越层层河滩,欢快奔流。流动起来的河流真是美啊!有水声的河流真是美啊!孤独者感叹,可惜身前身后不再是田野。孤独者听着流水,开始想象长满秧苗的田野。

白雪客在流水上自由飞舞,它们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质。纯净。河流没有了白雪客,少了生机;白雪客没有河流,少了灵魂。它们,相互映衬。河流看白雪客起舞,白雪客在河流里看自己的舞姿。河流可以把白雪客带向远方。河流有多长,白雪客就能走多远。河流干涸断流,白雪客消失。

曹子建在洛水边看到的,是洛神还是白雪客?也许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也许什么都看到了。洛水洛神与曹子键相互映衬,不可分离,三者缺一不可。一个忧郁压抑的王子,从京城回藩途中,夕阳西下,有心思停车芳草河边欣赏洛川晚景,有心思与洛神隔岸对视,这是曹子建的不俗。夜幕笼罩河川,洛神不知去向,河洲上,留下一个孤独者的惆怅。

还有一个与河流不可分离的不俗者——屈原。

沅湘与屈原不可分离。

沅湘岸边的香草与屈原不可分离。

屈原与《离骚》不可分离。

曹子建与屈原,漫游河流时,夕阳余晖下,应该多次遥望过西天景色,孤独者也遥望过,不是洛水不是沅湘边,在这条没有传说没有河神被多次开垦过的河岸,孤独者多次遥望过西天景色,油画一般,如梦如幻,虚虚实实,似真似假。

孤独者将看到的画面写进了日记:西天的晚霞漏出夕阳余辉,金红灿烂。霞云如层层麦田,将往日灰扑扑的西天分割成一块又一块麦地,已经成熟可以收割的麦地。墨色的伞状云烟,似一丛又一丛树木,长在麦地周围,郁郁苍苍。此时,西天的一角,像我们的大地。五月的大地。丰收的大地。真实又虚无的大地。余辉消失,霞光消失,大地消失。我们的人间大地,也如西天晚霞涂抹的大地,在逐年消失。

孤独者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多次看到过天空如大地一样的画面,有山有湖有河有路有树有草,逼真美丽。天空的海市蜃楼。孤独者常常看着这些山川在虚无中慢慢消失。

不是云彩霞光虚幻出来的景物,也在我们大地上慢慢消失。

孤独者往天边望去,望见连绵的苍山,半山腰缭绕的云烟。

芳草在流风中起伏,白雪客在流风中飘摇,似团团白雪在江波上飞旋。

大风起兮云飞扬,雨后的天气正适合这句古诗。

这是一个适合漫游的天气,风乱舞,云飞扬。不冷不热,天空没有火辣辣的太阳。

孤独者走进芳草,迎风而行,享受着风的爱抚。

草在风中吟唱,布衣在风中吟唱,青丝在风中吟唱。

一片细碎的小黄花出现在面前,枝叶似野蒿。香草?什么香草?杜衡?芳芷?宿草?蕙草?孤独者漫步花草间,为自己的贫乏羞愧,好些植物,叫不出名字。

细碎的小黄花在风中摇曳,细碎得只有小指尖那么大,淡淡的略带苦涩的清香。开在幽静的河洲,细心的钓流者漫游者看得见。无心者,过上过下恐怕也看不见,或是视而不见。蝴蝶蜜蜂闻得见,花丛里有它们的踪影。两只红蜻蜓也来了,把大片小黄花当着池塘,点水般飞掠。风将这些小生命推动着飞舞,叶片一样飞翔。一只小小鸟也来了,站立花朵上,啾啾叫着,风将它的声音淹没,不再叫,沉默下来看着远方。

走过花丛,孤独者回转,岸边临水而坐,背后是摇曳的花草。

——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吟而归。

这是贤人的理想生活,是古人的恬淡生活,如今,很少有人能够享受自然闲适的生活了。

孤独者沐浴着初夏之风,想象着草地上几个穿长衫的人手舞足蹈,迎风而吟。

春夏秋冬,孤独者着不同季节的衣裳游走河岸野地沐浴不同的天风,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吟不唱。孤独者听风吟水唱鸟鸣。听大自然细语。孤独者的吟唱在内心深处,在灵魂深处。

多年来,孤独者暗喜自己醒悟得早,不奔波于名利场,不在酒桌上溜须拍马,夸夸其谈,应付周旋。名利似流水。孤独者暗喜自己多年来可以自由地沐浴四季清风,自由地看花开花落。

孤独者觉得自己很富有。

自满于这种“风乎舞雩,吟而归”的生活。

——快哉此风!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

从古至今,总是有人像楚襄王那样相信风有大王之风和庶人之风。从古至今,不乏奉承者,楚襄王这样的人,即便听着赞美辞是假的,也会高兴。

风从河上吹来,吹乱白雪客,吹乱河之洲的芳草,吹乱孤独者的衣衫。

孤独者沐浴着天风,向着流逝的河水低吟:哦,我独享庶民之风啊!

夏至夜,雷鸣电闪,暴风暴雨。第二天下午,雨停,孤独者沿河岸漫游到河之洲,浑浊的河水,泥沙俱下,河坝的植物被洪水冲刷,野生河柳麻柳构树倒伏,泥浆黏糊枝叶。一片狼藉,劫掠一般。泥沙满地,芳草野花白雪客不知去向,两三个钓流者,赤脚走到水边,垂钓一河的浊浪。

流水汤汤。

芳草萋萋的河之洲,被洪水冲洗、改变。

逝者如斯啊,流水洗荡着一切!

雨水文章14:冬日的布壳

文/何君林

几场雨水过后,气温便退潮似的降了下来,又一个冬天如期而至。早起望着窗外的薄雾,心绪莫名其妙地随着雾气漂荡,且越漂越远,一直漂到远在川北的肆房沟老家。想到老家,便不由自主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叮嘱年老的父亲冬天来了,要注意穿衣保暖。父亲一边嗯啊应答,一边问我要不要打几张布壳,做几双布鞋给我送到重庆来。听到“打布壳”、“做布鞋”,自己一下子有些愣怔,现在谁还会穿自家做的布鞋呢?

提到布壳,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会一头雾水,压根不知道布壳为何物,不仅没见过,甚至都没听说过。别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笔者这样的中年人,猛不丁提到布壳,也会在心头纠结那么一下,会在脑海里寻摸那么一下,才能慢慢想起来。毕竟布壳早已退出人们的视野,成为丢失在风中的陈年记忆,如果没有某种诱因提醒,谁又会无端想起它来?

笔者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我的川北老家肆房沟,每当冬天降临,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打布壳,其目的是要给一家人做过冬的布鞋。那个时候农村普遍贫穷,想穿皮鞋是不可能的,连买一双胶鞋都显得极其困难,夏天大人小孩可以赤脚,但冬天再赤脚就无法过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力更生,自己家做布鞋穿。要做布鞋,就得打布壳,这办法应该是先人们留下来的。

记得一到冬天,我奶奶就开始张罗着打布壳。可能在奶奶看来,一大家子人要度过寒冷的冬天,打布壳做布鞋是顶顶重要的事情。尤其是作为比我母亲还有权威的家庭主妇,奶奶认为自己有责任把打布壳的重任挑在肩上。于是,我看到奶奶几乎是兴高采烈地忙活开来,而母亲只能打下手,听从奶奶的指挥。

打布壳的材料其实很简单,也就是破布头、碎布片。那个年代,衣服总是穿了补,补了再穿,最后实在没法再补了,也不会扔掉,而上放在箱底保存起来,到了冬天用来打布壳。我看到奶奶把家里保存的破衣服搜罗出来,沿着破缝撕成一块块布片洗干净,再用煮的小麦面糊糊或者米汤,把布块一一拼贴粘连在一起,相互紧密重叠,变成簸箕大的布片,差不多有铜钱那么厚,然后拿到太阳底下晒,没太阳就让其自然晾干。总之,晒干晾干后,就成了布壳。

有了布壳,做布鞋也就有了材料。奶奶会继续大显身手,根据我们家各人脚板肥瘦、脚跟圆润、脚背高低、脚趾长短,用笋壳剪成鞋样,按在布壳上画线剪溜溜,再铺上一层新布包边,然后一针一线缝制。从鞋底到鞋垫再到鞋帮,都是经过这样的工序慢慢做出来的。印象中,从打布壳到做出一双新布鞋,要好些天才能完成。很明显,打布壳子相对简单容易一些,而缝制布鞋却需要一针一线,针脚越密,鞋子越结实,也就越耐穿。我看见奶奶一有空就拿起针线缝制,常常晚上还就着煤油灯穿针引线。这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奶奶整个冬天都在做布鞋。

事实上,直到现在这样的错觉还在,因为每每想起儿时的冬天,我看到的就是奶奶穿针引线缝制布鞋的场景,那种真切感虽然越来越遥远,但那种温馨感却历久弥新。是的,无论自己现在穿着多么高级的皮鞋,都无法替代小时候穿上奶奶缝制的新布鞋带来的那种兴奋与幸福。这其实就是记忆的温暖,是永远也不会抹去的。

雨水文章15:雨水

文/秦延安

正月还没完,空气就如解冻的大地一样,变得柔软起来。那种柔软不仅于嗅觉,更于身体,让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松绑的感觉。一冬的阴霾与晦暗都消失遗尽,天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就连远处的山也似乎走近了,各种树木清晰可见。不知从那窜出来的鸟,叽叽喳喳地在树枝间跳跃。既有坚守一冬的麻雀,又有刚刚归来的燕子,还有长尾巴的灰喜鹊,它们如老熟人相见似的分外喜悦。这种欢跃不仅骚扰了大地,也惊觉了天。雨,便如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淅淅沥沥,时不时还夹着一两片雪花,扑朔迷离地笼罩着大地。天气乍暖还寒,雨,轻柔中带着犀利,让急于脱衣走向阳春的人,嘎然止步。作为早春的甘露琼浆,雪最终都演变成了雨,丝丝缕缕,飘飘渺渺,让干旱一冬的大地得到了一丝慰藉。即使那雨,落在麦田里,连根部都难于湿透;即使落在江河里,江河依旧枯瘦,但都没有让雨水停止脚步。它如款款杨柳风似的,走向大江南北。

作为24节气中的第二个节气,雨水,就如它的名字一样,给人以憧憬与希望。有雨便有水,有水便有江河润泽,便有五谷丰登。雨水,不仅预示着天气回暖,降水逐步增多;更昭示着冬天已远,春回大地,草木荫飞。《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正月中,天一生水。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意思是说,雨水节气前后,万物开始萌动,春天就要到了。水是万物之源,和谷雨、小雪、大雪一样,雨水也是反映降水现象的节气。但细雨飞扬,飘扬的不仅是一个节气的风景,更是对物象的概述。如在《逸周书》中就有雨水节后“鸿雁来”“草木萌动”等物候记载。

如果说立春是春天序曲的话:春意萌发、春寒料峭。那么雨水便是进入春天的变奏曲:气温回升、乍寒乍暖。雨水期间,“七九河开、八九雁来”。冷暖空气的交锋,带来的已经不是气温骤降、雪花飞舞,更是春风春雨的解襟开怀。大地复苏,草木吐芽,万物更新,急需雨水的滋润,于是便有了“春雨贵如油”的娇贵,有了“夜雨剪春韭”的惊喜,有了“润物细无声”的微妙。雨落在光秃秃的树上,树便起苞含芽;雨落在田野里,沉睡一冬的麦苗便青翠欲滴;雨落在村庄里,村庄便起炊般升起雾霭。大地一片湿漉漉的,湿的不仅是从新贴实的土地,还有那露出嫩黄的顶尖,点点绿绿,织就出“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意象,让人惊奇。一切都在雨水中舒展,一切都在春光里扩展。虽然屋檐下还没有形成雨帘,虽然雨一晃而过,但这一场雨水已经够了。因为它不仅表示着开始,更预示着持续。隔三差五,雨还会光临。就这样,不紧不慢,或是“渭城朝雨浥轻尘”,或是“随风潜入夜”,让春终满人间。

“春雨满,秧新谷。”雨水就像吹气球似的,将大地吹的丰盈起来,将万物滋润的鲜活起来。雨水过后,蜜蜂忙着采蜜,鸟儿忙着歌唱,花儿忙着绽放。河中的水流也愈来愈旺盛,就像钱塘江涨潮时那般湍急。干枯的树枝,在风中缩小,绿色的面积,在春光里扩展。

雨水来了,一切都在孕育与膨胀,一切都在起步与发展。希望有了,丰收便有了,沁人的气息激励着人们大踏步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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